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心裡明白。”直子說。
我們默默走了一會。道路離開圍欄,通到一片形狀如同小湖一般圓圓的、四面圍有樹林的草地。
“夜裡我時不時地醒來,怕得不得了。”直子依偎著我的胳膊說,“萬一就這樣不正常下去,恢復不過來的話,豈不要老死在這裡了……想到這裡,我就心都涼透了。太殘酷了!心裡又難受,又冰冷。”
我把手繞到她肩頭,攏緊她。
“覺得就像木月從黑暗處招手叫我過去似的。他嘴裡說:喂,直子,咱倆可是分不開的喲!給他那麼一說,我真不知怎麼才好了。”
“那種時候怎麼辦呢?”
“嗯,渡邊君,你可別覺得奇怪喲。”
“好的。”我說。
“讓玲子抱我。”直子說,“叫醒玲子,鑽進她被窩,求她緊緊抱住,還哭。她撫摸我身體,直到心裡都熱乎過來。這……不奇怪?”
“不奇怪。只是想由我來代替玲子緊緊抱你。”
“馬上就抱,就在這。”直子說。
我們坐在草地上的乾草上,抱在一起。我們的身體完全隱沒在草叢之中,除了天空和白雲,什麼都看不見了。我把直子慢慢放倒在草上,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