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風。給貧道說說,是貧道哪裡理解錯了?”黃俊明也不是那種一意孤行的人。又不是什麼聖賢。自然是聽得進去理由的。
“仙師,咱們所謂的農曆,並非是太陰曆,而是陰陽曆啊。既包含了太陰,又包含了太陽。難道仙師您沒注意到嘛?”李淳風提點道。
“聽你這麼說,貧道還真沒怎麼注意到。來,來,來。淳風,坐。快給貧道講講。”黃俊明現在的興趣可是一下子被勾起來了。或許,身為現代人還真是曲解了許多古人傳承下來的東西。直到陰曆等同於農曆這個話題一深入每個人的腦海,這古代的本身意義恐怕便沒幾個人知道了。而黃俊明正是有機會聽到這還沒被曲解之前的解答。
李淳風原本還真沒把這話當回事。在他眼裡這農曆和陰曆不等同,並且農曆是陰陽曆這一點就算黃俊明當時有些發懵沒記起來,這現在也應該反應過來了。可是看著黃俊明現在這個樣子,還真不是知道的樣子。這曆法一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啊,李淳風雖然不懂,還是開口解釋道。“早在黃帝時代,先人們便開始研究曆法。那時候講求的是迎日推測。到了後來的帝堯時期,又出現了置閏的方法。《尚書。堯典》上有很明確的記載。帝堯命令當時的觀天官羲和‘欽若昊天,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時。’‘日中星鳥,以殷仲春’‘日永星火,以正仲夏’‘宵中星虛,以殷仲秋’‘日短星昂,以正仲冬’帝曰:‘諮汝羲暨和。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以閏月定四時成歲。’所以說自那時起,咱們所用的歷法就已經是陰陽曆了。”
黃俊明還真沒研究過尚書。在黃俊明的心裡,這尚書嘛,完完全全的儒家典籍,有那時間還不如去看兩眼道經來的舒服。沒成想這農曆還真是陰陽曆。黃俊明本來就是道士,比起現代的普通人來說古文底子可是好的不得了,而到了唐朝之後又沒有機會‘品讀’白話文。對古文的理解可以說更進一步。
‘日中’‘仲春’這兩個字指的就是春分的時候晝夜平分,‘日永’‘仲夏’指的是夏至的時候白晝最長。‘日短’‘仲冬’則又說的是冬至的時候白晝最短。然而這些理解,全都是基於太陽光線在地球上的直射點的位置上的。所以說這節氣一說就可以稱之為陽曆了。而古人瞭解了這幾個節氣,也就基本上,敬授人時了。更為驚奇的是這古人竟然發現了每四年會多出來一天。所以每到發生一年三百六十六天的時候就準備出一個閏月,來消除時差,而這一天又多半加在了這些節氣上。這樣一來便又是一個新的歷法,而與太陰曆結合之後,變成了農曆。所以說這農曆是陰陽曆倒也是一句大實話。
要知道中國古代的歷法雖然一遍再變,也是逐漸由簡陋變得更加的豐滿實用。就像最早以前的四令,到了後來發展的十二令。以及流傳到現代的二十四節氣。這些都是陽曆在中華曆法中的一個體現。而陰曆的作用則是確定日子。太陽曆主管農事民時,太陰曆主管記日數天之舉。二者互相聯絡。又相互有些距離。可以說是一個相當完美的歷法了。黃俊明琢磨明白之後,就又開始納悶,這農曆這麼好。為什麼到了現代之後,又被西方的公曆所取代了呢?
起碼黃俊明可以確信。現在這貞觀元年,世界上除了大唐恐怕還沒有一個完整的好的歷法,要知道現在所用的公曆,也只是歐洲進入到教皇時代,望遠鏡和日心說逐漸形成之後才完善出來的答案。這時間上,完美度。使用價值,沒有一樣趕得上現在的農曆,黃俊明還真搞不懂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黃俊明自己在內心深處喊了一陣子,隨即又換了副面孔對著李淳風說道:“淳風,多謝。要不是你給貧道講解,恐怕貧道還真小瞧了這農曆。而聽到你這麼一點撥,瞬間全明白了。這農曆啊就是比那單一的陽曆好。其實貧道一開始本打算讓你找出太陽曆,然後將太陽曆和太陰曆合二為一來著,結果,還是貧道失算了。沒想到,先民們竟然早就將此曆法創出。慚愧啊。”黃俊明就是這樣,別人在外表看起黃俊明來經常會有種莫不透的感覺,甚至有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清楚黃俊明的每一句話的真偽性,只是後來黃俊明的名聲大了。也不需要別人懷疑了。就是黃俊明自己誇耀再多,再怎麼說話,恐怕也是有很多人願意去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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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三年第一個月的全勤又沒了,又卡文了。鬱悶。(未完待續)
260 融入唐朝?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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