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一見面如冠玉英氣逼人的薛澤,心中十分喜悅,所攜帶的家眷們更喜悅,長安第一郎君的名號在竇憲身上掛了若干年,看來很有可能要易主了,一個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一個如溫玉般嘴角銜笑,高低立下明顯的很。
竇家郎君雖好,可春園實在太有名,且竇憲心狠手辣的名聲早已名揚大漢,薛澤就不同了,不僅長得好,待人溫和有禮如沐春風,實在是——宜家宜室啊。
席間,幾個不懼竇家的官員紛紛攜女上前敬酒,對個人問題薛澤微笑應對,淡淡道:“溫良已有家室。”
有人問:“是哪家的貴女?”
薛澤笑著搖頭,不曾言語。
眾官員十分詫異,未曾聽說啊,想轉身問問涇陽公主,可沒看見涇陽公主的人影。
薛歐老將軍尚在邊境,不可隨意回長安,萬事以家國為重,至於涇陽公主,早已在長安淡出眾人視線,有人傳說公主心在紅塵外,一心向佛,也不知真假,單看今日這麼重大的日子都不來,十有□□是真的。
可他們哪裡知道涇陽公主受了兒子的啟發,也弄了個假公主放在佛堂,自己則和兩名武藝高強的女侍仗劍走天涯,賞天下之好景,品天下之美食,薛澤幾日前收到訊息,說人已到揚州。。。。。。
竇憲冷著臉,將薛澤一言一行全看進眼中,聽薛澤說此話,尋思著沈覓心中之人十有□□是他,心中一陣反酸。
怎麼把他這顆漂亮腦袋擰下來呢?!
酒過三巡,席間正酣,太子舉杯,攜文武百官向薛澤及一干有功的將領敬酒,隨後太子為眾將領請功,請求皇上重重嘉獎有功之人。
這才是重點嘛!眾人等著看的就是這個。
竇太后重重的哼了一聲,傳進皇上耳朵裡一陣堵,皇后則依舊笑眯眯的看著殿中百官,與兒子的勝利相比較,太后那聲不滿之音算得了什麼?
跟那啥啥一樣,風一吹,沒了!
薛澤被封為鎮西大將軍,賜大將軍府邸一座,黃金三千兩,眾將領也封官進爵。
薛澤三呼萬歲謝恩,跪拜道:“臣願將三千兩黃金獻給西北邊境抗擊匈奴的兵士,還望皇上恩准。”
大殿上禁了聲,紛紛看向皇上和竇太后的臉色。
誰都知道國庫缺錢,也知道西北邊境錢糧緊缺,竇太后手持虎符,竇嬰手握大漢錢糧,西北邊境又是薛歐老將軍在抗擊匈奴,竇家暗地裡總是故意缺著糧食棉衣及其他用品,薛澤此舉,就是打竇家的臉吶。
皇上心裡一陣感動,這臉打得好,自己早就想打了,奈何兒子打老子總歸不好看。
竇太后一陣心塞,正想發作卻被太子搶了先。
太子撩起袍子跪下,朗聲道:“薛將軍心懷天下乃是萬民之福,還請父親准奏,兒臣想著,薛將軍是功臣,既然金銀獻給了軍士,還請父親賜給薛將軍其他恩典。”
這茬接的好,皇上一陣欣慰,“薛愛卿,有何要求,儘管說來。”
薛澤感激的看了太子一眼,請求道:“臣的確有兩個請求,還請皇上恩准,前陣子數千名學子在宮門前大鬧,兩百多名學子被抓進監牢,學子們心懷天下,忠心諫言,實不該受牢獄之苦,還請皇上恩准放他們出來。”
太后一陣火,大柺杖“咚”的戳地,站起身要怒斥薛澤,可惜人老了動作慢那麼一拍半拍的,話未出口便聽皇上大笑道:“好!準了!”
竇太后未出口的話就這麼憋在喉嚨裡,接著變成一陣猛咳。
“愛卿第二件事快快說來。”
薛澤正色道:“臣今年已經二十有三,與沈鴻先生之女沈覓相識於危難之時,沈太醫曾救溫良性命,更是多次獻藥方與軍士,若沒有沈太醫獻出的藥方,臣等無法克服毒瘴、毒蟲、毒水,臣與沈太醫兩情相悅,願與她執手此生,還請皇上恩准。”
皇家之人的婚事哪裡是自己能夠做主的,你看好了歸看好,定親歸定親,最後還得皇上拍板才行。
眾將領哪個沒吸過毒瘴,哪個沒被毒蟲咬傷過,能夠一路平安歸來的確是得了藥方的恩惠,平時又與薛澤處的好,眾人一同上前跪拜,齊聲喊道:“還請皇上玉成美事。”
這是好事啊!喜上加喜!
哪知竇太后大聲喝道:“不可!”
眾人一愣,竇太后也愣了。好不容易咳完,喘上幾口粗氣,這聲“不可”本是說不可以釋放那些學子,可在此時出了口。
出了口就出吧,能添堵便可!
竇太后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