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與人如此親近。
“我不過順水推舟罷了,容銘要用我們來吸引天林門視線,好讓他那邊的人能騰得出手來做點小動作。反正一樣是要做,又何必遮遮掩掩?本來我提出的交換條件就不是好入手地東西,要想讓他用心給我們準備,當然就要拿出點誠意。容銘此人還算磊落,承了我們的情自然會盡力辦好我們的事。”
“你倒是把什麼都考慮周全了。”
夕言低頭苦笑:
“要不是你提醒了我一句,我還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對我們如此優待呢,又哪會想得到這麼多……說起來什麼計策啊謀劃啊,我真的對它們很沒辦法,倒是你,好像很習慣了呢。”
認真地看看烏雅鐔,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種頗為懷念的語氣:
“你們有的地方真的很像。”
你們?烏雅鐔心裡打了個突,他可不喜歡和別人相提並論,以往也從來沒人敢這麼做。
“還有誰也和我一樣嗎?”
“那是我的一位朋友,十幾年沒見了。不,應該說是我的半個師傅吧,是他教會了我這個世界上生存的規則。”
聽得出夕言對話中地那個人極是推崇,烏雅鐔忽然地就心情陰沉起來。
第一百零七章 誘(一)
第一百零七章誘(一)
半空上的冥水樓就那麼大搖大擺地停在那裡,無論是城裡城外,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很有點藐視眾生的味道。也因此,它成了鹿城眾人近幾天最感興趣的話題,人人都在猜測議論,道聽途說、小道訊息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給人平添不少談資。
席琴知道大戰將至,被夕言勒令練功,便聽話地再不邁出房門半步,日日苦練琴譜。夕言將他的房間安置在三樓,那裡是最頂層不受人打擾,卻也將嫋嫋琴音傳得更遠了,以至於下方的鹿城都能日日得聞音韻之美。當下,關於冥水樓的傳說便又多了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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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言聽到風中銀鈴輕響,放下手中正在看著的陣法圖冊望向門口。安通文正好推門進來,一見他便笑道:
“夕君。”
“安老回來了,如何,下面可還熱鬧?”
“熱鬧得很呢,你都不知道外頭把我們冥水樓傳成什麼樣子了。”
“哦,總不會是太離譜的吧。”
一邊說著,一邊暗道那容銘的動作也還真是快,這幾日工夫就把自己等人推到了前臺。
“別的都沒什麼,我只是擔心有一種說法。”
安通文眉頭緊皺,不無擔憂地說:
“我聽到外間風傳,說是你在黑礦中動了手腳,所以黑礦才會坍塌。另外還有一種說法。說是你在黑礦中得了異寶……”
他偷眼看夕言的臉色,意外地發現少年臉上一片平靜。
“就這些?”
“這可不是小事,如果傳到天林門人耳朵裡,我們就有麻煩了。那些人必會視我們如眼中盯!他們明著不來,暗地裡地手段卻是層出不窮的。”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好了。”
夕言沒心沒肺地笑,安通文張口結舌。而後像是明白了什麼。搖頭嘟噥著:
“唉,看來你是早有準備了。那我就放心了。沒老頭子什麼事,我回房煉丹去了。”
“安老,最近可能會有些不長眼的小蟊賊找上門來。我和烏雅會盡量把人引到外面去,如果有找到這裡來的,你和席琴不用理會,諒他們也攻不破冥水樓的護樓陣法。只是要難為你們,最近就不要出門了。”
“嗯。知道了,你們也小心一點。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要大意了。”
“勞安老費心。”
安通文晃悠著上了二樓,烏雅鐔從門外露出半個身子,靠在門框上說:
“該走了。”
“他們來了?”
“嗯,剛才姓容的送了信來,在兩百里外發現可疑人跡。他說讓我們高調一點。”
“我們這幾天還不夠高調?我保證現在咱倆走出去到鹿城轉一圈,屁股後面馬上就會綴上無數條尾巴。”
夕言嘆著氣。他這一輩子都沒這麼招人眼球過。
“走吧,咱們到鹿城轉一圈再去,也讓那些人做個準備,免得到時候他們找不到我們跑到這裡來。”
“你當他們傻蛋啊?光天化日跑到敵人大本營,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小心點總是好的,席琴和安老戰力都不強。萬一出了事後悔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