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帶有土匪?”
大虎娘絮絮叨叨地說:“有啊,這年頭不太平啊。前幾天就來了一夥人,聽說是什麼‘座山包’綹子的,讓屯子裡的人給他們準備些糧食,說這幾天就要來了。作孽呀,老百姓又要遭殃了,這年代誰家有多餘的糧食給他們呢?自己家打下的那點糧食,夠吃不捱餓就算燒高香了。”
杏花在小孤山就曾經聽人說過,這土匪有好的也有壞的,好的叫“義匪”專門搶大戶救窮人,壞的俗稱叫“鬍子”或者“紅鬍子”,專門禍害老百姓,見啥搶啥。
大虎娘說著,便從灶臺上端來飯菜,說道:“孩子,吃口飯吧,吃了飯才有力氣。大虎採藥一會兒就回來,興許還能打點野味呢,他可是我們屯子出名的獵人呢。”
“啊?”杏花的心中又是一驚,他知道草原上的正經獵人都是好人,便放心地吃了起來。
大虎風娘又問道:“孩子,能告訴大娘你是怎麼來的?這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嘛。”
杏花說:“我是沙嶺縣芳草鎮小孤山的……”她接著便把那天晚上遭遇的事情和大虎娘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大虎娘不時地插嘴罵上劉府幾句,兩個人越嘮越近乎……
到了午後,忽聽院外一聲喊叫:“娘,我回來了!”隨著那粗門大嗓並略帶沙啞的喊聲,一個年輕精壯的小夥子走進來,“嘩啦”一聲將身上的兩隻山兔子扔到地上……
“啊?”杏花抬頭一看,吃驚不小,一看那人長得跟小叔子鄭二虎幾乎一模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第 133 章 茫然夜行遇險情
杏花揉了一下美麗的大眼睛,再一細看,只見那年輕人高高的個子,寬闊的臂膀,粗壯的手腳,黑黑的臉龐,亂蓬蓬的頭髮,活像一個野人。可他的一雙大眼睛卻英氣逼人,閃爍著草原人特有的精神和氣質。
杏花看罷就低下頭,心想:就是這位男人救了自己?他怎麼跟二虎長得一摸一樣呢?只是他比二虎黑一點,瘦一點。
杏花娘說:“這就是我兒子大虎。你別看他打扮成這個樣子,看起來挺兇的,其實他的心腸熱著呢。嘿嘿,你可別讓他給嚇著啊!”
大虎衝杏花笑了笑,露出了一口規整白皙的牙齒,隨手把一包草藥遞給他娘。
大虎娘又說道:“你別看他有些邋沓,心可細著呢。”
大虎並不在乎老孃對自己的評論,只是聽了怕嚇住杏花就不再言語了。他撿起地上的兔子,吊到院子的一棵小樹上,悶聲不響地扒起皮來。
實際上他的年紀並不大,和杏花相仿,只是杏花覺得他那粗獷的背影,麻利的動作和公公和二虎有點相似,就不覺多看了幾眼。
大虎似乎感到後背的灼熱,回頭對杏花又微笑了一下,杏花兒覺得那野人笑得很爽朗、很開心。
大虎手中的尖刀並沒有減慢扒皮的動作,後來竟然哼哼唧唧地唱起山歌來……
大虎娘看了杏花一眼,生怕她笑話兒子,便對兒子嗔怪地說:“這孩子和他父親一樣。閒著的時候沒個正溜,就是喜歡哼哼唧唧的唱歌。哎,大虎啊。杏花說她家也是獵戶呢。”
“哦,是嘛。”大虎又回頭看了杏花一眼,微笑一下,繼續幹活。
杏花卻忽然想起失蹤的二虎和婆婆,想起從劉府把她救出來的好心人王媽,這些人的影子又浮現在她的眼前,揮之不去。她再也沒有心情看大虎扒兔子皮了。
大虎娘摸摸杏花的額頭。感覺滾燙滾燙的,心想這孩子一定是昨晚上在草原上過夜嚇著了,便連忙走到外屋看那草藥熬好了沒有。
隨後。杏花在大虎孃的侍候下,喝了藥,躺在炕上過了好久,稀裡糊塗地像是睡著了。又像是醒著。她大腦的思維好像不是自己的。已經遊離了她的身體,跑回了小孤山。只見婆婆向她走來,笑得那樣迷人,那樣開心,宛如春風暖人,她伸出雙手就要擁抱婆婆,忽然婆婆一閃身便飄遠了,原來是一隻老鷹叼走了婆婆……
又看見二虎和公公也在向自己走來。忽然。天空中響起一陣狂笑,那老鷹又飛到杏花兒的頭上。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落到杏花的面前,又搖身一變,居然變成了一個高大肥胖的人,杏花抬頭一看原來這人是劉府大老爺劉子豪!
劉子豪的手中拿著一把大砍刀,張牙舞爪地向父親和二虎砍來,杏花一聲驚叫,便從睡夢中驚愕地醒來。
杏花一屁股坐起來,原來是南柯一夢。
杏花站起來走下地,發現大虎娘和大虎都不在屋裡,再到院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