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江南是何人的江南嗎?今日的天下是何人的天下嗎?”
他這番話差點把馬士英的眼珠都驚掉下來。這些話只能在背後議論,誰敢在大庭廣眾說出來,竟然還當著內閣首輔的面。
他的臉色沉下來,說:“宗主管,休要胡言亂語,傳出去對大將軍的名聲可不好!”
宗茂哈哈一笑,“今日只有你我二人,怎麼會傳出去。馬閣部,我知道你是人難得的豪傑英雄。張溥死的時候,只有你為他辦喪事;周延儒的後人,也只有大將軍與你還能伸手幫忙。那麼你當知道,在江南士和東林黨人都與你對立時,你如何坐上了這個首輔的位置。”
馬士英的語氣變得嚴厲,說:“翟將軍對我有大恩,無需多說,但這是朝廷!”
“大將軍難道不是為了朝廷?”宗茂的語氣變得緩和,“這道聖旨關係湖廣戰局的成敗,若湖廣進展不順利,只怕您在首輔的位置上也坐不安穩。”
馬士英心一跳,看著眼前這個氣焰囂張的年輕人,他突然想到,“這難道是翟哲的意思?”
在宗茂眼裡,南京城內的內閣,甚至皇帝都不過是傀儡,大將軍稱帝已是必然的結局。軍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少,宗茂利用自己將軍府主管的身份,在周邊團聚了一些這樣的人。
“以宗主管的意思,我該怎麼做。”馬士英的語氣軟下來。
“請內閣再上奏,對陛下施壓!”
“可是陛下仍然可以不理睬。”
“我自有辦法!”
宗茂告辭離去,馬士英心裡不安。
朝野間因為何騰蛟之事議論紛紛,朱聿鍵索性不上朝,躲在皇宮不出來。他很生氣,偏偏這件事是何騰蛟理虧,但要讓翟哲知道,他不是平虜將軍的傀儡。
四五天過去,一個爆炸般的訊息從浙東傳到南京城,魯王朱以海從台州到達杭州。
去年翟哲在江南穿反剃髮令的檄時,到處傳頌的都是魯王的名字。他一到杭州,立刻有不少鄉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