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素有驍將之稱的費青奴。 今天早上,費青奴的屍首被帶到了洛口倉,城裡的人都去“觀賞”了。
“大家都去看熱鬧了,唐兄……”
“別人看別人的,不關我的事。 這種熱鬧,不湊也罷。 豆子,你以後也少去湊這種熱鬧,死人看的多,哼,會做噩夢的。 ”
“哦。 ”張小豆很不情願的答應了一聲。
“唉,我知道你喜歡看熱鬧,但這種不是熱鬧,是鬧心。 小豆,你不明白,打仗不是好事,你殺我,我殺你,都是為了活下去。 費青奴也是人,也有妻兒老小,他現在把屍體留在洛口倉,卻把悲痛和絕望留給了他的家人。 豆子,這種失去親人的感覺你能理解。 ”
唐瑛的話太超前,張小豆不明白:“可他是敵人呀,我們不殺他。 難道等他來殺我們?”
唐瑛苦笑:“如果不是天下大亂,我們就不會有敵人,費青奴會是一個保家衛國的好將軍,你我會在家裡奉養父母,悌愛兄弟姐妹,哪裡會來過這種刀頭添血地生活。 所以,戰爭是百姓最大的苦。亂世是百姓最悲慘的命。 ”
張小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們要不造反,就肯定不會和他們打仗了。 那些弟兄也不會死了,您是這個意思吧?”
唐瑛嘆口氣:“也算這個道理吧。 豆子,你讀書有進步嗎?如果先生在我這裡告你的狀,我可是要對你軍法處置。 ”
張小豆馬上雙手捂上屁股:“我,我很努力了。 ”
“哈哈。 ”唐瑛笑了起來:“快去找先生學字吧,過幾天我可是要好好考你。 ”
“哦,我馬上去。 ”翹起嘴。 張小豆很不情願地去找唐瑛為他找的老夫子學習去了。
晌午的時候,單成和張小六回來了,大部分的軍士留在了單雄信地身邊,其餘幾十個人被秦瓊他們要去當親衛了。 最終要留下跟唐瑛的還有二十七個人,這些人以瓦崗寨地老人為主,也是跟唐瑛的第一批人。
聽完單成的彙報,唐瑛點點頭,囑咐他一定要將剩餘的弟兄安排好後。 她去找單雄信了。 自從翟讓死後,單雄信沒事就喝酒,喝醉了就舞動兵器發洩情緒,累了就地一躺就睡,往日那個大咧咧的漢子變得沉默寡言了,火氣也十足。 單家人走路都要小心,生怕單雄信的火氣會發洩在他們身上。
唐瑛找到單雄信的時候,他剛喝過酒躺下。 望著暈乎乎叫不醒地單雄信,唐瑛除了嘆氣,也無可奈何,叫過單雄信的孩子,帶了出去。
幾天後,單雄信突然來找唐瑛:“我要帶兵出擊了,你在家好好養身子,誰叫也別去。 ”
“出擊?去打洛陽城?”
“不是。 李密要給王世充設埋伏。 我們去洛水。 ”
唐瑛哦了一聲:“那你多注意,打仗就別喝酒。 ”
“知道。 你們都這麼婆婆媽**。 ”單雄信不耐煩地轉身要走。
“帶單成一起去。 ”唐瑛在後追了一句。
單雄信停下腳步:“這小子聽你的話,還是讓他跟你吧。 再說,他的身體也沒全好。 ”
“單成還是想當將軍。 ”
“哼,我這樣的將軍,不當也罷。 ”
聽了單雄信的自嘲,唐瑛嘆口氣:“大哥又在說糊塗話了。 李密現在還天天派人盯著你嗎?他把徐大哥弄走了,又提拔了邴大哥,增加了你的兵馬,真是好手段。 ”
單雄信冷笑:“邊走邊瞧吧。 你放心,我不再是傻子了。 ”
“避其銳氣擊其惰歸,大哥切記。 ”
單雄信點點頭:“這人真假,昨日還假惺惺地讓我多留些人保護你。 ”
唐瑛微微一笑:“是呀,李密對我真上心。 張小六地事他明明一清二楚,卻裝不知道,我似乎應該感激他呢。 ”
單雄信身體僵硬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哈哈兩聲:“說不定是他指使張小六乾的,這個人,你注意點。 ”
“不是。 ”唐瑛淡淡地對單雄信解釋:“小六是張須陀將軍的親隨,那個差點被孟義殺死的隋兵,大哥還記得吧!”
單雄信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一直覺得這小子有點眼熟,原來他是來報恩的。 成,小子有心,比老子我強。 ”
“大哥又妄自菲薄了。 你去吧,有小六和單成在我身邊,你就放心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