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回頭看去,一個身著滿是傷痕的破爛皮甲,渾身血汙,烏蓬垢面計程車卒在兩個衛士的看押下走進了太極殿。撲通一聲朝著李淵跪下。哭嚥著說道:“陛下,武德八年十月十七日,突厥軍侵擾鄯州,十月十八日屠盡我鄯州城外百姓,以百姓屍首圍城!鄯州刺史張大人棄城逃跑,長吏李大人戰死。歸德郎將王將軍率我邊軍抵抗突厥,令小人拼死前來報信!請陛下為我鄯州百姓報仇!”
“哼!”李淵聽到這個訊息,不由得狠狠的砸了砸龍椅的扶手,暴怒到:“突厥!又是突厥!武德三年襲我涼州、石州,武德四年襲我雁門、代州,當時朕大部軍隊又在進攻劉黑闥,多虧李叔良和楊師道將其擊退,武德五年,突厥再襲我雁門、新城、忻州、汾州,今年初又襲我涼州,燒殺搶掠如入無人之境。真當我大唐好欺負麼!”
李淵細數著突厥屢次犯邊的時間和地點,不由得越想越怒:“朕!要將突厥打回去!告訴突厥朕這大唐不是泥捏的大唐,是兵鋒的大唐!”
“陛下息怒。”眾臣見李淵失態,越說越激動。集體跪下勸解道。
“息怒!息怒!你們這幫人只知道叫朕息怒!息怒了突厥就不犯邊?息怒了突厥就不殺我子民?搶我錢財?。”李淵越說越激動,聲音之中甚至帶了點顫音。“去年你們就說攘外必先安內,先解決瀧州、扶州叛亂,再去對付突厥,結果呢?突厥幾次下邊?我大唐又損失了多少。你們自己清楚。說!朕要你們這等臣子還有何用處!”李淵指著依然跪著的眾臣說道。
“臣等有罪!罪該萬死!”眾臣公式化的回了李淵一句。
沒想到李淵聽到這話更是發怒:“有罪?你們要真知道有罪就給我去邊關殺胡!去不了的用不用朕再賜你三尺白綾?反正都說要萬死了,朕叫你死一次行不行?你們就跟那邊關被屠戮的我國子民一樣,死一次就好!”
眾臣聽到這話,不由得面面相覷,又不敢接話,整個大殿之中一股詭異沉悶的氣氛逐漸蔓延。
突然站在前方的一個王袍青年起身站起,向李淵拜道:“父皇,兒臣願領兵前去擊殺突厥,救我鄯州軍民,為罔死在突厥人刀下的子民報仇雪恨。”
李淵凝視著,這個王袍青年,半天才對著他說道:“世民啊,朕這幫兒子中,數你武略最高,也最懂得朕心,只是你常年征戰在外,如今好不容易才得到歇息。再讓你出征,朕於心不忍啊。”
同樣跪在下面的李建成,李元吉聽了大喜,原本聽到李世民請戰,害怕他得了這出征的位子。在立戰功。如今被李淵拒絕了,怎能不喜。
李建成略一思量,也起身對著李淵說道:“父皇,兒臣願替二弟,出師鄯州,還望父皇恩准。”
“建成不要胡鬧!你是太子,怎能去邊關作戰?你給朕好好的在這長安待著,還有元吉,你別擠眉弄眼的這次,你也去不得!”李淵那還不知道李建成,李元吉兄弟倆的心思。只是這倆兒子一個身份特殊,一個易被激怒,要讓他倆去是肯定不行的,若讓李世民去,行是行,只是李世民這威望已經夠大了,萬一再立功勳,恐怕。。。
於是李淵對眾臣說道:“朕心已定,此戰朕定要將突厥打回去,眾卿也都別跪著了,都起來議一議何人領軍為好?”
眾臣三個一敦五個一圈的互相議論著,無非也就分成了三派,一派力薦李建成手下將領,一派力薦李世民手下將領。另一派完全是中立無所謂態度,看著爭論不休的眾臣的樂子。
“諸位卿家可曾研究明白?給朕說來聽聽?”李淵見眾臣議論的差不多了,開口問道。
“臣以為,禁軍統領常何可當此任!”有臣子越眾而出搶先答道。這常何就是太子李建成的人。
李淵聽到這話,不由得又來了一股氣:“你也知道常何身居何值?禁軍統領要是派出去了誰替朕守衛這宮門!”
“陛下,臣以為秦王府右三統軍上柱國翼國公秦瓊秦大人可當此任!”一名偏向李世民的大臣說道。
“翼國公卻實勇武威名震懾一時,是一個於萬馬軍中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的大將,只是跟隨世民連年征戰,受傷頗多,如今好容易歇歇了,立即讓他出徵,卻不免說朕沒有人情味。”李淵再次否決到。
整個大殿又陷入一陣安靜,李建成不可能將自己的東宮軍馬派出去。而顯然李淵又不想讓李世民及其部將出戰。這有些很難抉擇。
突然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臣認為,平道將軍柴紹柴駙馬可當此任。”
“柴紹?”李淵暗自琢磨,柴紹乃是平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