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啊。”白芒讚美,有一說一,能考上理工也算學霸。難怪焦揚前面嫌棄她是交職的。
交職和理工,一個三百來分,一個六百來分,相差出兩個腦袋瓜子。
“沒什麼,初高中家裡管得嚴,就算叛逆,該上學還是上學。”何荔嘉又說。
……叛逆?
……家教很嚴?
白芒想起那天大萌說的事話,原來把女生拉到廁所脫褲子拍照,何荔嘉自我理解只是……叛逆啊。
“你呢?叫什麼名?在哪所大學讀啊?”何荔嘉問白芒。
主動告知自己資訊,只想換取對方的資訊。
“我叫白芒,白色的白,芒果的芒。”白芒開口說。
“……真名啊?”何荔嘉不太信,像是微博取的暱稱。
白芒點頭。
何荔嘉不太信,又問:“讀哪所大學啊?”能在東南城電影院遇上,肯定也是附近的大學生。
“我還沒讀大學。”白芒說。
“……沒讀大學?”何荔嘉無意笑了下,噙著隱晦又直接的微笑,開玩笑道,“都說交職學院的女孩子最漂亮,你不會是交職的吧。”
白芒:……?她臉上寫了交職兩字嗎?
“對的,我之前在交職學院呆過。”白芒承認。
到此為止,不想廢話了。
何荔嘉卻露出一點真摯的表情,彷彿自己猜對了。
就像大眾眼光認為的——長得漂亮家裡還窮,能幾個讀書好呢。
何荔嘉再次示好,說:“……怎樣,交個朋友吧。”
奇怪的人……噢。
明明話裡眼裡都是對她的看不起,不屑一顧,卻要跟她做朋友。
白芒忽地笑了,扯扯嘴角,有點演不下去了。
“為什麼要跟我做朋友?”她問。
何荔嘉說:“我們能遇見兩次,也算很有緣分了。”
黑亮的眼仁閃爍一絲不明情緒,有意一問:“你不嫌棄我是交職學院嗎?”
“……不會!”
“就算那天,我看到你被你男朋友甩?”語氣逐漸直接,眼底透著的奚落有點難以遮掩。
一句話,令何荔嘉臉色瞬間難看下來。她盯著白芒這番故作天真的表演。
“……怎麼會?”好一會,何荔嘉露出更完美的笑容。
是嗎?眸光微微一垂。
“……其實告訴你也沒關係。分手是因為……我給我他戴了綠帽子,才跟我分手。”何荔嘉解釋起來,彷彿事實真是這樣。
白芒點頭,問:“你的出軌物件,是今天跟你一起來的人嗎?”
出軌物件四字,讓何荔嘉不太舒服。
“我也沒辦法,他太愛我了,我受不了他的強制愛。”
白芒瞭然。
原來如此。
“那個渾蛋的確就像你說的,看起來就很變態,你給他戴綠帽子是對的……不過你給他戴綠帽子,就要防著他會不會報復你。”
何荔嘉解釋。
“還是少出現在他面前,尤其泳池這種地方,免得又被強制愛?是不是?”
“……”
一番話,似乎認同她,卻很刺耳。
何荔嘉緊抿唇角,再次揚起一個親和力更強的笑容。
“你說得對,謝謝你的提醒。”
白芒揚唇,極其清淡:“不客氣的。”
“對了,這個送給你。”何荔嘉從化妝包拿出一瓶開封過的大牌香水,說,“我沒怎麼用,你要的話,給你。”
這樣的小恩小惠,如果收下,就是目光短淺又貪婪虛榮的女孩。
如果不收——
白芒接過了何荔嘉遞來的香水,倒沒有一點遲疑。
“給我?”她問,給她一瓶用過的香水,是很客氣嗎?
何荔嘉短暫地笑一下:“是啊,給你。”
“你不要了,對嗎?”她又問一遍。
是。她不要了。
“既然不想要了……丟了就好啊。”白芒握著質感冰涼的香水瓶子,嘴角仍噙著笑,對視著何荔嘉。
吧嗒!香水落入垃圾桶。
“不想要的東西,以後丟了就好。”白芒說。
此刻,她神色還是語氣都沒任何遮掩。
直白,冷淡,不屑一顧。
何荔嘉冷臉,一言不發。
“你不會丟,我就幫你丟嘍。”白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