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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就會驟然消散。

上個月我給西弗勒斯寫了信。我離開所在地,繞了一大圈,在愛爾蘭的一個小村莊裡寄出了信。

我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我有丈夫,還有即將出生的孩子,我覺得很幸福。

我的意識總會提醒我,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蹤,我有一個可怕的預感,只要有一個熟面孔發現我,西里斯就會離我遠去。

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剝奪我享受幸福的權利。

黑夜從天幕撤離,萬道霞光爭相擠出地平線,畫出天空的輪廓。今天頭頂上不再飄雪,而是綴著掛滿了綵帶的綠油油的松枝,虛幻的綵帶在橙色光芒的照射下宛如實物般閃閃發亮,五顏六色交織在一起隨風飄揚。

在飛天掃帚速度競賽的積分排位展示板前,人們沒有欣賞美景的興致,大家爭先恐後、議論紛紛,頻頻拿手隔空點著那一串串姓名以及名字後的分數。領頭的第一集團幾乎沒有變動,除了五至十名的順序略有出入,八輪比賽過去後前五名仍舊牢牢站穩自己的位置。

海姆達爾忽略掉周圍的吵嚷,轉過身仰望蒼穹,飄在頭頂上方的紫色彩帶劇烈甩動了一下,貌似一臉羞射。海姆達爾囧囧有神。

自告奮勇陪他來看榜單的師兄們頓時驚呼起來。

埃德蒙興高采烈的說:“真不錯,上升到第八位了。”

貝爾尼克也很高興,“第九輪再加把勁,第七名和你的分數相差不大,趕超他應該不成問題。”同一塊看板前,某位“第七名”在聽到這番“預言”後臉色一變,臨走前向大放厥詞的某人奉送了好幾個白眼。

興奮讓貝爾尼克?克魯姆忘記控制音量。

海姆達爾心情愉快的走進團體賽的比賽場地,這裡一如既往的只有選手和裁判,一如既往的如火如荼,一如既往的木屑紛飛、油漆四濺。

“聽說你給行雲掃帚公司拍了廣告?!”蹲在地上給掃帚柄測量長短的亞當望向海姆達爾。

“你的訊息倒是靈通。”海姆達爾自動走到簡易木臺子邊繼續上次未完的工作——給每一根枝條刷油漆。“這家公司的產品價廉物美,我想應該能暢銷。”

“有威克多?克魯姆幫忙造勢,即使是垃圾也會有人買的。”

海姆達爾揚起一邊眉毛,然後又笑了起來,“我會把這話原封不動的告訴克魯姆先生,沒想到您對他有如此高的評價。”

短暫的沉默後,亞當把尺子丟到一旁,站起身大步走到臺子邊,拿起之前鋸好的長木杆子,然後轉身面對海姆達爾,臉上又掛上了那種氣人的嘲弄笑容。

“別那麼看著我。”他說。“我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的,雖然有時候我確實想掐你的小脖子。”

海姆達爾撇撇嘴,悶頭塗他的油漆。

夏比拿起圖紙擺弄了兩下,狐疑道:“不對啊。”他湊過身去看亞當一點一點刨去杆子上的不平處,使得整根掃帚柄越來越細長圓潤。“你做的造型跟圖紙不一樣,”夏比拍拍米黃色的紙面。“冠軍的設計明明是微微上拱的弓形,你怎麼弄成起伏狀了?!”

亞當滿不在乎的說:“誰看得懂他那個是弓形?”

夏比無語了。不止他看懂了,其它各隊也看懂了。“你不要隨意發揮!這不是沒有命題的比賽,你不按圖紙做就是跑題了,團體比賽不是個人表演秀,不要拖累隊友!”

難得看這位赫奇帕奇爆發,海姆達爾又吃驚又好奇,一邊手不停地刷油漆,一邊默不作聲的直往那兒斜眼。

亞當做了個讓人無法理解的動作,他突然低頭去捂自己的鼻子。

夏比雙臂抱胸,不為所動。

“我鼻子肯定是長歪了……你看什麼?想再欣賞一下你的傑作?”亞當迎視夏比的尖刻目光。“真應該讓你看看當年的情景,我母親差點昏過去,就因為我的鼻子一直在淌血。後來每次一聽到你扯嗓門我就感到鼻樑抽痛,那些庸醫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什麼毛病都沒有,可它總是會疼。”

夏比嗤笑,“別以為我會因此受到良心的譴責。你活該。不過是流點鼻血就值得你咋呼到今天,會疼又怎麼樣,根本是你心理有問題,要不就是你的鼻樑天生敏感脆弱。”

亞當說:“你想和我吵架?”

夏比把圖紙甩到他面前,“弓形!”

亞當咕噥著拿起圖紙,過了一會兒把圖紙丟還給夏比。

“有點起伏更具美感。”

夏比呻吟一聲,“我不管了!隨你怎麼樣吧!”他又對海姆達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