說點軟話,我可能就變得好講話了。
我翻到慕容芷的靈根型別:
只有一個主靈根的人xìng格比較單調,土靈根的陽面是穩妥寬厚,yīn面是腹黑yīn沉。
——倒有點門道,慕容芷顯然是土靈根的yīn面。
這本書很有趣,我要好好研讀下。
我把書存進納戒裡。
甲板上已經是熙熙攘攘的人了。
正使王啟泰和副使學仁等文官都穿著端莊肅穆的禮服,諸多將士也不披甲,而是穿戴武官的弁服。
樓船威武,旌旗鮮明。號角吹鼓,大旗隨著獵獵風動。
隱約讓人回想起以前華夏的zhōng yāng王朝遣使團去屬國和番邦宣慰安撫的泱泱氣派。
只是,貌似我們的使團是作為弱勢的一方去談判,而不是強勢的一方去受降,氣氛有點怪誕。
我和慕容芷名義上都是王啟泰的侍從童子,都站在他身後。
我取一枝千里鏡裝模作樣地去瞭望不遠處的金沙灘。
海浪一**拍向金沙灘,沙粒細潔清白,棕櫚高大,樹冠如同華蓋,還有許多巴掌大小的海蟹從沙坑裡冒出來。此地靈氣甚好,南島和這裡相比,真是天上地下。
實在是棒極了的沙灘球場,在這裡踢上幾天幾夜的蹴鞠也不會厭倦。
我忽然有點對中原的思鄉之情。
“大江後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輕聲哼哼,慕容芷狠狠捏了下我。
“嚴肅點。”她說。
金沙灘上全副武裝地矗立著五百土著武士,領頭的是一個剽悍大漢,他居然披掛著舜水鎮武士都少見的鐵甲(不過對於我新開發的原式寸勁,他那身鐵甲還是紙糊的東西)。
“這是昂山寶焰的副手,喬木之山。昂山寶焰在和我兄長戰後,就一直閉關修煉。和談的事務是他和我們接洽。他是築基上層,戰力不下四健將,是個真能打的武者。”學仁提醒道。
——三個健將我都能敵過,哪怕這麼一個喬木之山。要是能夠,我立馬就能殺死他。
我嘟了下嘴,還是暫時把這個戰鬥的念頭擱置。王啟泰叮囑過:使團的目的只是在血祭的那天前到墜星山谷待機,動手還是十天後的時間。
喬木之山和近百武士乘幾條快船,劈波斬浪向我們的旗艦靠來。
快船離旗艦還有十丈之遙,喬木之山如大鳥一躍而起,徑直跳上旗艦。
他的殺氣不知收斂地放出,就近的幾個華夏小兵根本不敢仰視。
三健將中元限奉令前去迎接,一把被喬木之山推開。
我知道他昨天的傷手還沒有痊癒,但剛才的一推喬木之山的爪子就在他鋼鐵般的肌肉上拉出五條露骨的割痕。
“是鷹爪。這傢伙的功夫在十個指頭上。”陸克武給我們分析,他使了眼sè,幾個將士做出一擁而上的樣子。
“休得胡亂妄動!”
學仁怒喝了一身,眾人無奈後退。
喬木之山的幾個隨從武士紛紛上了我們的旗艦。
喬木之山臉sè鐵青,趾高氣揚地用土著語教訓起王啟泰來。我知道王啟泰是個涵養很好的儒生,儘管如此,他的臉sè也變得難看起來。
“他在說什麼?”喬木之山說得又快又急,我的土著語沒有那麼好,便問慕容芷。
“他……他說學仁長老在之前的幾次小型談判裡答應,我們舜水鎮會按照中原的投降禮儀——全船縞素,穿戴喪服,帶好棺材,向昂山部落請罪。怎麼能穿成現在這個樣子。……”
——在我心裡,喬木之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我回頭去看學仁,學仁的眼睛盯著甲板凝視。
“學仁兄,你之前和我說的不是這樣子啊?”
王啟泰也疑惑地悄聲問這個死胖子。
眾目睽睽,都集中在學仁身上。
學仁面sè尷尬,繞到王啟泰的身後。
“噗!”
——我不敢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一把薄刃從王啟泰的背後透到胸前,還未等他發出聲音,學仁一腳把他踢下海去。
一個金丹被殺掉了。
人群還沒有來得及喧譁。
學仁高喊:
“快把亂黨全部拿下!”
悶得重錘般一記轟在我的背脊,我癱倒在地。
慕容芷也跟著被人擊倒在地。
我看到華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