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或穿過渺無人蹤的山路
在漫長的跋涉之後
遇見一朵小花
花兒迎風搖擺
晨曦在花瓣上塗抹
一層金色的珍珠
我是如此欣喜
以至忘了整個世界
我是如此幸運
坐在琉璃般的石頭上
遇見並讚美腳邊的這朵小花
我的靈魂
此刻如無限的天空舒展
未來的路再漫長與艱辛
我依然會記得這初見的花朵
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想在這個美好
而且充滿陽光的世界
和你一起手牽著手
走向充滿未知的未來
我願意以生命的名義
許下一個不變的諾言
為你,我願忘了所有季節
為你,我願放棄整個世界
即便我是一個真正的流氓
與你牽手,也永不分開
希特勒將這首詩,用鋼筆工整地寫在一本黑色的筆記本里。有一次放學後,希特勒和庫比席克兩人在多瑙河岸邊的石階上去閒坐,希特勒拿出筆記本來向好友庫比席克眉飛色舞地朗誦這首愛情詩。
庫比席克聽完後,小聲問:“阿道夫,你喜歡的姑娘,她也喜歡你嗎?”
希特勒搖搖頭說:“庫斯特爾,說實話,我再也沒能見到她。我還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不過,我相信她和我是心意相通的。”
庫比席克笑了笑,懷疑地說:“那麼,你現在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吧?詩歌和美術、話劇不一樣。多是個人情感的跌宕。你的詩,你一廂情願以為別人能懂,其實就你自己才懂。”
希特勒見庫比席克不相信,很憤怒地說:“庫斯特爾,你懂得什麼叫愛情嗎?真正的愛,是不需要任何語言的。她那天看我的眼神,分明也是喜歡我的。你永遠不可能理解這種一見鍾情的非常愛戀的真諦。”
就這樣,時光苒苒,轉眼到了1905年的初夏,阿道夫。希特勒去醫院裡面看望住院的朋友庫斯特爾。那是一所公立醫院。在山腳下。多瑙河上游,前面是一片層疊的竹林。遠遠望去,灰白的建築,完全淹沒在翠綠的山巒裡。
少女斯特芬妮。伊薩克也恰巧在那所醫院裡。她從三歲開始,身體就不好。經常咳嗽,日子一長,就會轉為肺炎,咳出血來。斯特芬妮。伊薩克的父親是猶太富商,卻英年早逝,留下豐厚的遺產給她的母親。斯特芬妮的母親請她的舅舅幫忙打理家族的生意,他們忙於生意和應酬。沒有精力照顧她,斯特芬妮。伊薩克大部分時間住在姥姥家。姥姥是個基督徒,很愛她。斯特芬妮喜歡馬蹄蓮,她的姥姥就每個月給她換白底黃花的床套被褥,上面的馬蹄蓮燦爛盛開,陷在超大的潔白雲朵裡。
當時斯特芬妮。伊薩克患了早期肺炎。住在醫院療養。她家裡比較有錢,在醫院住院部的二樓,她有一個單獨的房間,帶非常漂亮的陽臺。陽臺上棕色和黃色的牆磚相間,種各種顏色的花。如蘭花,喇叭花,馬蹄蓮,和綠蘿等植物的葉子一起舒展,在鐵條罩上蔓延,溫馨悅目。
因為搬了家,母親又有病,阿道夫。希特勒在鎮上的煤場幹活勤工儉學,跟著廠裡的工人師傅把場裡的蜂窩煤搬上卡車,然後一起送到林茨市民家中,送一車煤能掙點零花錢。那天上午,陽光很好,阿道夫。希特勒送完煤,去醫院看望朋友庫比席克。
阿道夫。希特勒那天趕時間,從醫院的後門進去了,路過斯特芬妮那棟樓時,二樓陽臺上的一本書掉了下來,砸在了阿道夫。希特勒的頭上。
阿道夫。希特勒抬頭看到了斯特芬妮。伊薩克。原來,阿道夫。希特勒路過時,斯特芬妮懷裡的捲毛小狗跳到了地上,她輕聲呼喚了兩聲狗的名字“伊莉莎”,那捲毛小狗沒理她。她生氣了,隨手放下書,去抓那隻小狗。在追逐中,小狗碰了一下放在陽臺邊上的書,不偏不倚,書掉在了阿道夫。希特勒的後腦勺上。
斯特芬妮。伊薩克瓜子臉,特別清秀,一頭金黃的長髮,梳得整齊,細長的眉毛,鼻子和嘴小巧,嘴巴上有淡淡發的唇彩,兩隻明亮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充滿了天真的孩子氣。她雙手握著陽臺上鐵條,像一位被柔弱的小公主,氣質超凡脫俗,看衣服,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姑娘,跟阿道夫。希特勒以前生活中見到的姑娘完全不一樣。沒想到兩人又見面了,希特勒心跳加速,覺得整個世界忽然變得明亮,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