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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林可的眼淚一下流下來了,但表情卻更加堅決,說,我就不說,就不告訴你。

網咖裡其他人的目光投了過來,老闆似乎想過來勸。我掃他一眼,鬆開了手。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你不想說算了。

林可揉了下胳膊,怨恨地看我一眼,我看到眼淚大顆大顆地從她臉盤滑落,我本想哄哄她,但心又漸漸變得堅硬,過了這一天,明天又該如何,我可是一個過客呵,又何必多惹情緣。

我轉過頭,以這樣的一個舉動告訴林可,我們之間的距離有多麼的宏大,遠到十萬八千里,就此打住吧。

林可看我沒有任何安慰她的意思,狠狠地摔了下耳麥。我還是一動不動。她有說了句,光頭,你就這樣對我?

我還是不看她。

我能聽到林可喘著氣,眼睛的餘光能看到她的胸脯一起一伏,顯然是在極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

但我的心只是稍微動了一下,又恢復了冷漠。這是大白天,我不擔心你再次跑到龜山去。更何況,我相信經過昨晚那一幕,她再也不會打晚上一人跑去龜山了。

片刻後,林可嘩啦一聲站了起來,我聽她哇的一聲,哭著跑出了網咖。

心裡莫名的發出了一聲嘆息,默默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其實時間還早,我上了會網,又看著趙豔的頭像發呆,巢湖的這最後一天時間如此漫長,簡直是度日如年。快到中午了,肚子提醒著我,你老人家可以對不起林可,但不能對不起我呀。

我黯然下網,剛一出門,卻又是一冷,不遠處,林可正淚眼婆娑地看著我,一隻手拿著一份報紙。這幾天她已經知道我的這個習慣,會主動幫我把當地的報紙買全,有的時候甚至煞有其事地還瞅兩眼,跟我探討一下諸如巢湖市政府花了上百萬,為一株龜山附近的野花舉辦什麼節,據說那花能預測收成,引起了全國人民的嘲笑。還有什麼巢湖某夜總會美女出臺被搶劫,警方懸賞徵集線索,等等。那個時候我們似乎一下超越了年輕障礙,她也變得有生活氣息起來。

我走過去,心裡一軟,一邊接過報紙,一邊忍不住抱住了她的肩膀,柔聲說,好了,好了,不哭了啊,是光頭不好,不該惹你生氣。以示懲罰,光頭今天中午請你吃大餐好了,完了我們去麥樂迪唱歌,好不好?

林可破涕為笑,一下撲倒我懷裡,一邊哭,一邊用雙拳在我的後背使勁拍打著,說,光頭,你好壞,你這個壞蛋嗚嗚你欺負我嗚嗚

我抱緊了她,心想,林可又有何錯呢,錯的是我。一邊告訴自己,在這剩下的20個小時了,一定要好好對她,哪怕是給她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也好。

林可哭了半天,總算是止住了,她抹了抹眼睛,剛要說話,突然用手一指,說,快看,就那個美女,那天就是她在網咖裡。

我猛一轉身,不遠處,趙豔正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幽怨地看著我。

第116節

我趕緊鬆開林可,一邊大叫一聲,趙豔。

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還以為是在做夢似的。

時過經月,趙豔的美麗依舊。所不同的是,她的神情已不像是從前一樣快樂,我能感覺得到,她臉上掛著的一絲淡淡的傷感。

擱著一條四車道的馬路,我們二目相對。我嘴唇無聲地哆嗦了一下,卻什麼也說不出。她今天穿的一條裙子我很熟悉,是去年她過生日時在一個專賣店買的,花了500多塊。當時趙豔執意不要,說太貴了。而我執意要送,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不喜歡漂亮衣服的,穿著那條不過才500多塊的裙子,趙豔走在馬路上,做輕舞飛揚狀,幸福的像一個孩子。

今天,如果不是特意,我想,這件裙子就已經說明了我們之間7年的感情,擱著這條不足20米的馬路,溫熱依舊。

這一刻,我想馬上擁她入懷,什麼也不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趙豔重要,只要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就是一切。

我想飛奔過去找她,林可在後面叫了一聲,光頭,小心車。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停住。開剛好有幾輛車過來,我看到趙豔似乎揮手叫了輛計程車。等我讓過車,跑過去時,剛好看到趙豔做的計程車揚長而去。

我一下急了,趕緊招手,但似乎沒有一輛計程車過來。

我往前追了幾步,擱著十幾米外的距離,我看到趙豔探出了頭,神情哀傷,目光黯然,那一刻,一定流淚了。我相信,這一滴眼淚是為我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