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去吧。好好學。”子衿欣慰地看著悠悠道。
吃好了飯,林文沒有像往常一樣立馬去書房抄書,反而坐在廚房的對面。她現在不敢一個人待著; 怕想起昨日的恐怖。
現在坐的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子衿在廚房洗碗,這樣會讓她安心許多。
“文妹子,今日難得看到你坐在院子裡悠哉。”夏大哥進門看到林文打趣道。
“呵呵呵,我又不是鐵人,還不許一個人樂呵樂呵~”林文笑著回道。
“行,那你一個人樂呵著吧。我找妹夫忙了。”夏大哥說著就往廚房走去。
現在糕點買賣又開始好起來了,每個月掙的錢是家裡的大頭收入。他如今在家裡,說話都大聲了,腰桿子挺得直直的。
“夏大哥,來了。材料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洗洗手,我們就可以開始了。”子衿把手放到水盆裡說道。
“好嘞~”夏大哥應道。
接下來,兩人就開始手腳麻利地忙活起來。
“妹夫,你知道嗎?我來的路上聽到碎嘴蝦說咱們村裡的木娘子在山上摔死了。”夏大哥邊揉著面邊說道。
“啊?昨天都還沒聽說這件事。木大姐人這麼好,怎麼就出這樣的事兒?”子衿聽了心裡很難受,都一個村裡的。平時見面都會打招呼。這人前天還好好的,昨天就沒了。哎……
“可不是嘛。我聽到碎嘴蝦說的,都不敢相信。這人啊,就這個命。閻王要讓你三更死,哪能留你到五更。這木娘子是扛著一節木頭摔倒碰到大石頭,頭破血流死的。她家裡人看到的時候,木娘子倒在血泊裡早已經沒了氣息。”夏大哥搖頭嘆息道。
“哎……木大姐家裡人現在不知道該多傷心。”子衿感慨道。
“可不是。聽碎嘴蝦說的木夫郎在看到木娘子屍體的時候,當場就暈倒了。可憐吶!好在他們家的孩子都大了,懂事了。可以撐起門楣來,不能一個寡夫可怎麼辦?”夏大哥想到那個爽朗的女子,心有慼慼。
“還有啊,昨兒個也是邪門了。碎嘴蝦說不僅木娘子摔死了。連那個張浩家的小女兒張云然也死了。”夏大哥一臉可怕的表情道。
“什麼?”子衿驚道。
“你也嚇到了吧?我聽到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難以相信。不過碎嘴蝦雖然嘴碎了點,可訊息從來不假。真是邪了門了。”夏大哥說著說著雞皮疙瘩就起起來了。
“這孩子聽清風說讀書有天分,人也懂事有禮。真是可惜了……”子衿嘆氣道。
“是啊,可惜了。張家的兩夫妻現在都要傷心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心痛了。”含辛茹苦把孩子養這麼大了,一轉眼孩子就沒了,換誰誰受得了。
林文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耳邊轟隆隆的,什麼也聽不清了。
木大姐死了?怎麼可能摔死的?昨天分開的時候,看到她孔武有力的身板,怎麼一節木頭就扛不住摔死?
何況那段路也不崎嶇,怎麼可能那麼沒用就摔死?
對不起木大姐,是我害了你!對不起對不起!來生我一定把欠你的還給你。你放心吧,你的家人我一會暗中看顧的。
林文猶如失去魂魄般木然地打水洗臉擦臉。她現在一定不能露出任何馬腳來,她不知道現在村裡是不是有人在暗中觀察。
按昨兒個情況來看,也許這個黑衣女並沒有把發現她的事情報上去。殺死木大姐,再返回暗殺她,最後和瘦弱女打鬥。這個時間過程很有可能還沒有彙報她的情況。
現在木娘子死了,就沒有人會做衣櫥了。只剩下看到過衣櫥的人了,已知羊嬸知道。
不過木大姐死了,羊嬸應該不會再找人描述做這個衣櫥了吧?但願如此,不然她危矣。
木大姐跟她有點交情,正常情況下她都要去祭拜下。她一定要鎮定,不能讓人看出任何不對勁來。
林文坐在書房裡,拿起線來打絡子,她現在根本不適合抄書。但她也不能讓自己有時間想東想西,所以打絡子最合適。反正要是打不好,還可以拆了重新再來。
夏大哥走後,林文告訴子衿她要去參加木大姐的喪禮。
那天林文穿著素衣代表一家人去參加木大姐的喪禮。看著一片白的靈堂,看著傷心欲絕的木夫郎,看著紅著眼睛卻假裝堅強的木子,林文快被愧疚湮沒了。
林文站在靈堂上對著躺在棺材裡的木大姐深深地鞠了一躬,心裡發誓道,“木大姐,一路好走。願你來生無災無難,富貴平安。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