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先生,等我——”還在發愣的高崇終於反應了過來,急忙跟了上去。
趕車的大叔早就將馬車準備好了逃跑的姿勢,他們一跳上車,便“啪!”的一聲,馬鞭響起,馬車如同利箭一般,直衝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那狂舞夜壺的人,拿起手中的夜壺嗅了嗅,吐了口唾沫道:“呸,跑的到是夠快。”
馬車一路急奔,快速的回到了卓巖的家中。
將卓巖放到床上躺好之後,仔細觀察了一陣,見他呼吸勻稱,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嶽少安才放下了心來。
高崇臉上的擔心之色也隱隱褪去,望著嶽先生不由得苦笑,每次跟著嶽先生出來準要以逃跑為收場,還真是奇特,只是今日的嶽先生卻不似往日那般嘻嘻哈哈的模樣,看他濃眉微皺,似乎在沉思什麼,高崇也識趣的在在一旁,不去打擾。
“卓巖一個人安葬母親心中一定悲痛異常,今天讓他發洩出來也是好事,我們出去走走,讓他好好休息吧!”嶽少安輕嘆了一聲,緩緩推門言道。
高崇連忙跟了上去,不解的問道:“安葬了母親?這何以見得?卓巖身體瘦弱,一個人怎能將他母親安葬?”
嶽先生瞥了高崇一眼。
一個人安葬,他就不能花錢僱人幫忙麼?
望著微微發愣的高崇,不由得嗤之以鼻,如果換作平日裡,一定又上去給他腦袋上來一巴掌,只是今日心中不是滋味,也沒有心思調笑,搖了搖頭道:“這是肯定的,看他今日模樣一定是和她妹子發生了衝突,才被打成那樣。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母親已經安葬,指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高崇本不是蠢人,平日裡腦袋反而靈活好用,只是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他一時思維短路,才沒想到這層,眼下被嶽先生這麼一說,頓時明白了過來,點頭稱是道:“如果這樣的話,那麼卓巖就有麻煩了,他妹子家中有錢有勢,如今他孤身一人怎能斗的過?”
“這個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嶽先生一雙眼眸望著夜空,猛然間閃出幾分陰狠之色道:“明日一早,你便帶著卓巖跟大叔回書院去。”
“哦!”聽著這命令式的語氣,高崇將肚子裡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點了點頭,返回了屋中。
嶽少安一個人靜靜的走到了後院,一堵高大的院牆將整個院子包裹著,後面的房屋眾多,只是一個個看起來年代久遠,都是破敗不堪,顯然卓巖的祖上曾經輝煌過,現在家道中落維護不善,才所致這般光景。
嶽少安尋了塊乾淨的草地躺了上去,天空的雲層被微風一吹,輕輕飄散,一顆顆星斗閃爍,灑下點點光華,映入眼簾,美麗非常。
嶽少安抬眼望天,將著情景盡收眼底,本來他以為來到這個年代後可以過一些平靜的生活,不必在打打殺殺,那些街頭拼命的日子早已經遠離了他,可事事卻不能盡如人意,卓巖的遭遇隱隱觸動了他的逆鱗。
平日裡嬉皮笑臉,關鍵時刻卻突然出手要人性命,這便是他。長長的吁了口氣,嶽少安閉上了眼睛。
大約過了幾秒鐘,嶽少安猛的又睜開了眼,而且眼神卻不一樣了,變的凌厲非常,如果黑夜中的孤狼一般。
接著,嶽少安幾步走到牆邊,輕輕助跑了幾步,腳掌在牆面上一踏,右手便勾住了牆頂,接著手腕微微用力,整個人便一閃而逝,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卓巖家裡的這點事周圍的人都傳遍了,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那卓丹家並不難找,嶽少安稍微一打聽便知道了去處。
黑夜裡一個白衣閃動,很快來到了一座府邸之前。
只見夜幕之中,那府邸的門戶更加顯得顯眼,門框之上掛著一對碩大的燈籠,燈籠中的燭光閃著強光,血紅異常,似乎在昭示著這家今夜要有血光之災一般。
在兩個燈籠的中央,一塊匾額高懸於門梁之上,上面寫著“朱府”兩個鎏金大字,字面光滑異常,在燈籠的紅光輝映下,竟然也顯出血紅之色。
嶽少安掃了一眼,便沒在近前,而是轉身貼到了牆角,又故法重施,腳掌在牆面上一點,人便落入院中。
“嘣——”一聲悶響。
嶽少安只覺的腳下似乎踩住了什麼東西,急忙一個閃身,讓了過去。
“施主好手段,老衲多在這裡都被你踩住了!阿彌陀佛!看來這注定之事果然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了的!”一個老和尚一邊說著,一邊從嶽少安剛才踩踏過的地方站了起來。
起先天色黑暗嶽少安沒有看清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