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看到她這樣，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反而是心疼。 初三？ 是那個男人離開沈家之後的那段日子，她突然性情大變。 他不知道的是，她在學校還經歷了那樣的事情。 只記得，她好像針對起一個女生，還問他，會不會覺得他很惡毒。 他搖頭，只問她，是不是那個人做了什麼。 她卻笑了笑，說沒有。她就樂意欺負別人，他再敢管她，被欺負的下一個就是他。 陸澤當時只覺得好像被她劃清界限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後來，她母親沈寧知道了這件事情，讓那個女生轉了學，事情才結束。 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差，直到她快要將他當做陌生人，陸澤當時覺得，如果被她欺負，才能得到她的注意力，那也比看不見好。 看到她和男生約會，他只敢在後面偷偷跟著。 甚至寫信舉報。 後來被她發現，成功成為了她嘴裡所說的下一個欺負物件。 當時的他，沒有覺得任何一點難堪，心底是巨大的滿足，因為她的注意力終於又在他身上了。 他抱著她，艱難地開口，“我沒有背叛你，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 聞言，沈初螢只覺得可笑。 “是嗎？” 可是你已經背叛過了啊。 她不會在意了。 看著他，冷冷地笑，“我這樣的人，你還要喜歡嗎？” 睚眥必報、心狠手辣、吃不得一點虧。 她挑了挑眉，“又或者說，陸澤，你這樣對我，有沒有想過會是什麼下場？” 陸澤感覺呼吸都是困難。 他們之間好像進入了一個死迴圈。 而這一切都來源於他對她的執念，洶湧的愛意和強烈到瘋魔的佔有慾。 她不喜歡他，是不是隻要他放手，就好了。 看到一旁桌面上一把水果刀，他拿起指尖按著刀尖將刀柄一邊遞給她。 “你想要我什麼下場？嗯？” 沈初螢看著那把被他塞到手裡發著寒光的刀，她往沙發邊沿縮了縮。 陸澤攥著她手腕將刀尖抵著自己胸膛心臟的位置，開口嗓音艱難沉悶。 “死嗎？” “還是想讓我變成什麼樣子？一無所有？” 沈初螢睫毛輕顫，他的語氣沒有半點在開玩笑，彷彿只要她說出來，他都會滿足她。 瘋子。 她是不想讓他好過，可她沒想好要怎麼樣。 對於想要報復的人，她向來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加倍奉還。 讓她也監視他嗎？ 她沒那麼無聊。 陸澤一隻手攥著她手腕，幫她把刀尖抵著自己的胸膛，另隻手扣著她後腦勺，讓她看著自己。 眼眶早已通紅，額頭抵著她。 “嗯？螢螢想要我什麼下場？” “只要你說，我都滿足你好不好？” 握著她手腕往前了些，刀尖幾乎要貼進襯衫，他笑了笑，紅著的眼眶淚花朦朧。 “往這裡插一刀，我死了，就再也不會管你了。” 沈初螢臉色繃緊，他握著她手腕的手越來越往前，他也在往自己靠，那把刀幾乎要扎進血肉。 睫毛輕顫，“鬆開！” “我是想你死，可我不想你死得那麼輕鬆，明白嗎？” “我現在只想和你離婚。”她看向別處。 他眼睛紅得竟然讓她不敢對視。 陸澤雙眸收縮，脊背彷彿被無形的重量慢慢壓垮。 那種不管他怎麼努力，將底線一再放低卻沒用的無力感，像是一把鈍刀子，將他一點點凌遲。 他雙眸沉沉看著她，“我只是不想你和他們.睡，很過分嗎？” 甚至和他們談，他都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他抓過那把刀，丟在了一旁。 雖然刀尖一直都是對著他，可他更怕誤傷了她。 之前才會攥緊她手腕，也是想著把控安全，怕她不小心傷到自己。 拉了拉她手腕，將人攥進懷裡。 另隻手扣著她後脖子，將人按進懷裡，鼻尖酸澀，聲音沉咧開口。 “我哪裡不能滿足你？嗯？” “你要去找別人。” 發聲都變得困難起來，每說一個字都彷彿踩在刀刃上，像被凌遲一樣，一刀刀割得血肉淋漓。 掌心可以清晰感受到女孩兒脖子細膩面板下跳躍的動脈。 他已經難受到了極致，也卑微到了極致。 沈初螢本該覺得無比暢快的，可她卻對此有些措手不及，或者被他偏執瘋魔的模樣嚇到，眼睫像是一把小扇子，輕輕顫抖。 想要推開他，卻被抱得更緊。 整個人被壓進柔軟的沙發，沙發塌陷，她退無可退。 男人的呼吸那麼近，近到可以聽到他心跳的聲音。 扣著她脖子的手往上，指腹輕輕摩挲了下她的唇瓣。 低頭吻上去。 一觸即燃。 兇狠又強勢。 沈初螢雙手被桎梏著，整個人也被壓著陷入沙發，呼吸纏繞在一起，眼前的人貼過來，胸膛堅硬又滾燙。 她感覺自己要呼吸不過來，指尖揪著他襯衫想將人拽開，卻不管怎麼用力都像是使不上勁一樣。 胸膛劇烈起伏著。 女孩兒的貼近讓陸澤眼眸更為炙熱了幾分，膝蓋分開她的腿。 扣在腰肢上的手往下，順著衣襬…… 從光滑的脊背慢慢往上。 沈初螢呼吸變得困難起來，感官像是被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