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故意打斷那些孩子的手腳,好以博街上人的同情心。
能順理當章的多乞討幾個錢。
說實話,連清當時聽著是震驚的很,這天底下,怎麼能有這麼狠心的人?雖然當時他也憤怒,覺得這些人該殺,可當真的把隱在萬山縣的幾處窩點打掉,他親自去看那些孩子時,那一個個畸形的孩子,當聽到那些人講,有些孩子原本是好好的,可被他們拐過來,故意的弄斷手腳,以期駁得同情,那一刻,生平第一刻,連清覺得自己想殺人!
怎麼可以這樣的利用孩子呢?
這些孩子都是無辜的呀。
當時,他覺得自己是他這一輩子最生氣的時侯。
不會再有之一。
可現在,看著眼前的人,想想前一刻還在自己跟前兒活蹦亂跳的兒子,這一刻,連清才覺得,這時侯的自己,除了想殺人,他是連把對方撕了的心都有了。
仵作查驗,一臉的凝重,“大人,是他殺——這一刀斃命,手法嫻熟,足以肯定是兇手對殺人不陌生,而且,這人滑落在地,應該是被人逼到牆角,一刀捅過來的,一刀透胸,這人力氣不小——”仵作眸光在地下一陣搜尋,一指旁邊開著的土窗,“對方是從這裡走的,您看,這窗雖然是著著的,但有新開的印子——這就說明——”
“這就說明,外頭那會有人來了。所以,他來不及,也不能讓人看到他的樣子,所以,直接跳窗子走的。”連清說著話,阿財已經帶人去窗後仔細檢視。
半柱香功夫後回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大人,後頭不遠處就是那條河,對方要是順著河走,沒有一點線索。”
“……”
忤作雖然不曉得出了什麼事,但人命關天,他皺眉看著地下的屍首半響,猛的彎腰拿起了屍體的右手,眼前一亮,“大人,死者手心裡纂了塊玉佩,而且,幾個指甲上有血痕,應該是和兇手掙扎時留下來的——”只是傷的是哪裡就不很清楚了。倒是那個玉佩……
仵作自地下屍體的手中把玉佩拽出來,雙手恭敬的遞給連清,“大人您請看。”
普通,街邊上隨便一把抓,賣的全是這種玉佩。
可又不普通。
村子裡頭的人都是做農活的,誰會買個沒用的玉佩戴?
“大人,這天都黑了,您看——”
連清看著面前一臉鐵青的華安,知道他是沒什麼線索,掃了眼他身側,“莫大呢,可有什麼線索?”
“沒有,不過莫頭還在帶人搜,而且把這個玉佩也拿了過去在村子裡問呢。”華安頓了下,有些小心的看向連清,“大人,您得想想,太太那裡,怎麼說。”
怎麼說,還能怎麼說?
如果只是一天兩天,他能確定對方是誰,目的為何,辰哥兒什麼時侯回家,他可以瞞一下,可現在這種情況?連清苦笑一下,“我這就回家。”
“大人——”華安一驚,太太的情況可是特殊,能撐的過來?萬一再來個傷心過度,肚子裡那個……他張了張嘴,有心想勸來著,可一想,又把滾到舌尖的話給嚥了下去。
這情況,他還就真的沒法瞞吶。
連家——
伏秋蓮覺得今天一整天就是坐臥不安的,中午吃著飯,好好的就把手裡的碗給滑了出去,摔在地下落個粉碎,她當時就唬了一跳,不知怎的有種膽顫心驚的感覺。
劉媽媽還以為她是被嚇到了。
一個勁的安慰著她,唸叨著什麼‘碎碎平安’,可伏秋蓮自己心裡卻是清楚,她不是被嚇的,她是覺得一陣陣的心神不寧,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中午沒事,在屋子裡走著走著,她差一點就摔了。
身邊跟著的是冬雨,雖然是手急眼快的把她給穩住,可也把小丫頭給嚇的不輕,劉媽媽聽說之後,說什麼是再不讓伏秋蓮動一下,直接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姑娘您要什麼我來幫您拿,您就坐在這歇著吧,要不,不成,您還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吧。”
伏秋蓮揉揉眉,試著想和劉媽媽說清自己心裡頭的不對勁兒,“媽媽,我真不是累的,我就是,就是覺得心裡頭慌的很,好像,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姑娘您想多了,怎麼會呢,都好好的呢。您呀,肯定就是累的。”劉媽媽有些擔心的看著伏秋蓮,眸中滿滿的是憂色,“老奴覺得呀,您就是累的,這才胡思亂想,來,老奴扶您回屋歇會去。”
“媽媽現在什麼時辰?”
“還早呢,一會用晚飯的時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