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相送,李懷遠眯著眼睛一直看著皇帝的車駕緩緩消失在皇宮的深處,才站直了身子,大聲招呼蘭亭候裘志,“老裘,今日新年第一天,我哪弄了幾瓶好酒,要不去嚐嚐?”雖然兩家因為裘氏的事情有了一些心病,到現在裘氏在李家還是形同被軟禁,但這兩人數十年來的交情卻沒有因此變淡,畢竟一起流過血,互相救過命,再說這事之上,裘氏的確犯了大錯,能留下一條命來,裘志已是非常感激了。
“那太好了”裘志興高采烈地道。
兩人搭伴而行,一路之上,卻又呼朋喚友,相邀了幾個相得的朋友,徑自便向安國公府而去。
陳西言卻是滿腹的心事,一路回到家中,一頓新年飯也是吃得味得嚼蠟,飯後獨自回到書房,渾然沒有理會家人嗔怪的目光。
腦子裡似乎想到了什麼,卻總是模模糊糊,獨坐書房中,直到夜幕降臨,卻也沒有理出什麼頭緒來。老家人陳寬走了進來,替老爺點上燈,道:“老爺,大過年的,夫人公主們還都等著老爺一齊歡度佳節呢,老爺還是先將公事放上一放,等年節過了再來處置吧”陳寬服侍了他幾十年,亦僕亦友,在他面前,算是比較隨意的。
陳西言一笑,站了起來,腦子中忽地靈光一閃,等著對,就是這樣,好像大家都在等著什麼事發生?一瞬間,陳西言身上冷汗直冒,大家在等什麼?
這一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