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二房離京的這兩年提拔的。
這兩個丫鬟說話倒是客客氣氣、溫溫柔柔,只是攔了夏立齊和柳氏一行人,而後笑著解釋道:“二爺二夫人見諒,太夫人身體實在不適,已用過大夫開的藥歇下,如今二爺和二夫人若是進去拜見,只怕會驚擾到太夫人。”
夏立齊和柳氏聞言,倒沒有被冒犯樣子,彷彿真像是在對待尊敬的母親身邊的丫鬟一般,說話十分客氣:“這倒是咱們做兒子媳婦的不夠細心,不過便是母親不方便接見我們一家,我們也必須拜見母親。如此,那我們就在院外拜見,也權當盡了咱們做晚輩的孝心。”
說完這話,在大庭廣眾之下,夏立齊和柳氏二人也沒用什麼墊子,直接跪倒在了院門口的青石板上,而錦繡與夏靖銘和夏靖珏兩兄弟跟在夏立齊和柳氏身後一道兒跪下,那兩個丫鬟甚至都來不及阻止,啪啪啪,三個響頭便磕完了。
這三個響頭的效果,自然不同凡響,至少原本站在一旁圍觀的僕婦,都給驚呆了,隨後過來的大房二房眾人,也都被二房這番“孝心”給震驚了。
晚一步過來的勇誠伯瞧見了,撫著鬍子對蘭姨太太笑道:“立齊果然是個孝順孩子,你們一家對你母親的孝心,你母親也感受到了,快些回去歇著吧,不然你們母親要心疼你們了。”
“是,爹。”
夏立齊乖順的衝著勇誠伯也行了一禮,這才帶著家裡人慢慢回了自家的院子。
真說起來,這太夫人沒有出來,反倒是讓她們二房樂得輕鬆,這般磕兩個響頭怕什麼,總比被太夫人挑事兒找碴還要硬忍著強。
其實來回勇誠伯府的路上,夏立齊和柳氏早就商量好了,不管到了府裡那群人要鬧什麼么蛾子,太夫人會如何為難,他們一家先暫且忍著,千萬不要因小失大。
如今夏立齊剛剛回京述職,雖然有上川的功績在,肯定能夠升官,但若是在這個關頭出了點什麼事情,後果也不好說。
夏立齊和柳氏,以及錦繡和兩兄弟其實早已經討論過了回府會受到的各種待遇,結果竟是這般輕輕鬆鬆過關,他們自然高高興興的回了自家院子開始收拾。
二房今日載榮歸來,回府後,又是勇誠伯帶人相迎,連太夫人都避其鋒芒,這對於其他兩房來說,絕對不是讓他們覺得開心的事情。
安氏和丈夫夏立忠一回到自家院子,安氏便忍不住開口酸溜溜道:“柳氏現在得意了,二叔這次回京,只怕又能夠升上一級,兩個兒子沒帶在身邊卻給她這般爭臉,一個舉人一個秀才,連小時候長得跟個豆芽菜似得錦繡如今都出落的跟個天仙兒似得。瞧二房這會兒春風得意的,回來還讓爹帶人在門口迎著……”
“你還有完沒完了!”
安氏的話還沒說完,夏立忠卻突然爆發衝著安氏怒吼了一聲。
安氏聽了這話,絲毫沒有被嚇到,反倒是挑著眉衝著夏立忠冷笑回道:“你衝我吼什麼,我只是說出了事實罷了,瞧著太夫人的樣子,對如今的二房也是忌憚的很,回頭只怕爹把爵位傳給二叔,太夫人也不敢說話吧!”
“煩死了。”
夏立忠煩躁的將手中的杯子一摔,瞪著眼睛站了起來,瞧著架勢便要離開。
夏錦瑟在一旁瞧見了,連忙站了起來,伸手拉住了夏立忠輕聲道:“爹,娘心情不好,您莫與她計較。”
夏立忠對於這個乖巧懂事的嫡女,倒是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難得沒用方才的語氣說話,不過也能夠聽得出語氣中的煩躁:“爹沒生氣,爹有事要辦,你陪著你孃親。”
說完這話,夏立忠二話不說便將自己的手從夏錦瑟的手中抽了出來,安氏只是冷笑看著夏立忠離開,並不阻止,反而衝著夏錦瑟嘲諷道:“他能有什麼事情要辦,如今不過是一介白身,便是有事,也是去找那幾個小賤人胡鬧!同樣都是兄弟,你爹連你二叔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娘……”
夏錦瑟有些無奈,可是看著如今這副自怨自艾的安氏,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不過安氏這邊抱怨了幾句,也知道和自己女兒抱怨根本無濟於事,她反倒是開口說起了別的事情:“咱們家這幾個姑娘,娘原先只當是夏錦瀾那丫頭出落的最好,沒想到,竟然會是夏錦繡那丫頭長得最好看,不過這也是好事兒,六丫頭一直當自己是幾個姐妹裡最出眾的一個,結果呢,長得不如夏錦繡,論性情才華,也不如我兒。這會兒只怕是在房裡鬧得不可開交了吧!”
“五妹妹長得自然是好的。”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