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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時候不應該很開心嗎?怎麼卻睜著眼睛死不瞑目呢?”

歩醫也想不通這是為何,不過他在思起朔茴犯的大錯時眼睛便黯了下去:“他大概在為魔界那新任魔君人山子,是因他而出世的這事而愧疚吧。”

雲採夜卻覺得朔茴死得極為蹊蹺,讓他想起了一個人——永安洲相氏小兒,相尚。

兩人都是在眼盲一段時間後,悄無聲息地暴斃。

他們兩人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

但這也只是他的猜想罷了,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二者之間確實存在著什麼聯絡。

酒嶷看不得這兩人皺著眉頭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便揮揮手示意兩人回神:“朔茴走得安心,你們倆也別愁了,採夜你看看你徒弟笑得多甜啊。”酒嶷指指雲採夜身後一直僵笑著的燭淵道,“桃花開了,誒來得時候你們看到沒有?”

“看到了。”雲採夜配合著酒嶷笑了起來,“我苑裡桃花今早就開了,那香味我在屋裡都能聞到。”

“我釀的桃花酒也好了,去我那宮裡坐坐?我請你們喝酒?”酒嶷蹭到歩醫身旁,用肩撞了他一下,“笑一個嘛,你不要不開心了。”

歩醫點點頭,唇角也勾起了一個弧度:“好。”

雲採夜見面前這兩人鬧得開心,也後退一步,伸出右手扯了扯燭淵的袖子,抬頭笑著問他:“想不想去?你還沒去過醇香宮呢。”

醫谷不種桃花,滿谷都只種滿了如雪似的梨花,桃花一開,梨花便敗了下來,撲簌簌落了滿階。此時耀日高照,淡金色的陽光穿過醫谷梨枝照在雲採夜柔美的面龐上,像是融了一季冬雪的春風般動人心絃。

燭淵心中也像也有那麼一根琴絃,被這縷春風撩得一顫,他張了張口正欲答好,雲採夜卻是在這當頭自顧自地替他答起來了:“你還沒入門那時,都是青鶯青鳶跟著我去的,每次到了酒嶷那,光拿酒還不夠,還總要帶些桃花小點回去——”

“我不去了。”

“不過你好像不愛吃那些點心……誒?”雲採夜話音一停,似乎沒想到一向黏他的小徒弟會拒絕他一般怔愣著。

燭淵右手微微一動將自己的袖子從雲採夜手中扯了出來,彎腰一揖:“師尊,燭淵在家等你。”說完,竟是主動後退半步,眼簾低垂著,教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而酒嶷和歩醫已經走出幾步遠了,見雲採夜沒有跟上來就開始開始催他:“採夜——快走啊,你在那傻站著幹嘛?”

於是雲採夜只能與酒嶷歩醫兩人離開。出谷之前他朝燭淵那回頭望了一眼——谷外桃花盛開,正是一年到頭最明媚豔麗時季,而燭淵卻身著暗淡深沉的玄衣,孑然一身地站在原地,幾片頹敗而落的梨花瓣掉在他肩頭,被那黑衣一襯,如寒峭的夜風裡抖落的雪般顯目。

他回頭的那一剎,燭淵也抬起頭來看他。

但他未看清燭淵眼中的思緒便覺手上一重——酒嶷扯上他的胳膊將他帶離了幾步,等他再次抬眸,卻只望得到醫谷雪白的外牆了。

酒嶷和歩醫聊得正歡,卻忽然想起好友雲採夜一路上沒說過一句話,便側過頭去看他,這一看卻發現雲採夜身邊竟是一個弟子也沒帶就有些奇怪了:“誒往日青鶯青鳶不是總和你一起來,要把我那醇香宮搬空了才肯走嗎?怎麼這次你一個徒弟都沒帶啊?剛剛燭淵不是還跟著你來了嗎?”

“燭淵他……我讓他先回雲劍門去了。”雲採夜思索了一下,立即編排了一個藉口。

酒嶷狐疑地望著他:“他竟然肯走?他不是一向都很黏你嗎?”

雲採夜苦笑道:“怎麼會不肯走?燭淵很聽我話的。”

“你不覺得你這徒弟與你太過親近了嗎?”歩醫忽然開口,疑惑地看著雲採夜。

雲採夜聞聲立時朝歩醫看了過去,對上歩醫的眼睛後卻只覺得他似乎已經看穿了自己和小徒弟那些不能明說的事,迅速垂下視線解釋道:“他還小嘛,又沒有其他親人只有我這麼一個師父,肯定會多黏我一些的。”

歩醫挑眉,看著雲採夜逃避他眼神的樣子,便越發覺得他心中有鬼。

“我看你面相火旺,勞心過度啊,你昨晚是不是遺精了?”歩醫上前一步,對著雲採夜的臉左看右看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雲採夜登時抬頭,睜大了眼睛:“啊?”

“啊什麼啊,手拿出來我給你看看。”歩醫捋捋袖子,伸出了的手不耐煩地動了動,“你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沒見你幾日就變成這樣了?有病就得治,更何況你這病還是在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