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林禹倒是對吳邪的質問不以為然,冷笑一聲:
“倒鬥本來就是偷東西,你自己也是,別用這種憤怒的眼神看我,起靈是幹什麼的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你的這種假天真還是收回去吧。”
一席話說的吳邪頓時啞口無言,是啊,現在大家都是這行業的,卻為何這般衝動?恐怕自己這次進來的目的不在財寶,而是想幫悶油瓶,又或者是因為眼前面對的這人是卓林禹,才讓他一時接受不了吧。
“況且這也不算偷,”卓林禹接下去道:“這東西本就該屬於我家。”
“你什麼意思?”吳邪有些不明白他話裡的含義,但轉念一想又似乎明白了什麼,“難道是祖上遺失的?”
“你還不傻。”卓林禹悵然道:“我不過是想完成夙願,當然……也為了我自己。”
這下吳邪可就真的不懂了,他這話裡的玄機太過深奧,似乎還隱藏著什麼不願說出的秘密,此時這種溫柔的眼神似乎曾經相識,對了,只有在面對悶油瓶時,他才會流露出這種神情,只是……正當他再想問清楚時,突覺揹包後一陣攪動,小姬鼠不知何時竟從包內鑽了出來,“嗖”的一聲跳下他的肩膀,在周圍嗅了一番後,便鑽入門側的小洞不見了蹤影。
“你去哪?”吳邪大叫一聲撲過去想抓住它,卻是遲了一步。“這地方居然留有氣洞?小姬鼠鑽過去幹什麼?難道這門後有什麼它感興趣的東西?”吳邪有些奇怪的撓撓頭,這裡面的一切皆不尋常,也太古怪了。
“別管它了。”卓林禹顯然有些煩躁,“我們還是快點找到出路和他們會合的好。”說時已將手中的木雕仔細做了比對,然後一手一個將其放入門上的暗洞內,居然十分和契。接著就像他們想的一樣,一連串“咔咔咔”開啟機關的聲音響起,門扇自動的向兩側緩緩推移,不一會兒便完全開啟,但展現在他們眼前的卻並非一間石室,而是一座鏽跡斑斑的鐵索吊橋。
吊橋的兩旁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可以看出附近的崖壁上附有數不清的氣洞,不斷延伸到無盡的黑暗中……或許那隻姬鼠喜歡鑽洞玩?吳邪如是想,這種自我安慰的樂觀想法也是迫不得已,總比他一味的擔心導致無心無力做事要好的太多。也許天真,也是一種財富,儘管他知道那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兩人摸索著向前行進,橋的盡頭是塊島形的空地,正中放置著一塊直徑約兩米的白玉圓盤。圓盤上雕刻著細細的紋路,像是人體的血管脈絡,向四面八方延伸著,圓盤的中心有一塊直徑大約六十厘米的潔壁,東西南北四角分別篆刻著四個古金體:生、死、回、絕。
這是什麼?吳邪的眼中盛滿了好奇的光芒,白玉無瑕,光潔通透,這樣大的無瑕碧玉當真是人間少有,如若搬回去,市價恐怕上得仟億。
“這……難道是……輪、回、盤?”卓林禹眼中亮起了不可思議的光芒,微微上翹的嘴角已暴露出他內心的極度興奮——沉睡了幾千年的上古祭器,赫然竟出現在自己眼前,這可說是一種幸運嗎?……
“吳邪,”卓林禹壓制住此時的激動,顫聲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起靈此行的目的嗎?”
“你肯說?”吳邪急忙問道,眼中盡是期待。這一切一直是個謎,也可說是張卓二人的秘密,這讓他一直耿耿於懷,聽到卓林禹如是說,他起初還期待著謎面的開啟,然而他卻不知,往往真相後所隱藏的代價,是如此的巨大……
“它……”卓林禹伸手指向白玉盤,“能夠告訴你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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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我們就這麼沒目標的走下去?這下面也不知是什麼玩意兒,萬一小天真要是有個好歹……”
“噓……”潘子用胳膊肘頂了頂胖子,向他擠擠眼。胖子這才抬起頭看了看眾位,一個個臉色都是極其難看,就連白十三看他的眼神都有點怪怪的。
“這是怎麼了?胖爺我這不是擔心小天真嗎?你們倒是想個辦法啊,光看我有個鳥用。”
“這裡面沒有不擔心小三爺的。你少說兩句。”潘子白了他一眼,心說這個笨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三爺觸動機關掉進密室,到後來小哥找到了那個機關也是無濟於事,那可是一次性的機關,開啟後從裡面直接封死,如若強行炸開,又怕傷了小三爺。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雖然大家都很擔心,再這麼無休止的吵鬧,倒恐怕會誤事。
“還好有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