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強盜把東北工廠、礦山、電站等物資用火車日夜不停拆運回國,連長春市政府的辦公傢俱都沒放過,東北才被掏空。所以宋驍飛覺得,張作霖還算一個人才,便讓張作霖詳細介紹他的過去。
張作霖看起來很老實,對宋驍飛說自己從小跟著浪蕩的父親進出賭場,也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十賭九輸”,他的母親勸他去學點木匠手藝,自己吃不了這個苦,於是流浪街頭,沿街乞討。後來到了營口高坎鎮,在大車店給人家打雜,有的人家牛馬等牲口病了,他就上山弄點草藥給治治,有些牛馬還真就被治好了,於是他慢慢就成了獸醫,乾脆就開了一個獸醫樁,以此為生。
宋驍飛聽了點點頭,問:“這麼說來,你對東北底層人民的生活很熟悉?”
張作霖拍著胸脯說:“那當然,東北那旮旯,太熟了。”
宋驍飛繼續讓他介紹他的經歷,張作霖便講了後面的故事:恭親王等人逃到東北後,張作霖就當了兵,他會騎馬,在清軍的騎兵隊伍中脫穎而出,很快當上了哨長。但很快,日本人打來了,滿清軍隊作鳥獸散,張作霖逃回遼西,憑著曾經當騎兵哨長的資歷,得了地主趙佔元的青睞,娶了他的女兒趙春桂,她給張作霖生了一個大胖兒子,張作霖想他的兒子不要學父親和爺爺賭博,取名“學良”!
宋驍飛隱約記得張學良這時還沒出生,笑道:“你兒子就叫張學良?今年幾歲了?”
張作霖憨厚地一笑,道:“大總統說笑了,俺老張家的大寶貝疙瘩,不叫張學良還能叫李學良?他剛出生,乳牙還沒長齊呢。”
宋驍飛一聽,心想,看來是自己的到來,已改變了歷史上太多事,便問張作霖怎麼到的中國士官學校。
張作霖答道:“清末的東北一片混亂,各級官員橫徵暴斂、搜刮民財,百姓生活痛苦不堪,亡命之徒嘯聚山林、打家劫舍, ;鬍子成了一方公害。我因岳父趙佔元的幫助,在趙家廟成立了一個聯防團,負責附近幾個村子的治安,這地區土匪的騷擾得到遏制,要求加入保護的村子慢慢地多起來,我管轄的村子達到二十多個,差不多一個縣,後來徐世昌主席剿匪,我投軍立了功,被保送到軍官學校。”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聊了很長時間,宋驍飛接下來還要會見譚嗣同,便隨手掏出一塊金色的瑞士懷錶來看時間。
張作霖看到這塊金色的懷錶,伸長脖子左瞧右瞧,宋驍飛笑了笑,當場就將懷錶送給了張作霖,張作霖表現出喜從天降、一副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樣子,竟然又跪下來謝恩。宋驍飛感覺這人還不錯,老實本分,也很能吃苦耐勞,便把張作霖留在身邊一年多時間。
訓政時期,徐世昌在兵權和政權之間二選一,選擇了當東北三省主席,主持新政,修築大連至盛京哈爾濱一線的鐵路,這條鐵路的修築,對東北三省地區很重要,不僅僅拉動了東北的經濟,如果東北邊境靠俄國的一線出現問題,中**隊可以迅速由鐵路到達。唐紹儀在宋驍飛的授意下,修築漢城至盛京一線的鐵路的建議,讓東北到朝鮮的鐵路也修建了起來。
鐵路開通,國內外資本湧入,東北廣袤無垠的黑土地,成了全國移民的新樂土,河南、山東等各省闖關東的人不計其數。到十九世紀末,長春的大豆種植面積佔到了耕地的20%。東北的大豆不僅供國內,還賣往歐洲、南洋,“其聲譽幾超絲茶”。原先對鐵路根本不感興趣的內地各省官員,看到東北富裕起來後,變得積極起來,以各種方式集資修築鐵路,在宋驍飛和詹天佑等人的大力支援下,除西藏,新疆等偏遠省份以外,其餘各省都修通了主要城市的鐵路,長的短的都有,沿海各省連線在一起,內地各省加上水路運河網路和公路的補充,基本“聯成一氣”,東北的貿易更加發達,有了廣闊的市場空間,哈爾濱、長春、瀋陽、錦州都成了共和國的經濟發達城市。
但是,由於徐世昌的主要精力放在發展經濟上,到1900年,東北的“鬍子”又死灰復燃,其中還有很多日本浪人和俄羅斯老毛子,不少是流亡的革。命者,東北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剿匪”人選,宋驍飛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張作霖,他對東北的情況很熟悉,又有過跟各種匪徒打交道的經驗,是個合適人選,宋驍飛便任命張作霖為東北剿匪團的團長,給他兩千新軍,讓他去東北剿匪去了,但是,並不是以軍隊的名義去剿匪,而是讓張作霖去東北當“臥底”,剿匪的同時,跟俄國的革命者聯絡,搞亂俄國,為接下來的中俄戰爭做好準備。
宋驍飛對張作霖說:“接下來,我會找一個藉口,將你趕出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