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認識了。
翟堂的座位前也有些人,但熱鬧程度顯然與他的聲望不成正比。和顏悅色不是翟堂的擅長,而且現在他也是滿腹心思。他是晉王的兄長,卻屈居在柳全之下。
範永鬥每到一個地方,便能多一些朋友,他與柳全是一類人。
三天的聚會輕而易舉籌借到二十萬兩銀子。範永鬥代表戶部立下字據,由日升昌號做擔保,向二十個富商籌借了二十萬兩銀子,兩成利息,為期一年。
戶部收到銀子後,撥首款給工部,由工部主事,松江知府協助,共修築黃浦江和松江的岸堤。
辦好事情後,範永鬥、柳全和翟堂受召覲見晉王。他們三人是晉王親信中的親信,直接掌管晉王財政。
幾個人在翟哲面前,翟堂反而坐在了最下首。
翟哲看上去的心情很不錯,但他一開口語氣便很嚴肅,道:“借款修建岸堤之事本是意外,但恰逢其會。二十萬兩銀子不是大數目,但其干係重大,你們可明白?”
三人均點頭。
“民無信不力,這次事情辦好了,逐漸建立起信譽,大明的銀錢都可為我所用!”
三人只聽翟哲說話,不敢插言。
眼前這三人不會明白翟哲腦子裡裝了什麼東西。
他心生感慨,說:“修建岸堤之後,還要在各地修建學院,銀子永遠是不夠花的!”他不是大明的皇帝,已經在做皇帝該做的事情。
春雨終有結束時。
江南和湖廣各地的良田中秧苗垂頭如含羞美人。
短短十幾天,江南、浙江、江西和湖廣等地各府縣均張貼布告,昭示朝廷的新稅制。
戶部開始往各處礦場派遣稅吏。
徵收礦稅最難,戶部早做好了準備,事情比他們想象的更糟糕。
太平、浙東和湖廣均有大的礦場。
太平府鄰近南京,稅制主官董志寧出身浙東,這兩個地方礦主初始都在觀望。最先出亂子的是長沙。
長沙原是何騰蛟的大本營,堵胤錫到就任湖廣總督後,一直在荊州約束忠貞營。湖南民夫剽悍,戶部的稅吏到長沙不久,立刻被暴動的礦工驅趕回來。
稅吏沒到南京,訊息先傳到南京。
翟哲手中拿到的是兩位急報,一份來自長沙知府,另一份來自季弘。
兩份急報說的是一件事,但立足點截然不同。
“礦工暴動?”他冷笑。鬼才會相信是礦工暴動,礦工又能從礦上拿到幾個錢?
長沙一直是何騰蛟後院,那兩個刺客就是來自長沙,何騰蛟死了,那裡還有不少餘黨留下來。堵胤錫與何騰蛟不和,但他也是東林黨,不會幫朝廷清洗長沙。
他吩咐門外侍衛:“把許義陽叫過來!”
這件事辦起來不難,但只殺人肯定解決不了。湖廣有很多武將,但翟哲還是決定啟用新人。許義陽是個好苗子,但一直呆在南京城裡,他無法成長。
半個時辰後,許義陽步入晉王府。
刺殺案子已經過去快三個月了,他還沒有從那個事件中走出來,因為他從一家人變成一個人。
這是他首次進入晉王府。
走進書房的大門,晉王和善的看著他,那眼神讓他想起父親。
“許義陽!”
“末將在!”
“本王有一件艱險的事情要讓你去做,你可有膽量!”
許義陽大喜,抬頭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在南京城裡已經呆膩歪了,一心想到襄陽區建
建功立業。
真是個少年!
見許義陽的模樣,翟哲又有些不放心,他決定考究一番。
“八日前,長沙府發生叛亂,亂民毆打朝廷派去的稅吏,本王準備讓你去平叛,你將如何施為?”
許義陽抬頭思考片刻,道:“只除首惡,不牽連過多!”
“很好!”翟哲很滿意,問:“你需要多少人馬?”
“只需五百人!”
“亂民有數萬,你只要五百士卒,如何能抓住首惡?”
“那仍是大明的國土,亂民只是被欺騙利用,我帶太多兵馬去反而讓亂民緊張,不如只帶少許士卒,麻痺幕後之人,待其懈怠將其一舉拿下!”
兩人對答如流。
翟哲大喜過往,只希望不要又是一個趙括。
“好,我就給你五百兵馬!”翟哲欣然同意,從案桌上掏出兩封信,道:“這裡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