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景林摸了摸下巴,嘴裡說著懺悔的話,可眼睛裡卻滿滿的全是幸災樂禍。
“唔,景林,難得你大發善心,最近有一個慈善晚會,你從自己腰包裡捐點錢吧,正好代表我們華夏玉石了。”安亦晴狡黠一笑,眉眼彎彎。
廖景林被自己的唾沫猛的一嗆,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小姐,瞧您說的!富林和風尚這兩家人就是欠收拾,嗯,一定要嚴懲!”廖景林人模狗樣的說道。
安亦晴笑眯眯的搖了搖頭,對廖景林這個活寶頗為無奈。
“行了,收拾收拾,過幾天該你出場了。”安亦晴一邊說著,一邊從茶几上拿過手機,撥通安之雨的電話。
“小雨,整合股票,開始收網了。”
放長線,釣大魚,折騰了一個星期,大魚終於上鉤了。
幾天之後,富林集團召開了有史以來最嚴肅的,最沉悶的股東大會。不論是在家的,還是在醫院治病的股東們全都紛紛到場,有兩個股東即便是坐輪椅,也硬是讓助手給推了進來。
人員到齊,股東大會正式開始,會議室內馬上七嘴八舌的響起了吵鬧聲。
富林集團的新任董事長一臉煩躁的坐在首位上,他現在心中只覺得有一百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王建文剛剛被推到,他等了好幾年好不容易才爬上來,本以為可以憑藉著這批毛料幹一波大的,卻沒想到位置還沒坐穩,甜頭還沒嚐到,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現在富林集團財政赤字,入不敷出,該賣的都賣了,該抵押的也都抵押了,整個集團上上下下完全變成了一個空殼子。這樣的董事長,鬼才想做!
“要我說,這件事情就怪你們這些人!當初我說什麼來著?賭石賭石,就算出綠機率再高,也架不住一個賭字!現在好了吧?全都賠進去了!”一個股東“砰砰砰”狠狠的桌子拍的叮噹三響,怒視著對面的幾個股東大吼道。
“你放屁!你後來沒同意啊?是誰起鬨架秧子的最歡?你現在還好意思怪我們!當初想什麼了?”
“就是,要我說啊,這件事情你得擔主要責任,當初你的確是反對來著,但是後來呢?大部分資產抵押全都是你聯絡的人脈。這件事情我們只是幫兇,你才是主謀。”
“我去你大爺的!老子是主謀?你再給我說一遍!”
一時間,拉架的,勸架的,鬧成一片,椅子杯子倒了一地,雞飛狗跳的吵鬧聲音差點兒將會議室的房頂掀開。
富林集團的董事長坐在主位上,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聽著屋子裡刺耳的吵鬧聲,他終於忍不住了,順手抄起面前的水杯,猛的砸向鬧鬧哄哄的人群。
“都給我閉嘴!給我閉嘴!誰再說話就給我滾出去!”
吵鬧的眾人一愣,轉頭看向站在主位上一臉怒氣的董事長,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但是,這種安靜僅僅持續了三秒鐘,當大家緩過神來的時候,又一輪新的爭吵開始了,當然,這一次,他們針對的目標從那個股東變成了富林集團的董事長。
一時間,鬧鬧哄哄的一群人亂成一片,安亦晴的計策硬是讓富林集團高素質的股東們變成了菜市場討價還價的大媽,在金錢面前早就把自己的那些狗屁素質和氣質扔到了爪哇國。
就在大家為這幾天的事情爭吵不斷,互相推卸責任的時候,富林集團一樓大堂,走進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男人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一米八的身高配上英俊的外表,再加上陽光的氣質,滿滿的全是海歸精英的嬉皮氣質。
在他的身後,跟著幾個身著職業裝的工作人員,這幾個人只是大眾臉,並不突出。
然而,最引人注意的,是跟在幾個人身後的三個黑衣男人。
他們也是身著一身黑色西服,但是這一身普通的衣服穿在他們身上,卻穿出了不同於白領精英的氣質。這是一種煞氣,一種幾乎凝為實質的煞氣。
這幾個人,正是安亦晴派來輔助廖景林的十三血將之三,安之風,安之雨,安之霧。而為首的那個精英男人,正是華夏玉石總經理,廖景林!
愣愣的看著忽然闖進來,來勢洶洶的一群人,富林集團一樓大堂的工作人員一時間緩不過神來。等他們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這一夥人已經走進電梯,直奔頂層會議室而去。
大堂前臺心道不好,趕緊拿起內線電話通知頂樓。然後,此時頂層的所有工作人員全都貓著腰聚集到會議室門口聽熱鬧,一樓打來的電話根本沒有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