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陸澤接過他手裡的外賣,淡淡開口。 正要將門關上,周知手攔在門框上,將另隻手裡的東西遞給他。 “老闆,藥!” 陸澤接過,將門關上。 將外賣一一擺在桌面上,看著坐在沙發上鼓著一張臉生氣的女孩兒開口,“先吃飯吧。” 沈初螢雙手交纏環於胸前,“開門。” 陸澤沒說話,拿起一碗粥自己喝了起來,有東西填在肚子裡,舒服很多。 香氣四溢,這味道,一聞就知道是宴樓的。 宴樓的東西做得很好吃,很合她的胃口。 沈初螢嚥了咽口水,捂了捂肚子。 餓,但是她不吃。 “再不吃涼了。”陸澤輕聲開口。 “陸澤,你憑什麼不讓我出去?”她雙眸恨恨看著他。 陸澤垂下眸,“先吃,吃完讓你回去。” 聞言,沈初螢才拿起碗小口喝著粥。 好燙。 但是味道好好。 她很快就吃完了,拉著行李箱,門還是鎖著的,回頭一臉怨氣看著陸澤。 “回孃家住幾天可以,但是不許再去見他。” 聞言,沈初螢輕笑,“我要是就不呢?” 陸澤上前扣住她手腕,將人壓在牆壁上。 骨節分明的手輕撫她臉頰,一抹邪肆的笑意在眼眸裡流轉。 “那他就永遠不會再出現了。”聲音裡盡是冷然。 “你敢!” 陸澤輕笑,將人往自己方向壓了壓。 “你覺得我敢不敢?你想拿他試一試嗎?” 沈初螢抬眸,看到的是一雙漆黑的深眸,明明唇畔輕勾著,一丁點笑意都找不到。 只有深沉、陰翳。 光都無法穿透的深沉的黑。 經歷過昨天,她已經覺得面前的男人變了,不像是她可以攥著繩子的一條狗了,更像是一條惡犬,會咬人的惡犬。 她看著他,雙眸同樣凌厲。 “陸澤,你確定要這樣對我?”她看著他,清凌凌的一雙眸子彷彿在說:你怎麼敢這樣對我? 陸澤唇畔輕扯了下,眼眸裡藏著極大的痛楚。 “螢螢,我只是想和你好好過,不想有其他人。” “我也想聽你的話,可是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啊?” “這次我已經說服自己不計較了,你還想讓我怎麼做?繼續看著你出軌無動於衷,當一個瞎子,一個啞巴嗎?” 每一個字都像是咬著後槽牙開口。 沈初螢臉色繃緊了幾分,又聽見他開口。 “螢螢,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接受他妻子在外面找男人?你真當我是沒情緒沒心的玩具熊是嗎?” 他攥著她的手往自己心臟上放,漆黑的眼眸痛楚在裡面翻轉。 “螢螢,我是人,這裡有心,它也會痛。” 心臟的地方砰砰砰地跳,沈初螢聽著他的話,莫名地覺得胸口的位置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很詫異的感覺讓她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這種感覺很陌生,令她覺得很討厭。 極力要收回自己的手,“關我什麼事?” 痛死也跟她無關! 見狀,陸澤唇角輕扯了下,他就知道的,她永遠都不會心疼他。 說不定還會覺得心裡暢快。 細密的眼睫壓下去,漆黑的眸子深邃。 “總之不許再去見他,不許再出軌,否則事情敗露,盛澤上市的事情也會受到影響,老爺子知道了,你覺得他會怎麼樣?” 沈初螢咬了咬牙。 小奶狗因為她的緣故都傷成那樣了,她不去見他,合理嗎? 說得過去嗎? “我不會和他們發生關係,但我做不到和他不見面。” “沒得商量。”陸澤輕輕開口。 “你!”沈初螢用力掙脫,一巴掌想要甩上去,被他扣住手腕。 陸澤低下頭,額頭抵在女孩兒額頭上,雙眸戾氣纏繞。 “螢螢,你是真的覺得自己能打得過我,我沒辦法反抗是不是?” 這話讓沈初螢瞬間惱怒。 確實,這人靠著沈家不知道什麼起羽翼已經豐滿。 如果不是他聽話,她好像是拿捏不了他了。 畢竟外公聽他的話多過自己。 她手攥了攥,冷冷的眸子看向他,強裝鎮定,“離開我們沈家,你還剩下什麼?一條狗還真以為自己能怎麼樣了嗎?” 聞言,陸澤輕笑。 “是嗎?那你好好問問你姐,我靠沈傢什麼了?是資金?還是人脈?那我這些年又給了沈傢什麼,你問問她,夠不夠還。” 沈初螢這次真的覺得,面前的人失去了掌控。 她好像拿他沒辦法了。 這種手裡拉著鏈子的狗突然失去了掌控,反過來死死將自己咬住的感覺,讓她覺得非常不好受。 “我再見他一面,最後一面。”她別過臉,第一次在他面前妥協。 聞言,陸澤鬆了口氣。 如果她要不鬆口,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嗯。可以,和他說清楚。”陸澤開口。 “和他分清楚。”沉啞的聲音落下,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明明他們都結婚了,他還要叫她和其他男人分手,這句話聽起來多麼可笑。 “放開!”沈初螢開口。 陸澤將攥著她的手放開。 沈初螢拉著行李箱,冷冷開口,“離婚協議書會送來,我們離婚了,我做什麼都不會對你的盛澤集團有什麼關係了。” 她轉頭,看向他,眼眸裡沒了半點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