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沒說現在就要娶。”蕭青戎笑著,又露出一絲油滑輕浮之態,“反正,這年頭為了中舉被搶女婿而等得雞皮鶴髮還為娶妻的也不是一兩個。我就權當你是我這一生最難的春闈試又有何妨?”
“呸,”啐了一聲,原本還要嗔他輕浮。卻又覺這話一說就親近了,李玉娘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蕭青戎,話我算是說得透了。總之,還是那句話,你我之間現在沒關係,以後也沒別的關係……”
她還沒說完,蕭青戎已經截住她的話,“那要是我對你千依百順,俯首帖耳呢?”在李玉娘一愕,沒有立刻回答時,他已經笑道:“不敢說對你瞭解至深,可是,我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變得全無主見,俯仰由人,那就不再是你了。說老實話,我想不出你會變成那個樣子……玉娘,我不強求你為我改變什麼。讓我為之迷惑,想要了解更多,想要擁有為之著迷的就是現在的這個你。”
冷風拂過後頸,李玉娘為之一顫。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便又顯出幾分清明來。不能說不曾感動,可……
深吸了一口氣,她沉聲道:“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蕭青戎,我不得不說你真的是個高手,這樣的甜言蜜語,換了哪個女人也招架不住。是,我喜歡你。聽著你說這些話也為之心動。可是……”她幽幽地笑了下,看著蕭青戎極認真地道:“我是個自私的人,你不要愛我。坦白說,我膽子小,不想牽扯到你和某些人的恩恩怨怨裡。象米大那樣的事情,我經歷一次,就已經夠了。”
“小米子?”蕭青戎揚起眉,神色微沉,卻仍有疑惑之色。
李玉娘看了他的表情,忽地就惱起來,“你別和我裝蒜了!真當誰都是白痴嗎?你肯指天發誓,那時你只是想幫我忙,沒有其他的心思?!”
垂下眉,蕭青戎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道:“小米子他……算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出身寒微,膽子卻是很大。那時候我常帶著他到處去玩,書院裡,武館裡……那時候所有的人都因為他的名字米大而叫他‘大米’這個綽號,只有我叫他小米子。就象陸五一樣,那時候我以為哪怕老了他們也會是我的朋友。卻沒想到竟成了現在這樣,一個成了我的天敵。另一個,則投靠了我的仇人……”
低聲一嘆,他平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那一次並不是我存心想要去報復的。雖然那股恨意始終縈繞心底。可是我不會象十娘一樣……”
“路十娘?”忍不住插了一句,李玉娘掩口暗歎,隱約猜想到了些什麼卻到底沒有說出來。
“我不能說自己不會仇恨,不去報復,可是,我不會把全部的精力都投進那些事去。玉娘,我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會把你牽扯進那些危 3ǔωω。cōm險之中。所以,不要拒絕我。”
咬著下嘴唇,李玉娘訥訥無言,竟是一時不知自己還能說些什麼:“我……”還沒等她說出什麼來,就突聽得遠處傳來“撲通”的一聲。聽起來,竟似什麼東西重重落入水中似的。
吃了一驚,李玉娘掛著蒲安的事,來不及再說下去。辯清了傳來聲音的方向正是園子裡的小湖處,忙招呼了一聲便快步跑了過去。
蕭青戎苦笑了一下,忽又挑起眉來,低喃道:“真想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被劃為你無私關心的範疇之內……”
雖然嘴上多有抱怨,可蕭青戎的腳步卻絲毫沒有停頓,始終不快不慢地跟在李玉娘身後一步之遙。反倒是李玉娘急起來,催著他快點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無奈之下,蕭青戎只好飛身掠向前方,留下李玉娘一個人綴在後面。
還沒等到地方。就先聽到有人在氣急敗壞地大罵。只是還沒等罵完,聲音便突然消失。李玉娘原還感到奇怪,可等看清眼前的情形,又覺有些可笑。
這小湖,是人工引進的河水,面積並不太大,只在湖中養了些荷花又並七彩錦鯉。時值深秋,荷葉早枯,只有還未完全枯萎的莖杆頂著殘葉好似濟公的破扇子一樣招搖在夜風之中。
就在湖中靠近湖畔的淺水中,一個男人正在水中撲通著。姿態不甚雅觀,形容也不太好看。偶爾仰起頭,罵上個一兩聲,又有些忌諱地扭頭看看稍遠處抱肩而立地蕭青戎,不敢罵得太過火了。這男人,可不正是那囂張的蒲萬里又是誰。
沒想到追出來竟是看了這麼個西洋景,李玉娘又是好笑又是奇怪地走過去。看看蕭青戎,又轉目去看叉著腰大笑的蒲安。雖然不知道怎麼吃虧的竟是蒲萬里,但看看周圍並沒有蒲萬里帶來的隨從,她便覺得有些安心。
想想,她輕喚了蒲安一聲,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