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別的什麼血統。”其實這根本不可能,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純血統巫師家庭,他們只是把那些所謂的“叛徒”從家族名單中劃去了。
'純血統的重要性並不全在這方面,你說的當然也是一點,更重要的是人們從父輩那裡繼承的東西,一種對魔法的更高領悟和適應,這些都埋藏在純淨的血統中,從初代先祖那裡遺傳得到。為什麼混血或者麻瓜出身的巫師逐漸得到重視,那是因為現在的純血越來越無藥可救,他們只想著如何利用地位吃喝玩樂、積累財富,思維麻木、四肢僵硬,無法再致力於魔法的推陳出新,甚至連個像樣的鐵甲咒都念不清楚!'
海姆達爾揉了揉眉心:“我願意承認,作為一隻貓,你比一般的巫師還要犀利。不過,請先從書上下來好嗎,你擋著我了。”
黑貓緩緩走開,在他的右手邊趴下。
'什麼東西讓你這麼全神貫注?《標準咒語》?這好像不是德姆斯特朗的慣用教材吧?'
“這是米蘭達?戈沙克的著作,一名英國巫師。這本書是霍格沃茨的教科書,據說一年級到五年級都要使用。”
黑貓看了他一會兒。'你在找什麼?'
這貓不僅憤青,觀察力也驚人。
“我想看看這本書裡有沒有介紹顯形的魔法,我的德文和俄文都不太精道。我打算午飯之後去一趟山下的木棉古鎮,那裡的書店應該能找到不錯的咒語書。”
黑貓跳下了桌子,不一會兒又回來了,嘴裡叼著一本手掌大小的冊子。
“這是什麼?”
它把冊子丟在桌上。'格林德沃的學習手冊。'
“我說過的,我現在還不急著鑽研黑魔法。”
黑貓的眼中閃過不耐,它用前爪搋了搋冊子。'聽著!蓋勒特?格林德沃曾經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作為一名學生,他在學校求學期間什麼都要學,不只是黑魔法。'
海姆達爾放下書本,拿起冊子。冊子幾乎沒有封皮可言,翻開最外面的白色厚紙,第一頁是一副手繪鉛筆畫,畫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學校大門,線條雖然簡單,但動態十足,飄揚的雪花不時從門洞前飛過。
而咱們邪惡的蓋勒特?格林德沃先生極盡詼諧之能地在畫面下方補充了一行字——
放棄希望吧,進門的人啊。
這位黑巫師一定讀過但丁的《神曲》,至少看過地獄篇。海姆達爾很難讓自己相信格林德沃會去讀麻瓜的著作。他一頁一頁翻看,很快找到了關於顯形的魔法。冊子的主人很有條理地記述下每一項,並且細緻地分出類別。
'怎麼樣?'黑貓問。
“他的字很漂亮。”
黑貓把臉轉向另一邊。
海姆達爾想,如果貓能翻白眼,它剛才一定那麼做了。
“那就試試吧。”他抽出魔杖,然後從行李箱裡拿出一本封面繪有家族徽章的本子。假期來臨前,他把行李都搬進了實驗室,以便開學後直接送到南塔。
'你拿的是什麼?'
“我母親的日記。”海姆達爾把日記本翻到中間,頁面上一片空白,奇怪的是年月日卻記述得很詳細。
'我感覺這上面有魔法在流動。'
海姆達爾告訴自己淡定,跟一隻貓在一塊兒卻老是大驚小怪,太給人類丟臉了。
“我想知道她為什麼把這一大段都變沒了。”
黑貓的目光閃爍著笑意。'我還以為你對自己的身世無動於衷。'
海姆達爾乾笑兩聲,“只是好奇。”接著,他舉起魔杖,對照本子上的內容念出咒語。
「日記 一九七一年九月十日」
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第一次看見他時,我就被他迷住了。
他非常英俊,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起初我並不打算坦誠,對自己也一樣。可是我沒辦法再剋制下去,我要把我的想法宣洩出來,我需要一個出口,迫切的需要。
行了!我告訴自己,已經十天了,趕快停止自我憐憫和自我否定,坦然面對。作為一個馬爾福,我不該有任何怯懦,就像盧修斯經常說的,那樣有失身份。
或許明天可以找個恰當的時機同他說上幾句話,哪怕一句也行……事實上,能每天看到他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是那麼坦率真誠,充滿活力又熱情奔放,和我正好相反。
梅林在上!我喜歡他——真心實意的。
'看起來像情書。'
它還知道情書?海姆達爾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