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出來,眼神驚詫,見丫鬟點頭,隨即為難得對沈峰道:“風先生。我真的把馮老先生當爺爺一樣供著。可是他來我家之後,就極少吃飯……”
沈峰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點頭,他知道這事也怪不得馬德慶。馮大安被自己養子所傷,身上的傷卻是小事,心裡的痛才是真正的大事。恐怕不管是誰,遇見這些事,都不會有絲毫胃口吃飯。
“你忙你的吧。這裡交給我。”沈峰對馬德慶交代了一句,隨後輕嘆一口氣走進了房間之中。房間的格調不錯,看上去挺整潔乾淨,可見馬德慶也的確對馮大安很用心,絲毫沒有敢怠慢。
沈峰走進房間,只見馮大安趟在床上,左手還提著當初那個酒葫蘆,仰在那裡閉著眼睛紋絲微動。不過,沈峰從對方呼吸之中可以聽出,馮大安並沒有睡著。
傷心人,傷心事。恐怕做父母最傷心的事,就是遇見忤逆兒了。而馮一平不僅僅忤逆,還出手打斷了馮大安的一條胳膊一條腿,實在是喪心病狂之人。
噠!
沈峰輕步上前,剛想給馮大安手中的酒葫蘆拿下來。馮大安卻是拿著酒葫蘆又打算往嘴裡灌,沈峰直接一伸手握住了馮大安的手腕,止住了對方的動作。
“不要管我!讓我喝酒……”馮大安口中嘟囔著,滿身酒氣,想要抽手卻感覺對方的力道不小,自己的手卻怎麼也抽不出來。馮大安無奈睜開眼睛,當他看見沈峰的面容之時,手中的酒葫蘆瞬間掉落在床上,酒水灑在鋪面之上,淋透了下面的墊子。
馮大安沒想到沈峰會出現在面前,面容驚愕,不過剎那露出悲痛之色,放聲痛哭起來。一位五十多歲的漢子,在經歷了這麼多天的傷痛煎熬之後,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沈峰知道對方心中的痛,這種糾結心酸的痛完全用語言無法表達,只能用哭泣發洩。**絲男士
這一哭,就整整哭了一盞茶的功夫。馮大安在沈峰的安慰之下,才慢慢止住了心中的悲痛,左手拳頭狠狠砸在床上悲痛怒罵道:“這個畜生。當初老夫瞎了眼,就不該收留他!還收他做了義子,本來還想把彩玉許他做個媳婦。卻沒想到他是這種忤逆子。”
馮大安知道沈峰既然來了,多半已經知道了他身上的事,所以也沒有隱瞞,口中不斷咒罵著馮一平。
“馮老先生。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對於那樣的人,你也不值得記掛在心上!”沈峰並不是太會安慰人,只能說一些場面話。
馮大安聽了,也只是微微點頭,心裡記著馮一平,卻也不想讓沈峰看著自己一直哭,隨即便岔開話題道:“風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應該只是路過,不是特地來找我的吧?”
“我……”沈峰微微沉默了少許,自己的確要來這地方,不過同樣也算是來找馮大安的。特別是馮大安此刻還不知道他殺了馮一平,沈峰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事情給說出來。沈峰想了少許,最終還是沒打算把馮一平的事說出來,只是對馮大安問道:“我的確是路過此處,又聽了我朋友說了你的事,就敢過來了。馮老先生,不知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要是你打算住在這裡,我也可以幫你安排下去。”
馮大安聽了,連連搖頭道:“這地方,我是不想待了。北域我也不想待了。我只想原來這地方,不想再見到那忤逆子了。只是,我這胳膊斷了一條不打緊,可是腿斷了,我一人也實在……”
“這沒事。馮老先生。我回頭讓人想辦法幫你斷腿斷壁再接上,不過恐怕你還要在此處修養一段時間。”沈峰想著,便又開口道:“既然馮老先生想離開北域!那也好,過幾日我回蜀山之時,馮老先生跟我一起回去,到時候我讓人給您老在連雲鎮之中安排個住處,正好到了蜀山地界,我也更有把握治好您的傷勢!”軍門悍婚,玩火燒身
馮大安微微張嘴,想拒絕,但是他也知道沈峰不是那種虛假之人,隨即便點頭道:“那就多謝風先生的大恩了。”
“馮老先生說笑了。當初你那枚蜀山劍令可是無價之寶。再說我們是朋友,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何必言謝。”沈峰口中輕笑,又對馮大安提醒道:“不過,老先生。你切不可和這幾日一般,渾噩度日。就算那忤逆子如此對你,你不是還有彩玉姑娘這個女兒?而且彩玉姑娘和我一位兄弟心生愛慕,到時候你可是有女婿,還有外孫的人。切不可再這麼下去!”
馮大安聽了,眼神微亮,他當初在蜀山腳下就感覺馮彩玉和成夢陽之間有點什麼,現在聽了,卻是坐實了。隨即,也略有感嘆得微微點頭道:“風先生,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活著,不為別的,就為彩玉,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