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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更衣後,被帶進了花宮樓房。

玉蓉、玉婉告退出房,順手將房門掩上。

這是一座佈置高雅的閨房。

房內白綾作壁,紫緞作簾,靠壁角處一張檀木雕花梳妝檯,依妝臺一張紅漆木榻,錦帳分鉤,繡被鴛枕,摺疊得十分整齊。

茶几,圓桌,靠椅,古香古色,樸實凝重。

正壁掛著一幀裝裱精美的《行宮暮春圖》。

窗臺上錯落有致地擺著幾盆盆景花卉,整個閨房顯得分外雅緻。

宋豔紅、楊玉隔著圓桌,對面而坐。

楊玉眼光瞟過木榻,鴛鴦枕被高高壘疊。

心中升起第一個疑問:她成親了。

驀地,眼前閃過大廳刀勒她脖頸時,看到的她身內穿著的孝服。

心中升起第二個疑問:她在為誰戴孝?

剎時,他感到心是空洞的,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

此時此刻,居然還有這種心緒,他不覺啞然一笑。

她見他笑,也跟著笑了,笑容很甜,心情卻很苦澀。

倆人默然相望,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良久。她開口打破沉默:“你沒有死?”

楊玉肅容沉聲道:“你為什麼要這樣窮兇極惡?”

他的目光在窗臺濾進的陽光照耀下,顯得鋒利無比,似乎要戳穿她的心臟。

她覺得他已經成熟了。他的語言、神態更具有男子的無窮的魅力。

她心房一陣狂跳,臉上泛起一層紅暈,但這只是一瞬,便又恢復常態,“為了復仇。”

短短的四個字,浸透著她刻骨的仇恨和令人心悸的殘忍。

“你知道廣賢莊武林各派混戰中,有多少人喪了性命?”他眼中燃燒著一團火、“你知道當年武林中有多少派聯合對付我樂天行宮?”她面中內兩眼灼灼放亮。

“你用藥物毒害了武林多少人?光是為你新藥毒死的就有十二人,難道在樂天行宮人命就賤如狗?難道你就不是爹孃所生?”他渾身裹著一團正氣,字字擲地有聲。

“我……”她被他的氣勢所震懾,支吾看,“我不這樣做怎能恢復樂天行宮?怎能在武林站往腳跟……”

“你冷酷、兇殘、毫無人性!居然對五歲的小玉蓮也下如此的毒手!”

他按著桌沿的手微微顫抖,手背上的青筋不住地跳動。

“……”她刷地摘下臉上的面巾,那張美麗絕倫的臉像紙一樣的慘白。

“你敢說這不是你乾的嗎?我在飛鷹嘴殺高超凡、高不俗、孫倒海、孫騰江時,已問明瞭此事,”他精芒迸射的兩眼,直盯著她的臉,“是你用劍強迫他們強暴了小玉蓮,是你親手將小玉蓮開膛破肚……”

“別說啦!”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呼喊。

他仍然逼視著她:“你很美,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美的女人;但你的暴行卻令人膽寒。我也從沒有見過有你這樣狠毒的女人!”

他一面在指責她,也一面藉此抗拒著她誘人的魔力。

他見她摘下面巾,以為她又要施展樂天行宮的媚功,所以主動出擊,奮力反抗,他已經感覺到了媚功的魔力。其實這種魔力是來自於他的心底,此刻宋豔紅正沉浸在痛苦之中,根本沒有施展媚功,連一絲施展媚功的意念也沒有。

“不錯!我是個狠毒的女人。這一切都是我乾的!”宋豔紅的聲音突然冷下去,如同臘月的冰九,“我已發過誓要對斷魂谷門所有的女人都這麼幹!”

她的坦率使楊玉愣住了。她的恐怖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在絲茅村小屋,我曾對你說過一個故事,現在我將故事中隱瞞的一些情節,再告訴你。”她那美麗的臉上痛楚的表情,說明這是一個經過慎重考慮後的決定。

他不知道她將具體說些什麼,但他己意識到,這將是那個悲慘故事中最悲慘的一段情節。

“杭州西子湖畔的樂天行宮和這裡的總宮營一樣,也建有地下迷宮,只是迷宮通道全靠人工修成,不如這宮的天然河道這般宏大。當斷魂谷門的蒙面人殺人行宮後,我娘便帶著我躲進了迷宮密室……”她聲音平靜,兩眼閃著迷茫的光,像是在敘述一個久遠的童年的故事。

楊玉的思維立即被她勾人了故事的畫面。

“一個執著樂天行宮迷宮圖的蒙面人,一腳踢開了密室的門,原來是樂天行宮的大總管歐陽劍出賣了娘,將迷宮圖交給了斷魂谷門令主白石玉……”

“白石玉?”楊玉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