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純粹是為了整她?
不僅,她是真的不懂!
又揉了揉眼,丁水柔像個孩子般稚氣地抹了抹唇角的口水。
此時,巷子的角落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是蓮沼彥一!
“你……”張口想問,卻不知從何問起。問他為什麼這麼做嗎?還是問他為什麼知道她的住處?還是……
“你知道這種茉莉花的花語是什麼嗎?”兩手插在褲袋,蓮沼彥一一臉閒適地用中文道。
“這……種茉、茉……莉花的花語?”一時反應不及,丁水柔只能呆呆地重複一遍。
花、是送她的?
他向她訂花,然後送她?
“你、你……屬於…我……”不假思索地,丁水柔說出了淡黃茉莉花的花語。
茉莉花有三種花色:白色、黃色和淡黃色。
所代表的花語分別是:友情、溫柔;溫情、優美和你是屬於我的。
由於開花店的緣故,丁水柔自然是瞭然於胸。
不過,由於太習慣在半睡眠狀態中回話,因此她出口的語句依舊是破碎不完整的。
而且一出口,她就愣住了。
他是在暗示,她是屬於他的嗎?
完了,她逃不掉了!
“我的名字。”停止逼近的動作,於丁水柔前方一步停下!蓮沼彥一突兒地用日語說了句。
嗄?
面前突然放大的俊容,讓丁水柔一下子回過了神。
愣愣地環視了下四周,她才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思緒又遠颶了。
對了,他說什麼?
什麼名字?
他的名字?
不就是蓮沼彥一嗎?
就算她想忘,也忘不了啊!丁水柔幾乎露出了苦笑。
在夢中,他一直是沒有姓名的。只是一個總是不期而遇,攪亂她心中一湖水的身影罷了。
但現在在現實生活中,他依舊讓她的心紛擾不已,而且一開始就以霸道之姿強硬地介人她的生活,不容她說不。
唉!他害得她最近老是鬧胃病。
直到方才,她都還在回想著自己近日飽受他“虐待”的悲慘境遇,可見她受害有多深了。
等等!
他方才說的是……日語!
好險,差點就中計了!
“先、先生,您、您說……說什麼?我、我聽不懂耶!還是請您說中文吧!”
經過一段時間、丁水柔愛睏的本性又故態復萌、佯裝不懂,故作禮貌地請求道。卻在看見蓮沼彥一陰狠明亮的雙眼時,頭皮一陣發麻,精神全都回來了。
他……總是有讓她清醒的本事!
好,非常好!
當真以為他不知道她會說日語?
她就這麼想撇清與日本的關係?
還是……想撇清與他的關係?
蓮沼彥一眸中閃過一統慍怒。
既然如此…可以,她要玩,他就陪她玩!
蓮沼彥一額上的蓮燒得益發張狂,周道散發出危險的氛圍。
嗚,他、他要做什麼?心中猛然湧上一股不安,丁水柔本能地往牆角縮去。
“怎麼辦呢?”他狀似苦惱,以日語自言自語著。
咦?
“我不喜歡你躲我!”語畢,他欺身上前,低頭尋著她的唇,就是一陣吮咬。
他深深淺淺地逗弄著、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大掌不著痕跡地悄悄繞到她身後,按壓著她的背脊,以使她更貼向他,方便他感受她的柔軟。
我的心先擱在你那兒,以後連同我的吻一併討回……夢中的話語忽然浮現在她的腦海。
是嗎?他終究是來索討了。
瞬間,一陣電流毫無預警地竄過丁水柔的身子,讓她全身酥麻,幾乎癱倒在地。
一種既恐懼又隱含快感的感覺朝她席捲而來。
自從見到蓮沼彥一之後,只要他以單名喚她,她便會泛起一陣雞皮疙瘩。而當他以那火焰般的瞳眸凝視著她時,她更有快被燒起來的錯覺,顫抖欲逃。
而且……她對他的侵犯竟產生了快感,這種想法讓她羞怯欲死,直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永遠不再見人。
她不是想逃離他嗎?
怎麼會沉溺在他的吻?
不僅不懂他,現在,她迤自己都不懂了。
倏地,一道綠光閃過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