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面,白元修跟容銘遠已經喝得分不出你我了,兩個人自顧自的將自己跟前的酒杯端起來,仰頭就往嘴巴里面灌。
蘇染看著站在暗處的宋磊,責怪的看著他:“宋磊,你怎麼能讓他喝那麼多酒呢?”
宋磊無奈的攤手:“我只是容總的特助啊。”
容銘遠要做的事
情,他一個小小的特助能管得了嗎?
蘇染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走到了吧檯邊,去扶他。
容銘遠身上酒氣十分重,他眼睛微眯的看著蘇染,居然還能清醒的跟她說話:“晚餐吃得好嗎?”
蘇染並不知道容銘遠看到了她跟封景墨在一起,只是胡亂的回答了他一句。
白元修已經喝得趴在了吧檯上面,嘴裡呢喃著江一寒的名字,眼睛裡有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出。
蘇染無奈的看著這兩個酒鬼,示意宋磊:“走吧,送他們去醫院。”
一路上,容銘遠靠在蘇染的肩頭,並不說話,只是將她抱得緊緊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還是單純的只是喝多了。
喝醉應該是白元修那個樣子吧?
如果不是安全帶,他整個人都要倒在宋磊的身上,嘴裡還在胡言亂語著什麼,卻三句話不離江一寒。
走到半路,白元修甚至還吐了一次。
容銘遠並沒有什麼大礙,白元修卻很嚴重,喝的胃出血,還在醫院裡面搶救。
蘇染陪著容銘遠在外面掛水,難道男人發洩情緒的方式都是喝酒嗎?
想了想,蘇染還是給江一寒打了一個電話。
“喂,一寒,白元修喝多了,胃出血,你要過來看看他嗎?”
那邊,一陣沉默,好一會兒,江一寒才說:“你們在哪?”
蘇染把地址說了,掛了電話。
雖然白元修並不是江一寒心之所繫,但終究還是跟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不是嗎?
容銘遠靠在蘇染的身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沉沉的開口:“以後,不準瞞著我跟其他男人去吃飯,懂嗎?尤其是,封景墨。”
嗯?
蘇染一愣,他怎麼知道自己跟封先生吃飯去了?
再一低頭,容銘遠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的樣子。
蘇染還是忍不住跟他解釋:“我只是想知道,封先生下一步想要幹什麼而已。”
容銘遠從她的肩膀上抬起頭,眼睛灼灼,根本不像是喝多的樣子,反倒比平常還要灼亮。
“還用問麼?封景墨野心那麼大,他能允許喬家和容氏在榕城與他並存?”
蘇染忍不住在心裡讚歎,是不是像他們這樣的人,都有著同樣的野心?
“還有,以後不準去見他知道嗎?你想要孩子,我們自己生。”
容銘遠臉色沉沉的,蘇染才恍然明白,今天他為什麼會去喝酒。
蘇染哭笑不得,這點醋都吃,真是。。。蠻可愛的啊。
江一寒從走廊的一邊走過來,看到蘇染他們在走廊上面,忍不住問:“白元修呢?”
蘇染指一指還在亮著燈的搶救室,“他還在裡面,過來的時候,我沒想到他會那麼嚴重,一寒,你們之間,總是要有一個了斷的。”
江一寒點了點頭,坐在了蘇染的旁邊,有些好笑的看著容銘遠,打趣他:“容總,什麼時候窮到這個地步了?掛水都只能在醫院的走廊上了?”
容銘遠閉著眼睛,並不打算搭理江一寒。
蘇染轉了下眼睛,表示,畢竟是他拉著白元修喝酒的,白元修喝成了那個樣子,他多少也應該等著他平安無事才安心。
其實,容銘遠是個很重義氣的人,並不是如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冷血。
越是靠近,蘇染就越能慢慢的發現他身上的優點,遺憾的是,這些她以前都沒有注意過,或者說,因為以前從不曾靠近,所以從不曾知曉吧。
而幸運的是,千帆過盡之後,他們還能這樣,解開所有的心結在一起。
搶救室的燈終於暗了,江一寒快步的走到門口,詢問白元修怎麼樣了。
醫生的臉上帶著放鬆的神情,安慰她:“他沒事了,不過如果再怎麼喝下去,那就說不準了。”
江一寒點了點頭。
白元修被推了出來,他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眉頭緊皺,似乎十分不舒服,那麼虛弱,他的嘴巴里還是在喃喃自語。
江一寒不能聽的清楚他在說什麼,神情疑惑的看向了蘇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