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牢房離家丁們的住處很快,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內馬上解決,讓他們出聲示警,一旦陳府家丁趕來增援,那麼,不要說救人,就連自已能不能順利逃脫都是個問題。所以,除非是對自已的身手非常自信的江湖一流高手,是不會選擇這種風險極大的方法,比如,象你老爸的那位得力助手——飛刀段舉,讓他來救人,八成就會這樣,神擋殺神,佛擋弒佛。不過,有他那樣身手,而且手夠黑,心夠狠的人終究不多,至少陳家不可能有這樣的人物。
不能力敵,便只能智取,而智取的方法,最容易想到也就是下藥了,只要想辦法讓看守牢房的兩個人失去知覺,那還不是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
那麼什麼時候下藥呢?太早不行,孫二柱身受鞭傷,行動不便,太早行動,陳家的人還沒有全都睡熟,容易被人發現;太晚也不行,憑白無故,大晚上的送來吃喝,很容易使看守的人產生懷疑,計劃難以順利實施。
所以,如果打算用下藥的方法救人,十點到十一點這段時間可能性最大,第一,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都已進入夢鄉,不容易被人發現,第二,離晚飯時間過去近四個小時,正常情況下,人的肚子多少總會有點餓,以送夜宵的藉口在食物中下藥最不容易被引起懷疑。
不過,說到底,這只是我個人的推測,事情是否如此,過一會兒就知道了。”
設局計劃,可以說是我的專長,隨便動動腦筋,我就能想出不下十種救人的方案,我不知道孫二柱的那位情人是否具備同樣的頭腦,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論有多麼巧妙的計劃,除非有本事在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曉的有牢房底下挖出一條暗道,就別想順順利利把人弄走!
………【第二百七十八章 酒無好酒】………
“咦?她後邊好象還跟著一個人!”李茹男忽然小聲叫道,伸手指向提燈女子身後不遠的地方,仔細一看,果然有一個人偷偷跟在後邊,這個人全身黑衣,黑紗遮面,加之躲躲藏藏,貓著腰貼著牆根陰影之處移動,若非前邊女子所提燈籠發出的一點微光,幾乎很難發現這個人的存在。
“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有武底子的女人。”我小聲說道。
黑色的面紗可以遮住一個人的面貌,但一個人的身形卻不是一層薄薄的外衣所能辦到,夜行人為求行動方便,衣著總是以貼身緊湊為主,從體型線條上,不難判斷出此人的性別,至於武底子,貓腰行走雖不算難度多大的動作,但象這個人那樣靈活敏捷,毫無滯澀之感,沒有練過夫的人是很難做到的。
“怎麼又冒出來一個?莫非這個黑衣人才是孫二柱的情人?”李茹男小聲說道。
沒有回答,我只是默默注意眼前事情的動象——單獨送夜宵人的出現又或者夜行人的出現都在意料之中,但兩個人同時出現,就有些難解了。先前判斷,孫二柱要庇護的情人是陳家大院裡的人,換言之,這個人對陳家大院環境的瞭解肯定要比我這個外來人更深,連我都知道牢房的所在處,那個人沒理由要跟著送夜宵的人才能找到,此其一也;夜行潛蹤而來,應該做的是破門硬搶的打算,如果那樣,其動手的時間應該是在後半夜,那時是守夜的人最疲倦,精神最容易懈怠,也是偷襲成機會最大的時候,莫非這位夜行人真有段舉那樣的身手,有十足的把握在一瞬間解決兩個家丁而不驚動他人?此其二也。
莫非這兩個人是一夥的?
到了門口,打著燈籠的年輕女人並沒有停下,直接邁步走進了院內,而她身後跟著的那位夜行人則轉到一處牆垛下,三兩下便爬了上去,利用牆磚的縫隙穩住身形,悄悄探出半個腦袋觀察院子裡的動靜。
“喲,小蓮姐,怎麼是你呀?”聽到院外傳來的腳步聲,兩名看守牢房的家丁不約而同時抄起靠在桌腳的鋼刀,待得人進了院子,認出是自已人,兩個人這才鬆了口氣,放下鋼刀,笑著和來人打招呼。
“是呀。張大哥,陳大哥,我爹說你們二位看守犯人辛苦了,叫我給你們送點夜宵慰勞慰勞。”年輕女人笑著來到桌旁,隨手把燈籠放在一邊,然後把食盒開啟。
“趙爺真是沒的說了,這點小事都還惦記著我們,謝謝,謝謝。”瓜子花生那類東西用來磨牙打發時間沒問題,但肚子餓了,還是真正的飯菜才頂事兒,半夜十點多鐘,晚飯吃的東西消化得七七八八,正是五臟廟快要鬧事的時候,見到熱氣騰騰的飯菜,兩個人被饞得口水直流,一個勁兒的道謝,連忙把桌子上的花生殼,瓜子皮掃到地上,騰出地方擺放飯菜。
這頓夜宵還真豐盛,葷的有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