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說的那般。”
這個時候,葡萄端著果子走了進來。
她將剛才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聞言說道:“其實啊,要我說,這樣還算不得最像。”
葡萄可是出了名的老實人。
她這樣一說,所有人都懷疑起來,這樣還不算最像,那哪樣才能算?
葡萄笑眯了眼,掩著口小小聲說道:“若是陛下在這裡,娘娘挨在陛下身邊,那才是呢。”
聽了葡萄這話,所有人都忍不住拊掌笑了。
就連元槿,都繃不住跟她們一同翹了唇角。
可不是?
有藺君泓在的時候,她是最舒展最不用費心思的時候。挨在他的身邊,她的心最為放鬆,故而姿態也最為隨意。
葡萄端著果子走到元槿的榻邊。
元槿笑著從裡面拿了個果子塞到葡萄手裡,笑道:“你說的最好。這個給了你了。”
葡萄忙笑著謝恩。
櫻桃在旁擺出了不樂意的模樣,說道:“娘娘可是偏心。明著暗著就想賞葡萄。以往有什麼事兒婢子做的最好了,也沒見撈著賞賜呢。”
若是旁人在場,少不得會覺得這些對話發生在元槿和宮人們之間太過於匪夷所思,而且,會覺得這些宮人們太過於逾矩。
不過,正因為只這幾個人在,所以櫻桃葡萄她們方才這樣說話。
她們幾個也有分寸,知道元槿的身份和從前不同,需得小心謹慎說話。若是太沒有尊卑的話,被人說出去,少不得要惹來麻煩。
故而她們也只是在私下裡沒有旁人的時候這般隨性而為。
黃嬤嬤時常要給元槿按揉,少不得要看到她們私下裡相處時候的模樣。
因著曉得黃嬤嬤為人和善並非那般愛嚼舌根的,也不是心存惡意之人,所以大家漸漸的也不避著她了。
初時的時候,黃嬤嬤見到孟嬤嬤她們幾個對著元槿“沒大沒小”,還甚是驚奇了一番。而後發現娘娘就喜歡這般隨意的樣子,她才有些明白過來。漸漸的,她也放開了,偶爾和元槿說笑幾句。
因此,如今黃嬤嬤聽了這些話後,非但沒有覺得怪異,反而附和著櫻桃說道:“是了,娘娘的確有些偏心的。想之前孟嬤嬤也做過不少出彩的事兒,也沒像葡萄這樣動不動就能得了賞賜。可見娘娘的確是偏心葡萄的。”
葡萄便洋洋得意起來,揮著果子甚是自豪。
誰知一個沒留神,手裡的果子就被櫻桃給搶了去。
葡萄大驚,趕忙去奪回來。
兩人在那邊鬧著,秋實推開殿門走了進來。
如今雖然早晨和晚上有些寒涼,但是到了晌午的時候,還是帶了幾分熱意的。
如今秋實從外頭回來,並未穿著褙子,只著了一件薄薄的外衫。可即便是這樣,額頭上依然有一層細密的汗。
孟嬤嬤遞了塊布巾過去,奇道:“秋實剛剛做什麼去了?怎麼熱成這樣?”
秋實擦了下臉上的汗珠子,笑道:“其實也沒做什麼。就是陪了多多一會兒。”
元槿剛剛把那碟果子擱到桌上,聽了這話,問道:“它今日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秋實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元槿恐怕以為她這一頭的汗是急出來的了。
秋實忙道:“它好著呢。今日精神不錯,多跑了兩圈兒,這才耽擱了些時候。而且,也跑出了一身的汗。”
元槿知道多多的品種在這個時候極其難得,故而特意讓脾性溫和的秋實去照顧它。
聽聞今日多多的狀態很好,元槿也顧不上吃果子了。動了動手臂,發覺身子舒坦了許多,這便準備出屋去,訓練多多一番。
臨出門前,元槿還不忘指了桌子上的那一碟果子,叮囑道:“把中間的三個給我留下。其餘的幾個你們分著吃了吧。”
孟嬤嬤她們就都笑著說好,又行禮謝過了她。
元槿看著大家開心,就心情也很是不錯。
其實宮裡得的蔬果極多。而且,都是名貴的品種,冀都裡等閒見不到的。
往年的時候,宮裡的主子們很多,分一分也就吃光了。
但是如今就她、藺君泓還有皇太后和徐太后她們幾個在這裡,即便算上臨時住下的藺時謙他們,依然沒多少主子在。果子可是拼命吃也吃不完。
宮裡的東西,等閒不能隨意送到外頭去。畢竟從宮裡出來的,可都是“賞賜”。若是哪一家給的多了,哪一家給的少了,都會被人理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