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笑著道歉。“對不起,娘子。往後為夫定會好好伺候娘子。讓娘子身子不要這麼痠痛。”
她被他一逗,忍不住哧的一笑。便伸出手來打他。他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心窩處。笑道,“娘子,你又起頭了。”
他說罷,竟一個翻身將她壓倒。蘇流水見他眸中毫無笑意。便笑著刮他的臉兒,“誰說我起頭了!今兒天色不早了,昨晚上一夜沒回去,今兒個還要擔心怎麼跟他們交待呢!”
他的眸子黑而深,瞧著她的眼神也是一瞬不瞬。“跟他們交待什麼?蘇流水,昨兒晚上爺那麼勇猛,你是不是怕了?”
蘇流水眸中現出火花,冷哼道,“我會怕?我怕就不會把你扯這兒來了。”
這話才落,他便分開她的腿兒,狠狠一下佔有了她。“不怕那是最好。因為爺今兒就沒打算讓你起身。”
蘇流水淡淡一笑,伸手勾住他的頸子,道,“多久我都奉陪。”
窗外天兒正好,秋天,正是豐收的季節。
晚膳時分,蘇流水才回了傾城閣。仙兒問她昨晚去了哪兒,她卻只推說出去有事。含糊其辭。
仙兒見她這般,只神秘一笑,便沒再問下去。
蘇流水把醫書全部看完了,也沒尋見避孕的方子,便道,“仙兒,然兒在不在府裡?”
仙兒見她這麼一問,笑道,“公子爺最近也不知怎麼了,每天一回來便急著走。可他看來卻越來越瘦。”
蘇流水這麼一聽,這便再也坐不住了。她趕緊道,“快去把然兒找來,說我有事兒找他。”
仙兒應了聲,這便退了去。
一個時辰後,張然便急匆匆的趕了來。他一時門便急道,“姐姐急著叫然兒來,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蘇流水瞧了他眼,見他著了一身白色的儒服,可卻比先前瘦了些。她笑道,“我沒事兒。不過然兒,你得幫我尋個方子。”
張然瞠大眸子,道,“姐姐豈能不號脈就要然兒給您開方!這是很危險的。”
蘇流水唇角一掀,笑得清淺,“然兒,不是什麼危險的事兒。不過要你幫我尋個吃了能避孕的方子。我跟殿下在蒼穹國,不方便有身子。”
張然一聽這話,面色一喜。道,“姐姐真的跟殿下好上了?那可好了。然兒就放心了。”
蘇流水一聽他這話不對,她蹙眉道,“什麼叫我真的跟殿下好上了?你放心?你放心什麼了?”說到這兒,她突然想起這半月來,張然整天不著家的情形。
她隱隱的覺出了事兒的不對勁來。“張然,你告訴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姐姐?”
張然一聽她問這話,側頭想了下,便道,“姐姐有所不知,姐姐那三個月成天愁眉苦臉,然兒心裡一直想為姐姐做點事兒。後來才……”說到這兒,他便突然住了嘴。
蘇流水聽到這兒,突然道,“張然,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兒?那三個月?張然,那天晚上姐姐回來,為什麼沒見你跟蕭庭?”
蘇流水這話一問出來,張然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一磕到底,道,“那天我在蕭庭的茶裡頭放了些蒙汗藥,讓他吃著睡過去了。”
蘇流水清眸一瞠,心裡突然生出個不好的預感來。她啞道,“那麼然兒,誰讓你在他的茶裡下蒙汗藥了?”
張然正想張口,可卻突然想到什麼,便又住了嘴。他搖頭道,“沒有!這事兒就是然兒做的!”
蘇流水負手起身,靜靜立於窗前。“然兒,你不會無緣無故給蕭庭下蒙汗藥。好像你就知道那晚上我要發生什麼事兒一般。還有仙兒,那天也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她想到這兒,面色突然一變。
從開始的熹兒腳燙傷,到後來的讓她出去操持家宴,然後那席間她身邊兒的人突然逐個消失。她吃醉了酒。所以溫行雲送她回來。接著那事兒便像是順利成了章!
她搖著頭,雙手捧著腦袋。這一連串的事兒就像是被某個人暗中操縱著。她眯眼,那晚上她本是喝得不多,可後來是誰勸她喝酒的?她略一回想,面色又是一變。
那個人,是溫行雲!
她氣得面色發青。攸的朝著書房拔腿飛奔。書房裡頭燭火搖曳,溫行雲正在看公文。
蘇流水氣得捶門。“溫行雲!你在不在!”
溫行雲聽見她的聲音,眉毛微微一挑。道,“我在。你進來。”
她一進門,便見著他已經換了身乾淨的紅衫,坐於案前。臉上泛著輕淡的笑意。他這麼一笑,蘇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