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死了?陰陽郎君吳蔭君,俏娘巫春花也……都死了?”
“沒錯。”
“是誰……殺的?”宋興武感覺到兩腿有些兒發抖。
“紫衣女郎丁香公主。”姜鐵成沉聲道。
“不……不可能……”
“所有的人,包括禾場上的人都是她殺的。”
“不!這更不可能!”宋興武沒明白姜鐵成話中的含意,不覺又嚷了起來。
姜鐵成伸手按住他的肩頭,平緩他說:“天下沒有不可能的事,你明白嗎?”
宋興武頓時醒悟,一雙小眼睛勾勾地盯著姜鐵成冷漠的臉。
天下第一捕快也會幹這種嫁鍋於人的缺德事?
良久。宋興武小心地問:“這事怎麼向神龍幫龍老大說呢?”
姜鐵成淡然道:“怎麼說那是你的事。我只能告訴你,禾場上的八人是中五香梅花針而亡,吳蔭君、巫容花、尤寧三人是死在屯口的小石橋旁,其中巫、尤二人是被刀削飛了腦袋,吳蔭君則是死在自己的宙魂銀芒之下。”
“這……”一貫口齒伶俐朗宋興武變得支吾起來。
姜鐵成拍拍他的肩膀道:“告訴神龍幫,若要找丁香公主,十月十八日午時到鳳城望江樓來。”
宋興武細眼深處靈光一閃,姜鐵成想要將這趟水攪混,來個混水摸魚或是漁翁得利?
姜鐵成目光逼視著宋興武繼續道:“此事若辦好了,天津一案一筆勾消,此事若辦不好,不用我說,話一露餡,在神龍幫堂你就是必死無疑。如果你不去的話,我想神龍幫遲早也會找上你。”
“小人明……白。”宋興武兩頰滾下一串汗珠;“你去吧。”姜鐵成鬆開壓在宋興武肩頭上的手臂。
宋興武揮袖擦去頭上汗水,從咬緊的牙縫中進出一句罵人的話:“好的!瘦猴精,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話音未了,人已竄過鎮口,倏然不見。
姜鐵成右手二指納人口中,一聲唿哨。
一匹駿馬飛奔而至。
這是一匹罕見助赤紅千里駒,臀部上烙有皇宮御馬廄的印記,那一身赤焰如火的鬃毛,在微風中輕輕飄飛,再加上宛若精鋼般的肌肉和蘊含無比勁道的修長四肢,使人一見便被它的神姿震懾。
這也難怪,它本是御馬廄千匹神駒申傲踞首位的赤兔神駒!
聖上親賜此馬,命姜鐵成江南辦案。姜鐵成所辦案之重大,由此可見一斑。
赤兔神駒奔到姜鐵成身旁。
姜鐵成縱身上馬,一聲響哨。
赤兔神駒昂頭一聲長嘶,猛然撒開四蹄;一線紅光灑下一溜火星,從鎮口麻石路面閃過。
姜鐵成仗著赤兔神駒,要去追趕楚天琪。他一定要在楚天琪趕到望江樓之前,將御印金牌換回來。
楚天琪策馬狂奔。
一路上,他已換了好幾匹馬了。然而,前面仍不見丁香公主的那一簇馬隊。
自己在追丁香公主麼?
為什麼要追丁香公主:是偶然的好奇;還是莫名的依戀?
他不知道。他只是想見到那一簇馬隊。
離鳳城只剩下一天的路程了,他卻還有一天半的時間。
他出宮以來從未認過輸,這次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他無法追上丁香公主的馬車。
他沮喪極了,耳畔猶又響起了青衣鐵騎的嘲笑聲,那笑聲中彷彿還夾雜著丁香公主的冷笑。
青年人本就爭強好勝,象他這樣從小就受秘宮要超過一切對手思想薰陶助青年,其情更甚;然而,爭強好勝的人?一旦勝了就沾沾自喜,一旦輸了就垂頭喪氣,這也是一貫通病。
眼下的楚天琪就是這樣。
他早已將準備約會的事拋到九霄雲外,獨自在與自己嘔氣。
真笨,真呆,真沒用!竟會被人打下馬來!
她會怎麼看待自己?
“咴——”坐騎立起前蹄,把魂不守舍的楚天琪險些掀下馬來。
“好的!你也敢欺辱小爺?”他恨恨地罵著,高高舉起馬鞭,準備給坐騎狠狠一鞭。
馬鞭停在空中,頭扭向了身後,楚天琪怔住了。
一匹赤紅駿馬馱著一人,如同一團火球,從身後大道上滾來。
馬匹奔跑速度之快,姿勢之美,令楚天琪歎為觀止,驚詫莫名。
這是什麼神駒?
馬上之人又是何方神聖?
思念之際,風聲叱吒,馬匹已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