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家中低階武士對自己的信心,缺不了太卜的幫助。二來,太卜田孝不僅是田家的重要人物,還在百姓中有極高的號召力;在萬一蔣亭提早發動時,戰場內外也可以給蔣衛超過二老臣的極大。
至於最容易的則是因為田孝的弱點非常明顯。雖然他被某人打過,但其愚蠢膽小想要糊弄卻是極容易。
而盧望、齊漢是德高望重的老臣,又名義上控制著虎山國的政務軍事,重要性自不用說。雖說因為老國主的提拔和“蔣衛”的救命之恩而忠心耿耿,可如果不完全讓他們順從自己,那蔣衛還真不好去做那些賺錢、練兵的事。讓這兩人完全俯首聽命卻是比較難的。他們的歲數擺在那裡,經驗閱歷豐富得很,簡簡單單的裝神弄鬼很難讓其完全信服,必須得多方面配合才行。
所以最先應該收服的就是田孝。
蔣衛把這些想法和三個女孩講述了一番。她們對蔣衛的意見比較,覺得是應該先收服三人之後再開始大規模的行動。於是又仔細討論了一下收服田孝的細節,才各忙各的。
接下來,蔣衛就是做各種裝神弄鬼的準備,一直折騰到快半夜。弄完後他又去琴歌那兒出溜了一趟。
他倒也不光是色心萌動為了佔便宜,其實就算什麼都不做老男人也覺著特別開心,傻樂傻樂的。以前那許多年的寂寞讓他更加珍惜現在的快樂。愛情的力量有時候就是那麼奇妙,一旦敞開心扉,那就真是覺得幸福無邊,滿腦子都是對方的身影,世上的一切難處全不在話下,即使事實未必真的如此……
琴歌還沒休息,她剛和兩個小姑娘討論完炒茶的事,正在思考詳細步驟。見蔣衛來了,她想到今天答應的那些“條件”,臉一下紅透了。
看見女孩嬌羞的模樣,蔣衛一天的疲勞都沒了。不過他反倒不忍輕薄,只在女孩邊上躺下,抱著戀人舒服地哼哼兩聲。
見男人沒有把自己答應的那些要求擺出來,琴歌稍稍好轉,她湊到蔣衛臉旁,輕輕數他的眉毛:“累了?”
“本來倒是有點,見到你就一點都不了。”蔣衛嬉皮笑臉起來,在女孩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琴歌任男人親著,趴在了他胸口上,輕聲道:“你是不是有些擔心?這幾天馬不停蹄的。晚上我也常看你那裡燈亮著。病好還沒多久,應該少忙些為妙。”
的確,蔣衛有些恐懼。他雖然思考了種種對策,定下了許多方法來掙扎求存;可這裡實在太陌生了,按照他那個時代的想法真的能正確應付麼?那些敵人真的會和他想的一樣麼?即使是身邊的那些所謂忠臣,蔣衛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心裡會怎樣想——那些人連古人都不是,他們心裡所擁有所堅持的信念,蔣衛無法理解。無法理解自然就無法信任。在這些人面前他雖然努力做出種種姿態去迎合,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背叛自己?
可是還有琴歌……蔣衛感受著女孩的關心,緊緊摟住愛人:“咱們的命還沒有保證,怎麼能不擔心?再說剛有人要我這老男人,可不能就這麼掛了!累點兒算什麼?咱們不都是有些變異了麼,這點工作量根本不怕。”
“你呀……”琴歌撫摸男人的面頰,撥了撥他下巴上的鬍鬚感覺挺刺手。
戀人的撫摸讓蔣衛在這開始冰冷的季節和已經冰冷的世界裡暖洋洋的,這個世上沒有什麼能夠代替這種感覺。這時刻,陌生而冰冷的這個世界再也不能讓他感到恐慌……
次日一早蔣衛再次精神飽滿,與連憐小丫頭進行了一場餐桌戰爭後,在小妹梁雨的咯咯輕笑中,被未來老婆趕出了門……
他去見田孝。
如果是其他臣子,蔣衛只需派人去喚來就可以了;但是太卜地位特殊,田孝又與原來那個虎山侯不睦,所以現在蔣衛只能親自去見他。
在路上,蔣衛回想了一下從已被他毀屍滅跡的家史上看到的原國主和田孝的結怨過程。
說來也是比較可笑,那個“蔣衛”不知發什麼呆,取了三個正妻後經常跑去找田孝占卜。那田孝的水平可想而知,他哪能算得準,無非說些模稜兩可的話罷了。但就這樣田孝還是惹怒了“蔣衛”。一次占卜,“蔣衛”問他三個老婆什麼時候生孩子。田孝裝模作樣就說如多奉神靈自然很快就會有。那二愣子聽了就大怒說我老婆生孩子關神靈嘛事,難道他也想分一杯羹不成!於是把田孝毆成了個豬頭,從此再不問卜;如不是重臣們阻止,他還想砸了祭廟神像……
這樣得罪了一個很有權勢的人物又不乾脆做到底把他除去,這是非常不智的。但說實話,蔣衛有時候還蠻欣賞原來那個傢伙的。雖然傻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