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不要耽誤的正事。”
那武將口氣不屑,回應道:“徽州府有大學士三萬大軍,很快能驅逐清虜,不老平虜將軍操心。”
左若的臉冷下來,警告道:“我放三銃,三銃之後,再不開門,休要怪我不客氣!”
城牆上的守將把腦袋縮了回去。
左若揮手示意,身邊的親兵舉起鳥銃朝天放了一銃,迅速裝填彈藥,點火再放一銃。
三銃之後,城門已然緊閉。
左若掉頭離去,悍然下令:“攻城!”
步卒在昱嶺關前列陣,前列兩排甲士斜向上舉起鐵盾逼近關門,鳥銃手在後列舉槍。
城牆上守軍看架勢逼近,胡亂舉銃往下施放,一陣雜亂的銃聲後,城牆頭冒出一推黑煙,有人發出劇烈的咳嗽聲。只有幾顆鉛子擊中行進中的甲士,砸在鐵盾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牆頭銃聲才過去,鳥銃千總舉起三角形的令旗,聲音有節奏的下達命令:“前進,瞄準,施銃!”
鳥銃爆發的聲音極其短促,但聲響勝過城頭比守軍放出的鳥銃聲十倍。雖然鳥銃射擊無法像弓箭那麼精準,但有八成的鉛子擊中了城牆垛口的位置。
城頭守軍正在裝彈藥,有些人沒留意把身體藏在石牆後面,伴隨鉛子撞擊磚石的“叮噹”響,有人倒在血泊中。
左若表情冷漠,好像那城頭就是清虜。
甲士加快腳步到城牆下,有人架起鐵盾護住頭頂,有人舉起巨斧猛劈城門。
昱嶺關前五列鳥銃手分段放銃,把城頭守軍壓制的連個人影也見不著。
“哐…哐…哐!”
巨斧的刃尖劈入鐵皮包裹的厚木,前人力竭,後人跟上,昱嶺關的守軍在城頭胡亂喊叫,也只剩下胡亂喊叫。左若足足等了兩刻鐘,城門終於被劈開了一道口子。甲士點燃一顆毒火球放進去,門內守軍一鬨而散。
半個時辰後攻入昱嶺關,關內守軍早已潰散。左若也不追擊,留下五百兵馬駐守,命斥候往績溪和徽州府方向查探,自己率大軍向徽州府急行軍。
天已經黑了,有熟悉道路的嚮導引路,士卒走半一個時辰歇息一刻鐘,派斥候往前路的山林裡查探,以防清虜埋伏襲擊。
午夜時分,前行的斥候帶來了一個行人,自稱是暗營的信使。那人到了左若的中軍,與那裡的同伴交換暗號確認無誤,說了一個重磅訊息:“徽州府失守了!”
左若簡直不敢相信,一座府城怎麼這樣輕易的就失守了。
信使說話極有條理,稟告道:“今日酉時,清虜先鋒楊守壯率三千步卒到徽州城外,徽州城的鄉紳見城內守軍不足,潰兵人心惶惶,黃閣老的大軍又不見蹤跡,所以集體議降了。大統領命我來報信。”他說的大統領是指季弘,暗營的二統領是王義,已經往北邊去了。
酉時,那正是左若在攻打昱嶺關的時辰。
左若聽的很仔細,立刻追問:“你說清虜在徽州城內只有三千人?”
“我離開的時候只有三千人!”
左若沒有二話,立即下令:“加速行軍,天明以前務必要趕到徽州城下!”
士卒們開始跑步前進,也不再顧忌前路是否有埋伏,重甲士卒被丟在後面,沿途不斷有人掉隊。左若讓嚮導找便捷的小路急行軍,只有一個念頭,一定不能讓清虜大軍進入徽州城。
信使經昱嶺關把訊息通報給中軍翟哲,徽州府內形勢一片混亂,黃道周的大軍不知道在哪裡,張天祿的大軍也不知道再哪裡。如果訊息無誤,徽州府幾乎完全陷落了。
天明之前,左若終於看見了徽州府的輪廓,他不知道清虜大軍是否已經進入徽州,命兵馬埋伏在徽州北門前不遠的官道邊的山林中,同時命斥候監視四門。
小股兵馬在徽州府附近抓來一些百姓詢問,知道昨夜沒有大隊人馬進入徽州城,左若這才放下心。
天色剛亮,北方的官道上亂哄哄來了一群人,看架勢不像是清虜的兵馬,因為都沒有剃辮子。
左若命大軍不要輕舉妄動,等落在後面的兵馬跟上來。只要張天祿的大軍不出現,他就不著急出手。
潰兵越來越多,擠滿了官道,都在向徽州府方向跑。左若親眼看見自己的斥候在亂軍中擠過來爬上山,潰兵無人理睬。
他命親兵去抓了一個人上山,仔細一詢問才知道,黃道周的兵營昨夜被張天祿偷襲,潰兵就是從那裡逃出來的。
“黃道周去哪了!”左若揪住那潰卒的胸口,若是在幾天前,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