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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說了,裡頭還不免添油加醋的,一聽就知道不是出自他家豆包之口,估計是來自於那小胖子。

南方抱著豆包,打眼一掃,瞅見這一排位子上還坐著幾個小孩兒,除了那小胖子看見南方之後一直極力往這邊兒蹭之外,其他的估計就是這事兒的主角了。

南方瞅了一眼沒說話,看小孩兒傷的不嚴重,使勁兒忍著沒發作,等他們那女老師放下電話過來。豆包軟乎乎的趴在南方肩頭,下巴擱在南方頸窩裡,這會兒才露出點兒受了委屈的模樣,剛才那些沉默和淡然都沒了,悄悄擱南方耳邊吭哧吭哧地呼氣。

“爸爸,嘴角有點兒疼。”豆包伸出一隻小指頭摁了下嘴角,疼的撇了下嘴巴,聲音裡頭好容易帶點兒撒嬌的語氣,哪怕是背對著南方的腦袋,倆眼睛也亮晶晶的,帶著點兒期待和竊喜。

南方抱著豆包坐下,託著小孩兒的腦袋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面對面仔細瞅著小孩兒嘴角的傷疤。也不敢用手指頭碰,就是看,好像使勁兒看了那地方就能好似的。這會兒啥都不重要了,好像全世界就這麼一個傷口,這傷口疼一下就跟天塌了似的。

“沒事兒沒事兒,爸爸給你吹吹,明天就好了。”南方實在是不會哄小孩兒,就照著小時候老太太哄他的話說了一通,然後湊過去在小孩兒嘴角很輕地親了一下,好像根本就沒挨著,又好像輕搔了一下又分開。

南方覺著自己肺活量這會兒派上用場了,一口氣長長的,卻又不敢使勁兒。小孩兒抿了下嘴角,好像是想笑,又似乎是拼命忍住了,大眼睛往上一翻盯著南方,也不抬頭,聲音高高興興的:“爸爸,不疼了。”

豆包雖然小,可也懂得見好就收。剛才稍微做出點兒委屈的樣子來,其實不是故意的,是真的看見了南方心裡頭就一下子開始泛酸。所謂“小孩兒見著娘,無事哭三場。”哪怕一點點委屈也得無限放大了去。

樑子擱旁邊兒看著這父子倆互動,突然就覺著這三伏天冷颼颼的,其實跟他抱著晴晴的時候是沒分別的,可是不知道從哪個角度望過去,總覺著什麼地方不太對。或者很久以後,樑子才會悚然發現自己這出人意料的觀察和預言天賦,實在是才華橫溢了。

那老師撂下電話走過來,臉上笑盈盈的,伸手摸了把豆包的後腦勺。例行公事似的又問了幾句關於傷口的話,一連跟南方說了好幾句對不起。然後才把旁邊兒坐著的幾個小孩兒喊過來,叫他們衝豆包和小胖子道個歉。

其中一個小孩兒梗著脖子就是不低頭,豆包回頭看了一眼抿了下嘴角,可能是剛才被南方安撫的不錯,正準備開口說沒關係,就被南方截住了。

其實南方平常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可這回他家小孩兒都受委屈了,不討回來點兒那是絕對不行的。何況剛才一聽南睿哲講這事兒的過程他就氣的不輕,覺著自己兒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南方指著其中一個剛才南睿哲指認出來的領頭的小孩兒,衝那女老師說:“老師,我知道小孩子之間的事兒大人不該多管,可是我兒子這都受傷了,剛才還喊疼來著,我們雙方家長見一面是挺應該的吧?”

南方這話裡的意思,說的可是斬釘截鐵,就是讓那小孩兒的家長帶著兒子來向他們家豆包道歉!你說這哪家的臭小孩敢動他兒子,家教不嚴!子不教父之過!

樑子一聽南方說這話撲哧一下就樂了,趕緊轉過頭去不讓那女老師看見。他覺著之前自己非要跟著來簡直太多餘了,南方這事兒辦的不僅不衝動,反而做作的跟臺上唱戲的似的,偏偏每一分都挺到位,老師也錯愕了,那小孩兒也嚇著了,也給他家豆包討著場子了。他簡直想這兩天都跑南方他們家蹲守著去,等著那家的家長領著兒子上門道歉,再看一場好戲。

那女老師雖然不太情願,但是也答應了南方給那小男孩的家長打個電話說說。南方撇撇嘴,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一群小孩兒裡有個的家長恐怕還是個有身份的,瞅著剛才那老師打電話的樣兒就知道了。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才過癮,瞅著那什麼人物帶著那人物的兒子來給他家豆包道歉,光想想就解氣啊。

南方拿了點藥帶著都抱回家,專門挑貴的拿,準備到時候再敲人一筆。南睿哲跟著那女老師回學校了,臨走之前還扯著豆包說了幾句。南方也沒注意,直接帶著豆包跟樑子回派出所了,下午的課也不讓小孩兒上了,關鍵是他得想個招,老頭子本來說晚上去接豆包放學的,這一下豆包受傷的事兒肯定瞞不住。

南方有點兒頭疼,自家老頭子的脾氣他可知道,這事兒要是一五一十和老頭說了,說不定隔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