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醬還生著氣,卻又接到了一個他認為是別人惡作劇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說,他的兒子在機場點了一杯九十九塊的咖啡卻沒錢付賬,所以他們只好將小孩留在咖啡館,並且讓大醬現在立刻去機場付錢並領走自己的孩子。
太可笑了,這騙子要是打給的是別人或許還有機會成功,可打給一個單身男人,自己只能恭喜他們倒黴了。
大醬毫不留情的掛掉電話,可沒過一會兒,那人又打了過來:“上官先生,請立刻來機場付錢並帶走你的孩子,不然我就要報警了,我是麥純咖啡館的經理Jason。”
這騙子還真是有毅力啊,反正現在心裡很窩火,不如就去看看你們耍什麼把戲,大醬拿了車鑰匙就開車去了機場。
到了機場後,大醬果然找到了一家名叫麥純的咖啡館,而且角落裡確實有一個小男孩背對著自己坐著。
大醬猶豫著慢慢走過去,“嘿,小子,你的同夥呢?”大醬用了輕鬆幽默的語氣。
“好久不見,大醬蜀黍,我好想你啊。”那小子轉身便撲了過去。
“托馬斯,怎麼是你啊,我是在做夢吧。”大醬竟然抱起這個九歲大的孩子轉了一圈。
這時咖啡館的經理走了過來,他到沒忙著收錢而是責備大醬居然因為自己急著回家看球賽而把身無分文的兒子遺忘在了機場。
“你是這麼跟這位先生說的嗎?”大醬扭頭瞪著托馬斯。
“嗯。”托馬斯故作無辜的樣子。
“你這小子。”大醬說著便故意握起一個拳頭嚇他。
沒想到那經理卻以為大醬有暴力傾向而又開始長篇大論,大醬厭煩的掏出一百塊放到桌上後拉著托馬斯一路開心的狂奔出機場。
回到家後,托馬斯從揹包裡取出一封信交給大醬。
這封信是蜜雅寫的,她在信上說:上官先生您好,我知道我這麼做很冒昧也很失禮,可是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了。兩個月前,我被查出患了絕症,並且病情一天天在惡化,我已經不能再好好照顧托馬斯了。這小傢伙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和茂,我知道他很喜歡你們,而且非常想去你們的國家看一看,所以我就以此為由將他送到你們身邊了。如果我的病再也無法痊癒,請幫我把托馬斯送到他外婆那裡,請她收留他。信的背面是我母親的住址,也是我出生長大的地方,把托馬斯送回那裡,也當是落葉歸根了吧。再次為我的冒昧感到抱歉,同時也真心的謝謝你和茂。祝一切安好,永遠幸福。
蜜雅敬上。
“大醬蜀黍,媽媽在信上說了什麼啊?”那雙靈動的眼睛無邪的看著大醬。
“她說你很調皮搗蛋,讓我以後好好管教你。”一個才九歲的孩子,已經失去了爸爸,現在還有可能失去媽媽,信上的內容,大醬怎麼忍心告訴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第一次紅著眼對一個孩撒了謊。
“對了,大醬蜀黍,你的老婆呢?”
“誒?”
“茂啊,是你自己說他是你老婆的,為什麼我都沒有看到他?”
“他丟下我,拯救地球去了。”
“拯救地球又不是一天能做完的事,能不能讓茂先回來休息一下啊,因為我真的好想他啊。”
“我也好想他。”
“那我們一起去找茂吧。”托馬斯拉起大醬的手。
“真的要去嗎?”
“嗯。”小傢伙拼命的點頭。
“好吧,聽你的。”大醬撓著他的小卷發認真的聽著他描繪著自己好美純淨的童話世界。
漫無邊際的大海,從湛藍到碧綠,慢慢的盪漾著,像是要和天空交融在一起。
大海邊上有一座忘香島。此島灌木叢生,花開遍地,草生小道,因生長著一種罕見的開白色花的帶刺藤蔓而得名。此島因倚山靠海,島上的人們靠捕魚為生,盛產海鮮,吸引了很多週末或者假期來此放鬆的遊客。
三個月前,茂誤打誤撞的來到了忘香島,然後在地處小島最邊上最安靜的一家甜品店做服務生。甜品店的老闆是一對恩愛的公公婆婆,他們在這島上生活了一輩子,享受著最平凡真實的生活。
學了三年的室內設計和素描,茂以為回國後註定是要過著每天握畫筆的日子了,但沒想到現在卻整天和麵粉打交道。但每次看到客人吃完自己做的蛋糕後臉上是喜悅的,就會覺得非常的滿足。一塊小小的蛋糕,一抹沙糖,一顆草莓,一片葉子的點綴,都是用真心做出來的,吃蛋糕的人當然可以感受出這份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