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立即將此人影牢牢捕住。
心格登一跳,悄悄將馬栓在路旁,然後擠進入群,走向路口。
路口一家商號屋簷下,擺著一張小桌,桌上放著銅錢、烏龜殼和杏黃符紙,桌後坐著一位年過七旬,滿頭白髮,滿臉麻子,身不滿五尺的矮老頭。
桌前一幅白布,上書兩行草書對聯:
為販夫定卒開源財運,優喜兼報。
替英雄好漢指點迷津,禍福共言。
中央一行小字:測字、問卜、批命、看相,酬金一兩。
下角鬥大的落款:賽神仙皇一兩。
楚天琪定至桌前。
皇一兩正在閉目打瞌睡,大概是因為生意不好才打瞌睡,這也難怪,開價酬金一兩,未免也實在是貴了點。
“先生!”楚天琪手在桌上輕輕一拍。
“哦……”皇一兩緩緩睜開眼睛,懶洋洋地問:“你是要批命、看相、測字還是問卜?”
“測字。”楚天琪將頭上斗笠一頂,露出了臉上的刀疤。
皇一兩似不曾見得,仍嘶聲問:“什麼字?”
楚天琪隨口答道:“天。”
皇一兩眯了眯眼:“是問生死、財運、吉凶、還是……”
“找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是官印、財寶、契約、信物,還是……”
楚天琪冷冷打斷他的話:“我要找的東西,難道你還不知道?”
皇一兩麻臉一陣抖動:“我是賽神仙當然會知道。你聽著,天字一拆開,便是‘一’郝‘大’字,一樣大事,對不對?
楚天琪沉著臉道:“沒錯,是一件大事。”
“天字又可拆為‘二’和‘人’,即關係到二個人,當然這其中的一個人便是你。”皇一兩膘了瞟楚天琪又道:“二人出頭為‘夫’,春字少‘一’,且又有‘天’無‘日’,晤,老夫明白了,你是找一個女人?”
楚天琪抿嘴道:“你測得不錯。”
皇一兩晃晃頭,拈著項下出羊須又道:“春為佳偶節,俗有‘天地長久,同心永結’之說,所以你要找的這女人,一定是你的妻子,或者現在不是,但將來一定會是,即使名份上不是,實際上一定會是……”
楚天琪盾頭一皺,唬起臉道:“少說廢話,那女人現在哪裡?”
“哎……客宮,測字只能一筆一畫一步步來解測,千萬發不得火,一發火,這字就不靈了。”皇一兩眨眨眼,手在桌上裝模作樣地畫了畫,又道:“春既不成,即有生離兆,現又有‘天’無‘地’,眼下自無結同心之可能,此皆因缺‘地’之緣故,不過‘天’和‘夫’二字相差甚微,是以又可過而測之……”
皇一兩在那裡滔滔不絕,楚天琪卻早已按奈不住,倏地五指突出,抓住了皇一兩的山羊鬍須。
皇一兩瞪起細眼:“你想幹什麼?”
楚天琪壓低聲道:“段一指少給我來這一套,否則我就撕下你的人皮面具!”
原來這位測字先生就是瘋人谷的天下神手段一指!
段一指踞起腳失:“楚少俠,別……別胡來……”
“楊紅玉在哪裡?”
“這裡不是說話之處,請楚少俠隨我到店裡說話。”
段一招收拾好算命攤,楚天琪牽過坐騎,兩人繞過路口,走進西街的一家客店。
段一指就宿在這裡。
段一指搶著給楚天琪走下一間上房,然後將楚天琪引入自己房中。
段一指摘下塞在背部和腹部上的布團,抖抖衣抱,挺起雞胸,正經八經地在桌旁坐了,那神態就象是一位候審的犯人。
“她在哪裡?”楚天琪象個精明的審問宮,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不知道。”段一指出乎意料地回答。
“什麼?”楚天琪從椅子上彈跳而起,“你怎麼會不知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從頭說起。”段一指不急不緩地道:“楊紅玉並沒汀中毒,她當時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姜鐵成在她頭頂天靈上貼了一個小小的七日返魂餅……”
原來是這樣!這個跟頭可栽得太冤!
楚天琪按住桌面的手,青筋直跳:“可你為什麼要騙我?”
段一指端直著身子道:“這事又得從頭說起,當年老夫因錯下解藥害死了二十餘條性命,而這二十多人全是朝廷宮宴上中毒的官員,聖上大怒,要將老夫斬首,連兄長皇甫石英也求情不允,幸虧姜鐵成請肅王出面為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