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足矣。可上天不會叫你這麼安穩,事態也定會朝著你不願的一面發展。楚瓷,我會以我所有之力在未來的歲月裡保你一世安穩,你想要的,我會親手捧到你眼前。”
“王爺……”
“開心些,有我在,你沒有什麼好愁眉苦臉的。”
他朝她溫柔地笑,而後指尖用力,帶她大步跨進了寧王府。
微風掠起在耳邊,帶來暖春的暖意,寧王府的下人們恭敬喊著“景王景王妃到”。
吉時的時候,鞭炮不斷地放起來,所有人拍手恭賀,看著一身大紅喜袍的楚昊眉間還含著一絲稚氣,但俊儒有加,笑意款款,看著他那素未蒙面的新嫁娘被喜婆引進來,將紅絲綢放入他手裡。
楚昊笑得燦爛,看了蒙著龍鳳呈祥的紅蓋頭的靚麗女子好幾眼,才引她入大廳拜堂。
拜完堂之後新人都要給到場的太子太子妃、定王定王妃、景王景王妃,還有壽王上茶行禮。
寧王妃崔元珍由喜婆和丫鬟扶著跟在楚昊身後依次捧著茶盞上茶,楚瓷看到她自大紅色寬袖裡露出的一小截白皙如凝脂的皓腕,極其好看,可不知為何也覺得眼熟,她不禁多看了兩眼,等到她給自己上茶的時候她笑著伸手,正欲接過,崔元珍突然腳下一絆,手上一抖,茶盞一斜,就那樣毫無預兆將茶水潑在了楚瓷的身上,溫熱的茶水連帶著茶葉都翻在楚瓷胸前的湖綠色衣襟上,白玉的茶盞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楚瓷驚嚇,下意識驚撥出聲,往後倒退了兩步。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於滿場的賓客都愣了少許。
崔元珍的臉完全蒙在喜帕下,但她自知失手,忙垂頭退開兩步算作道歉,卻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楚瓷站在她面前,臉色發白,顯然沒料到會有這個突發狀況,胸前被浸溼的地方有些溫燙,她的樣子微顯狼狽,尷尬而不知所措--她生來頭一次遇到這種狀況,不禁腦子有些發矇,滿場的京中勳貴都在看著她,她覺得丟臉,面上像是燒著了一樣,片刻的功夫對她來說就像過了好多年一樣長,直到腰間攬上了一隻溫厚的手臂,她才回過神來。
楚雅已經將身上的外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她被淋溼的地方已經緊貼前胸,曲線起伏,他素來淡定的面容微微不悅,鳳眼深沉,看了崔元珍一眼。
“五弟妹大婚之日失手打翻茶盞,實在不該,想來五弟妹勞累了一天有些力不從心,五弟,今夜得好好疼惜五弟妹才是。”
楚雅疏離的話裡帶著一絲漠然,楚昊聽出來了,他也覺得窘迫,新王妃失手打翻茶盞這樣的事也確是丟臉的,不過可能是崔元珍本是江州人,沒到過京都,今日諸多貴客登門難免有些緊張故做了錯事,這等事在以往的親王大婚中從未發生過,因而楚昊也很懊惱,忙致歉:“三哥別往心裡去,王妃初來咋到,難免緊張,想來也不是故意的,竟對不住三嫂了,弟弟在這裡替她道個歉。”
這麼多兄弟裡楚昊最喜歡的就是楚雅,故他不願與楚雅有過節,因而放低了姿態當眾道歉。
楚雅臉上看不出多餘情緒:“既然是意外也沒事,只你三嫂這會兒弄髒了衣衫,須得先回去,五弟五弟妹新婚高興,失陪了。”
楚昊點點頭,依舊覺得抱歉,那邊,崔元珍朝他們再次頷首致歉。
楚雅扶著楚瓷走了,一直冷眼旁觀的童明鈺朝楚然看了一眼,楚然冷硬道:“瞧我做什麼?”
“我在想若是我被潑了一身茶水你會怎麼做。”
楚然愣,隨即無奈,繼續面癱。
童明鈺不滿地一戳他手臂,罵道:“就知道你沒三弟體貼,死鬼!”
不過新進門的寧王妃敢當眾潑她茶水讓她丟臉,她想她會弄死這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
待到華燈初上的時候,整個寧王府一派澄亮,嬉鬧聲響起在府內各個角落,笑聲一片。
景王府內,楚雅看著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楚瓷,再次問道:“沒事?”
楚瓷失笑:“無礙,你何必這麼緊張,那茶水也不燙,我只是很意外。”
的確很意外,崔元珍的茶水潑過去的時候楚雅也沒反應過來,這種事還是頭一回發生。
他覺得很憤怒,沒有人可以侮辱楚瓷,可崔元珍卻當眾讓她出醜,滿場來賓都是京中最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之事不知會被他們拿去怎麼當做笑料。
而楚瓷也疑惑,她聽過崔元珍的名聲,江南才女,知書達理溫文秀氣,是典型的大家閨秀,禮儀是學得很好的,照例說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