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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離去。

直到多爾袞走遠了,福臨才抬起頭來,眼藏不住恨意,雙手緊攥,說:“他,他殺死了兄長!”

“他……,他是你的皇父攝政王!”

“他不是!”歲少年的喊叫聲嘶力竭。

北京城郊隨處可見神色匆匆到達兵馬。

勿怪孝莊急於召見多爾袞,山西的叛亂在北京城內引起一些驚慌。大同離北京太近了,這是對京畿的直接威脅。

江南之敗後,各地的漢人不再順從。多爾袞下達剃髮令正是壓制漢人的反抗心,但現在來看,適得其反。正是那些孱弱的漢民努力擺脫身上的枷鎖才造成江南戰局的逆轉。

軍令傳向各地,八旗兵馬向大同集結。

多爾袞親自掛帥,令駐守京師的兩黃旗和正白旗先行向大同出發,再從江淮抽調五萬兵馬,以平息山西之亂。

宣大總督耿淳逃入北京城,把山西的和大同的虛實盡數告之清廷。他不敢講述整個事情的經過,只推說南明的平虜將軍翟哲在山西根基深厚,與姜鑲和範永鬥等人早有勾結。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女真人重用漢人,就要承受漢人背叛的結果。

多爾袞命把姜鑲的長姜至升帶上,從宣府大道撲入山西。

沿途衛所沒有抵抗,清廷大軍在三月下旬到達大同城下。

大同周圍的百姓都逃光了,有些人輾轉進入山西向南逃,也有人割掉辮加入義軍。姜鑲把周邊幾個縣的糧食都搜刮到大同城,百姓不逃也沒有活路。

清廷在河北、河南押送民夫運送糧草和火器。原本為湖廣戰事準備的物資和兵馬現在都用在了山西。

八萬大軍在大同城四門安營紮寨,封鎖住大同往外的道路。

次日清晨,兩黃旗、正白旗甲士在大同南門列陣,多爾袞親自押姜至升到達大同城下。

姜鑲站在城頭。他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兒,從起兵那刻起,他就當自己沒有這個兒了,但此刻突然見到,仍然免不了有些心酸。

多爾袞沒有給他多長的時間思考,單騎出列,嘶吼到:“姜鑲,我知道你被奸人欺騙,才起兵謀反!我今日在此當著大同城內外幾十萬人的面承諾,只要你開城投降,朝廷可以既往不咎,繼續讓你任大同總兵。”

他說的是心裡話,可是誰敢相信他?

姜鑲呵呵一聲,回應道:“攝政王,我不費清廷一兵一卒,獻出山西,又隨阿濟格西征陝西順賊,可攝政王是怎麼對我的?非但沒有賞賜,反而多次無端訓斥指責,又讓我送長入京為人質。滿人強令漢人剃髮,在山西隨意殺戮百姓,非我要反,實在是滿人逼我反。”

多爾袞臉堆陰雲,問:“你連兒也不要了嗎?”

姜鑲退後一步,揮手下令:“開炮!”

城頭一聲巨響,鐵球冒著青煙在空飛過,落在離多爾袞五十步開外。

戰馬爆出一聲嘶鳴,多爾袞不敢再留在城下,撥馬而回。鐵炮雖然不精準,但誰知道城頭的炮手會不會人品爆發一次。他的父親努爾哈赤就是在寧遠城下被炮擊傷,回去後喪命的。

清兵的大炮還沒運到。民夫砍伐樹木,徵集的工匠日夜打製各式器械,在做攻城準備。

鐵築的大同城將面臨真正的考驗。

多爾袞人在大同城下,各地軍情急報如雪片般飛到他手裡。

短短半個月時間,山西有十四個縣城反正陷落,義軍正在向南進軍,太原府守軍緊閉城門不敢外出。

福建鄭芝龍彙集兩廣兵馬攻江西的金聲桓。江南翟哲親自率軍逆江而上,正在攻打安慶府的張天祿。

明軍在大江南北相處呼應,清廷江山變得風雨飄搖。

多爾袞在大帳內一籌莫展,他手頭兵力捉襟見肘,連平定山西的兵力都是從牙縫擠出來的,哪裡還有人馬去支援湖廣。

“湖廣兵力本就不多,如果何騰蛟再從長沙****,勒克德渾無法同時應付兩路夾擊。”他對著地圖看了良久,才發現福建的鄭芝龍、大同的姜鑲這些原本一盤散沙的明軍各地軍鎮竟然在此刻同時爆發了。

“漢人要是能齊心協力,還有女真人什麼事?來人!”

“在!”

“傳洪承疇!”

親兵匆匆離去。

去年,洪承疇到南京二十幾天遭遇了江南的敗局。雖然有朝臣彈劾他的罪過,但多爾袞知道,這件事不怨他。洪承疇是投靠滿清的漢臣難得的人才,熟悉大明的官場的弱點,就這一個人,能抵數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