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已找到了那兩個協助他偷盜度母佛像的太監,但那二人均被人割破了喉管。從屍體上,大理寺的人搜出了印有他長孫家徽印的銀子,這矛頭只怕他想躲都躲不了了。
他一聽這事,頓時急得滿頭大汗,一個勁兒地求六道散人教他化解之法。六道散人又掐指一算,說是救他之人可能會出現在天香瓊樓裡,讓他今晚去天香瓊樓裡,擺下酒席,靜待那人的出現。
他又問,這人是何人?可六道散人笑而不語,最後以天機不可洩露為由堵住了他的嘴。
無奈之下,他只得聽從六道散人的建議,去了天香瓊樓。那一日,正是競選花魁之日,樓裡熱鬧非凡,可是他卻心事重重,一點風花雪月的興趣也沒有,甚至前一天他包下的頭牌姑娘紫嫣,他也懶得去看。
他就這麼靜靜地等待著,每一個走過他身邊的人,他都仔細觀察一番,可是很失望,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尋花問柳之人,他實在是看不出誰才是能救他之人。當他有些心悔意冷後,任倚婕的突然出現點燃了他的希望。
當任倚婕告訴他,李貞和盛宣煜正在暗中調查他時,他幾乎沒有任何懷疑地就確認了她就是那個六道散人口中能救他之人。於是他著急地就帶著她離開了天香瓊樓,去了長孫別院。原本他把任倚婕也當成六道散人那樣可遇不可求的神人,然而一路上,當他打聽她的來歷時,她的那套說詞實在太讓人生疑。
在她的口中,她只是一個賣身青樓的苦命小孤女,這怎麼可能?一個在社會最底層,最令人輕視的女子又怎麼可能會是拯救他的人呢?於是他不露生色地觀察著這個有些古怪的丫頭,漸漸的他發現了她的一些破綻,於是他決定試她一試。
當任倚婕對著那四個精緻華貴的羊脂玉瓶感興趣時,他故意提出送她一個。如果是一個出身青樓的女子,一定會表現出受寵若驚,愛不釋手的樣子。可是這丫頭卻出奇的冷靜,清澈的眸子中全沒有一般青樓女子面對珍寶時浮出的貪婪。因此他基本肯定了自己剛才的判斷是正確的。
她決不可能會是一個青樓女子,她的來歷絕不簡單。然而她接近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他默默地揣測著,突然這丫頭竟然提到“北魏時期的古董”,不知為什麼,他敏感地覺得她指的就是那尊度母佛像。而之後,她又表現出這個問題只是隨便問問,這欲言又止的樣子,更讓他堅信她的話中並有另一層意思。
這一刻,他對她的興趣不再是停留在六道散人的預言上了,他發現她似乎也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接近他,那麼他不如將計就計,將她收為自己的女人。一來,今日在天香瓊樓裡唯一讓他感覺是接近六道散人口中之人,收了她,不僅可以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而且也可以利用她為自己化解兇厄。二來,也可以查明這丫頭背後的目的。於是,他趁她不注意時,偷偷在茶水中下了“軟經散”。
這種藥無色無味,混入茶飯中絕不會被人發現。一般中了此毒之人,就算武功再強兩個時辰內也會渾身無力。果然這丫頭在毫不知情下中了招。只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李貞居然會突然來訪,這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那一日,他在李貞和新城公主的雙重夾擊下,被罵得狗血噴頭,而任倚婕又離奇失蹤,想來定是李貞派了人暗中救走。事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小丫頭故意接近他,難道是受了李貞的指使?
為了搞清楚任倚婕究竟是不是李貞的人,他暗中派人監視越王府。得到的結果令他大吃一驚,這古怪的俏丫頭並不是越王府的人,卻是殺害趙擎宇的重要嫌犯。
這一發現,讓他頭腦有些發脹,怎麼都想不明白,李貞為什麼要救一個殺人嫌犯,而這個殺人嫌犯又別有用心地想接近他?於是他決定去找六道散人。然而這個時候,六道散人卻對他避而不見,每次他讓司徒炎涼送信給他想約見他,他都回信說正在閉關修煉,不見外人。
六道散人既然說不見,他也沒有辦法,只得等待。這就樣過了一些時日,他天天盼著六道散人的音訊,直到前些日子突然接到六道散人的密信,約他這月十五晚在老地方見,說是在吳王府失蹤的黃金度母佛像已被尋回。他欣喜若狂,於是在十五那晚帶著司徒炎涼去了蓮花山,卻想不到這一去竟是讓他差點了進了鬼門關。
還未到蓮花山山腳,他們二人被遭到三名刺客的伏擊,司徒炎涼為了救他,強行與刺客廝殺,試圖牽制住他們,好讓長孫衝逃跑。然而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刺客又是一等一的高手,因此很快便身負重傷。長孫衝一路逃跑,結果還是被鬼如影的飛刀擊傷,或不是碰到盛宣煜,他只怕是要命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