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隱居的地方。
什麼“神殿墓地”,什麼“除本村人外不準入內”,全是騙人的話,那不過是一種為保守秘密而採取的防範手段。
楊玉和石嘯天立在木屋前。
楊貴香的棺材就擱在木屋的堂屋裡。
蔣伯承和蔣安禮在屋後的山坡風穴寶地上挖坑。根據當地的風俗習氣,楊貴香的棺材需在木屋住宅停放三天再入土。
楊玉偏著頭看著石嘯天。他看不清她的臉,但從她那凝脂般雪白的頸脖,渾圓的肩膀,勾魂的腰肢和那無形的超凡氣質中,可以看出她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女人。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她綿綿的聲音比鳥鳴還好聽。
“因為我看不見你。”他亦老亦實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現在既不知道你是誰,也沒看過你的臉。”
“這對你很重要嗎?”
楊玉正要回答,屋後傳來了蔣伯承的聲音:“少主人!請您過來一下。”
楊玉向石嘯天點點頭,轉身消失在屋後。
楊玉看過墳坑後,簡單地問了幾個問題,便轉身回屋。他心中還惦著石嘯天。關於母親的事,他決定等棺材入土後,再詳細詢問蔣伯承。
石嘯天不在屋坪。
楊玉進入木屋,推開堂屋的門。
石嘯天正俯身在楊貴香的棺材上。
“你要幹什麼?”他不禁又想起了石嘯天在鵝風堡荒坪,執意要掘墳開棺的情景。
石嘯天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
“難道你也和其他要殺我的人一樣,跟著我就是為了奪取這口棺材?”他聲音中充滿著失望和傷感。
“不。我只想看看。”她鎮靜他說。
“看看?”他感到困惑茫然。
“因為我想證實你的真實身份。”
“我是誰?”他至今還不知道自己是誰。
“如果我沒弄錯,開啟棺材便會真相大白。”
“棺材裡是我孃的遺體,能說明什麼?”
“能說明一切。”
“我決不允許任何人驚擾孃的遺體。”
“現在我可以斷定這棺材內沒有屍體,只是一隻空棺!”
“什麼?”楊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空棺?”
“沒錯,是空棺。”石嘯天肯定他說。
“不!我不信!”
“你開啟看看就知道了。”
楊玉頓了頓:“你為什麼要證實我的身份?”
她眼中閃爍著迷人的光,聲音也特別的溫柔:“因為你應該是我的朋友。”
“真的?”
“真的。”
“這就是你為什麼救我,和不願聽從教主命令殺我的原因?”
“是的。”
“謝……謝謝你告訴我實話。我們現在就開啟棺來看看!”
她在面中內抿嘴暗笑。她在說慌,無時無刻不在說謊,說謊是她的專長和職業。
兩人拔出棺釘,徐徐推開棺蓋。
楊玉努力按捺住激動,他不敢想象即將進入眼簾的會是一幅什麼樣的景象。
屍體?空棺?還是珍珠寶物?有人出十萬兩銀子要買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現實是無法逃避的,他把眼光投入棺材裡。
“啊!”一聲輕輕的驚愕的呼叫。
棺材裡果然沒有屍體,但不是空棺,棺裡擱著一個長形的扁盒。
楊玉取出扁盒,開啟盒蓋,一把綠鯊魚皮鞘的短刀呈現在眼前。
刀鞘上鑲著九條黃澄澄的金片,雕著金龍的刀柄上嵌著三顆發亮的寶珠。光看這些名貴的裝飾,就可知這刀的價值。
楊玉握住刀柄,拔刀出鞘,只見一泓秋水從鞘內瀉出,閃閃光華,屋內頓覺寒氣逼人。
罕世的室刀!難怪有人要搶,有人要買!
娘沒有死!娘在哪裡?
石嘯天盯著楊玉手中的刀,眼中閃射著陰毒的詛咒似的光。
沒錯,就是這把刀!就是這把使她灑過血和淚的刀!
這刀本是一對,還有一把呢?
一定要找到另一把刀。因為只有找到這一對刀時,才能洗清她的血和淚!
桌上點著一支蠟燭,擺著一隻酒壺,兩隻酒杯,四碟下酒的菜。
桌旁擱著那把綠鯊魚皮鞘的短刀。
一張紅撲撲的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