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罵犯賤,硬要強調這一點。
正說得興起,卻見嶽超龍現身,一臉蒼白地道:“幸好諸位都在這,可得給我作個見證口”
眾人不解,出了什麼事?
嶽超龍頓足道:“那江南士子,是來說服我反了朝冇廷的!”
眾人哈哈一笑,何孟風道:“咱們正說到這事呢,這等腐儒之語,你也要放在心上?朝冇廷既把你放在這裡,自是信任你的。如今國中小兒都知道,北面那朝冇廷已是一砸就爛,還有誰會信你再投回北面?”嶽超龍滿臉驚惶,還帶著絲哭笑不得的無奈,他解釋道:“那士子不是讓我投北面,而是讓我奉什麼呂子之後為主,自立大嘛...…,”
四人頓時呆住,先不說那呂子之後是什麼玩意,在南北兩國之外另立一國,這思路……”還真是新鮮呢。
何孟風笑道:“這等愚妄之語,就不必理會,徑直把那人轟出去就好。”
嶽超龍搖頭道:“那人說,我侄冇子嶽鍾琪也已聯絡妥當,南北兩面,從陝甘到兩廣,從江南道湘贛,也已廣佈內線,就等我舉旗,天下人自會起響應。”
他咬牙道出了畏懼的來源:“我本也想當是瘋人語,把那人轟出去,可再轉念一想,此人怕不是孤身一人行冇事,背後還不知是什麼角『色』!”
謝定北警惕『性』高,他馬上就有了聯想:“早前北朝間諜徐善攪『亂』股市,人被抓了回來,連著幾十號細作一同砍頭示冇眾,今日又來此人,莫非是舊事重演!?”
展文達早前經歷過衡州兵變,想得又深了一層:“之前北面是借工商事作『亂』,已被斬了手腳,堵了路只此時莫非又是想借咱們綠冇營一派的人頭,『亂』我軍心?”
連何孟風都變了『色』,朝冇廷對他們軍中這些綠冇營派是沒什麼忌諱,可要是牽扯上了南北兩國事被國中其他有心人用上,那可就是一樁大案。即便是皇帝,也必須考慮這一國的安定,說不得要將誰丟出來當犧冇牲品。
“北伐之聲越來越高,官家一直壓著,這下面是工商與士子的人心對撞。若是這股波瀾,由老嶽這事,在咱們軍中綠冇營派身上找到出口,官家都不好壓他可還放了人在那雍正的皇宮裡,倒時可少不得要找黑鍋……”
謝定北臉『色』也白了,這一國雖開了新氣象,但事涉國本,誰知道官家會不會興起大冇獄?
眾人看向嶽超龍,「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冇字」看得他臉『色』更是一片黯淡。
“別慌!老嶽你趕緊去穩住那人,從他口裡掏得更多訊息……”
何孟風是綠冇營派頜袖,瞬間有了決斷。
“此事你須得立穩了腳跟留足證據,光咱們去見證可不夠,馬上去找常德知府,同時快馬飛報湖南巡撫。”
一番商議後,嶽超龍心急火燎地找來了常德知府,由其守在隔壁,充當他跟這姓沈士子溝通的見證人。
“學冇生姓沈名在寬先師乃江南文宗晚村先生……”
那士子對自己的身冇份頗為自傲,昂首挺胸地說著。
英華一幫綠冇營派軍將被這沈在寬一番神叨叨的話搞得驚惶不定,湖南巡撫房與信接到嶽超龍的急報,還以為是北面韃冇子打了過來,嚇了老大一跳,明白了是這事,也有了自己的一番聯想,急急趕往常德。
房與信到常德已是四月二十七,沈在寬面對英華軍政兩方的聯合審訊,依舊是一臉鄙夷之『色』還淡定地道:“嶽將軍不聽沈某言,日後青史留名,怕是要留個懦夫之名了。沈某當然不是一個人行冇事,此時嶽將軍在北面的侄親,那位嶽大將軍,估計已經起事了。”
房與信跟嶽超龍對視一眼,已隱隱覺得他們似乎有些小題大作了,這沈在寬就是個標準的腐儒,還活在自己的臆想中呢。
這邊嶽超龍等人是鬆了口氣,可之前所感受的那股惶恐巨壓,隨著西安城撫遠大將軍行轅外一個人跌跌撞撞撲向正回行轅的大將軍儀仗隊伍,十倍轉移到了另一人身上。
署撫遠大將軍,兼領”陝總督,一等侯,嶽鍾琪嶽東美。
年羹堯入朝撫遠大將軍的位置空了下來,嶽鍾琪這個署理多半隻是過渡,最終要將軍冇權還給其他人。他早前位置本就很高,平定藏地後,就從四川提督拔為四川巡撫兼理提督事,年羹堯離開,怎麼也要落個總督。朝堂傳來風聲,說多半就是”陝總督,甘青一代會割出去,單獨設督。
此時他雖只兼領”陝總督,但已開始著手熟悉地方政務,有人攔道獻書,他不得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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