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亦晴不再多說,轉過頭好笑的看著呆若木雞的鐵柱:“怎麼鐵柱?只是幾個小時沒見到,你就不認識本女俠了?”
“你、你你、你你你……”鐵柱張著大嘴,驚恐的看著安亦晴,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也沒把話說明白。
安亦晴失聲輕笑:“我怎麼了?”
“你、你你……是是是幫幫幫……主?!”鐵柱憋紅了臉,廢了好半天力氣終於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安亦晴挑眉,“不,我不是幫幫幫……主,我只是幫主而已,沒那麼多精力到處幫忙。”
蔣榆眉頭一跳,被安亦晴冷的不能再冷的笑話凍得打了一個哆嗦。就連還沉浸在被安亦晴誇讚的興奮之中的看門大哥,也冷的打了個寒顫。
倒是腦回路不太尋常的鐵柱,關注點仍然停留在“女俠就是幫主,幫主就是偶像,所以女俠就是偶像”這個既簡單淺顯又讓他晦澀難懂的問題上面。
“女、女女俠,你真的是幫主啊?您就是青幫的小幫主啊?怪不得!怪不得您的功夫那麼好!”人高馬大的鐵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安亦晴面前,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就好像是一個小女孩兒看偶像一樣,不停的閃爍著星星眼。
安亦晴被鐵柱逗得笑出聲來,她淺笑著點點頭:“我就是青幫的幫主,安亦晴。鐵柱,有沒有興趣進去聊兩句?”
鐵柱呆呆的看著安亦晴,“啊、好、好!進去聊!”
安亦晴失笑的搖了搖頭,率先走進廳內。站在她身後的鐵柱連忙錯開身子,示意蔣榆先進。
蔣榆禮貌的搖了搖頭:“不必,我還有些公事要處理,你和幫主好好聊。”說罷,他很有眼色的自動離開。
看著蔣榆瀟灑離去的背影,鐵柱糾結的撓了撓後腦勺,搞不明白許多他認為複雜的事情。
“蔣軍師走了?”前廳,安亦晴坐在椅子上看著鐵柱,毫不驚訝的問。
鐵柱點了點頭,“女俠你怎麼知道他走了?”
“唔,因為我有超能力啊!”安亦晴笑眯眯的回答。
“超能力?真的假的?女俠,不,幫主,您是不是能未卜先知啊!”單純的鐵柱對這些光怪陸離的事情產生了興趣,雙眼放光的看著安亦晴。
“唔,當然,我的確可以未卜先知。”安亦晴一本正經的回答。
“那您能不能給算算我什麼時候能成為大俠啊?我什麼時候可以學會飛簷走壁?還有那個什麼水上漂?!”鐵柱問來問去,最後還是把重點放到了自己的大俠夢上。
安亦晴好笑的看著鐵柱,伸出手指裝模作樣的下算了幾下,然後睜開眼睛,“現在有一條明路,可以讓你變成大俠,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走。”
“願意啊!當然願——不對!幫主,這辦法會違背江湖道義嗎?”鐵柱一個急剎車,將自己心中的興奮及時控制住,不放心的問。
安亦晴眼中劃過欣賞,這鐵柱雖然頭腦單純,但是卻是個有原則的漢子。即便是為了嚮往已久的大俠夢,卻也不能違揹他心中的江湖道義。
“鐵柱,你的江湖道義是什麼?”安亦晴不答反問。
鐵柱楞了一下,“江湖道義?應該就是昨天幫主您說的那樣,不恃強凌弱,不欺男霸女,不姦淫擄掠,不殺好人吧?”
“那麼什麼才能算得上是好人呢?”
鐵柱的目光有些呆,什麼算得上是好人?他從來沒想過這樣籠統的問題。
撿到錢交給警察叔叔的就算好人嗎?還是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就算得上是好人?好人的概念太過模糊,一向單純的鐵柱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苦惱。
大廳裡靜悄悄的,安亦晴沒有說話,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水一邊等待著鐵柱的答案。
許久之後,安亦晴的茶杯裡已經換了三次,鐵柱終於從沉思中抬起了頭。
“幫主,我不太懂得什麼叫做好人。但是以前叫我做飯的大師傅說過一句話,他說,誰對他的家人好,誰就是好人。誰欺負他的家人,他就找誰拼命。我腦子笨,不太能搞得懂這些文化人的問題。但是我覺得,對我在意的人好的人,在我心中就是好人!”
安亦晴欣慰的點點頭,“不錯,這個世界上好人和壞人是沒有明確的界限劃分的。一個手染鮮血的人有可能會去扶老太太過馬路,而一個功成名就的人也有可能會在背地裡狠狠的陷害自己的朋友。鐵柱,人心很亂,最難控制的便是慾望。我們身在黑道,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沾著其他人的鮮血。有的人為了這些夜不能寐,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