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市師範學院旁邊的一家小酒館裡。
我們吃了四盤菜,一盤是龍蝦,一盤是豆腐,一盤是糖醋排骨,一盤是蠔油生菜。哪一盤菜才是客觀好吃呢?哪一盤菜才是絕對正確?
客觀是不存在的。西行說。
西行很瘦,戴著眼鏡,他往往給許多人的第一印象是一個之乎者也的文人,但實際上,他確實是一個文人。他說,客觀是不存在的。
於是,我的靈魂莫名奇妙飛到了巴黎歌劇院,那兒人山人海,載歌載舞,舞臺上有人正在演出歌劇《卡門》。一個美女在飾演卡門,可是觀眾席上,一百個人看到了一百個卡門,一千個人看到了一千個卡門,哪一個卡門是客觀的?
西行說:客觀是不存在的。
我接著說:昨天在QQ群裡,看到有人發了一條訊息,說的是《卡門》裡的一句臺詞:你要是不愛我,我就愛你。
激昂的音樂在我的腦海裡翻騰,我的靈魂在緊張而澎湃的音符衝擊下顫抖,顫抖,像推著石頭到達山頂的西西弗斯一般地顫抖。
不管洗多少遍,這些無情的紙牌,總告訴你,你會死!你會死!——卡門在唱。卡門淚流滿面不屈不撓激情高漲滿腔悲壯對著命運女神唱。
那個春日的黃昏,想起了倔強的卡門,想起了更加倔強的何賽,何賽殺死了卡門,何賽說:是我殺了她!我親愛的的卡門!何賽有錯嗎?何賽沒有錯。何賽有對嗎?何賽有對嗎?何賽沒有對。卡門有錯嗎?我不知道,卡門有對嗎?我也不知道。
是誰告訴我?客觀是不存在的……
那個春日的黃昏,眼睜睜地看著夜幕降臨,我就像火車滑過鐵軌一般流利順暢地聯想起一個故事:傳說有一個國家,全國人民飲用一口井水,有一天,來了一個外國人,悄悄往井裡投放了一種毒藥,凡是喝了這井水的人都會瘋癲,都會精神分裂。就這樣,全國人民都喝了這井水,只有國王自己沒有喝;然後,全國人民都瘋了,只有國王沒有瘋;最後,全國人民共同說:國王瘋了!國王瘋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客觀是不存在的!多數人認定的事情不是客觀,也只是多數人的主觀的合併同類項。
客觀是不存在的!我可以像何賽那樣,愛她,就溫柔地殺了她!
客觀是不存在的!我也可以像流行歌曲唱的那樣,愛她,就放棄她!
客觀是不存在的!我也可以像西行說的那樣,愛她,就要執她之手,與她偕老!
客觀是不存在的!我也可以像電影裡說的那樣,愛她,只要曾經擁有!
杭州是個女愛男歡的城市,生活在這樣的城市,沒有幾個人能抵抗自己對情愛的慾望和嚮往,除非他是東方不敗。
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你是不是像在太陽下低頭流著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勸君乾一杯,何日君再來?因為我還有夢,從來沒有忘記我對自己的承諾對愛的執著!
據說有一種高人,他的腦子裡可以同時容納兩種完全相反相斥的思想、理念、哲學、主義、標準,但是這兩種思想不會影響他為人行事,反而能在為人行事中揮灑自如、隨性自由,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這種高人,我只知道我身高1米75。
西行說,他上大學的時候,和許多大學生一樣談戀愛了,但是他沒有像許多大學生一樣,和學校分手的同時也順便和愛人分手,他的愛情一直堅持到現在,雖然也有過問題,也有過風雨,但是,他們有著一種默契的力量,一種堅持著“執子之手,與爾偕老”信念的力量。
我喜歡這種信念,我喜歡堅持這種信念的力量,我也喜歡擁有這種力量的人。
你要是不愛我,我就愛你。
——《卡門》中,何賽如此對卡門說。
我對西行說,我喜歡處女,我這輩子要找老婆就一定要找處女;西行說現在是個不適合處女生存的時代,要麼你去幼兒園找處女還有點希望;我說如果找不到處女我寧願一輩子單身,做個單身貴族;西行說你真倔強,你吃飽了撐的和命運較什麼勁呀,你以為你是麥克白你以為你是俄狄浦斯?麥克白又怎麼樣俄狄浦斯又怎麼樣?誰又能夠擺脫命運的糾纏?
我說選擇不同的人生就會有不同的風景當然也會有不同的喜樂悲哀和問題,我既要抓“找個處女做老婆恩恩愛愛白頭到老”,又要抓“做好單身一輩子的思想準備”,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阿龍說女孩子嘛,重要的是精神上的純潔;我說我想了好長時間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精神上的純潔”究竟是指什麼具體是指什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