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買,租就行了,我又不是勒索,我只是不想見到她。”
“我能夠買一層樓送給你阿嬸,為什麼不可以買一層送給你?而且,我們之間,也不應該有什麼你我之分。你還有什麼條件,好讓我一一辦妥。”
“爸爸唯一的希望,是盼望我有一個好歸宿,有人照顧我,你答應和我結婚,希望你今天親自對我爸爸說。”
“好,等會兒我和你一起去看朱伯,還有什麼?”
“我要繼續上學讀書,你上班,我上學,誰也不礙誰。”
“好!我會吩咐司機接送你上學和下課。”白祖利牽起貝兒:“洗個澡,換件衣服,我們去看房子。”
貝兒和白祖利住在九龍塘一棟兩層高的房子裡,有傭人,有司機,有豐厚的家用,有漂亮的衣服和名貴的首飾。
朱伯被送到療養院,有兩名特護伺候,不用再聽朱太太囉嗦,想吃什麼就有什麼,生活也過得好得很。
貝兒看見父親生活得舒適,她心裡不禁對白祖利產生好感,況且兩人已經同居,貝兒已下好決心要做個賢妻良母。
因此她每天除了上學和去探望父親,便留在家裡,等候白祖利下班,然後伺候他,陪著他。
白祖利也著實對她不壞。
這天,盧佔美開了跑車到學校,特地接妹妹和貝兒放學去吃茶,看戲。
“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們。”貝兒知道今非昔比,因為她已經名花有主,不敢再接受盧佔美的邀約。
“有什麼事?”佔美搭著她的肩膀:“我開車送你去辦。”
“我要去療養院探望爸爸。”
“朱伯的病還沒有好?我也應該去問候他老人家,我和你一起去。”
“不,醫生咐咐,爸爸暫時不能見客,他正在靜養。”貝兒推開他的手,她已經看見汽車停在街尾。
“我答應你不吵他。”
“不,改天吧。”
“貝兒,你變了,對我既生疏又像有點討厭。”貝兒一向和盧佔美有來往:“是我做錯事嗎?”
“你沒有做錯事,是我不好,最近我有很多事情要辦,改天有空我請你喝茶。”貝兒說完,轉身便跑,她上了汽車,意外地,她看見白祖利坐在車廂裡,他鐵黑著臉,似乎很不高興。
“祖利,你怎會來的?”貝兒看見他,既意外又高興。
“今天空閒些,特地來接你,想不到看了一套活劇。”
“活劇?”
“剛才和你拉拉扯扯,搭肩攬腰的男人是誰?”
“你說盧佔美,他是我同學的哥哥。”
“是你以前的情哥吧,否則怎會這樣親熱?”
“不,祖利,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我們是清白的。”
“別忘了你已經是有夫之婦。”祖利沉著聲對司機說:“回家!”
當天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白祖利就對貝兒說:“明天不要上學!”
“不,你答應過讓我念書的。”
“唸書只不過求學問,想有學問不一定要上學,我請補習老師回來教你,一個不夠請三個。”
“我知道你為了盧佔美不開心,我答應你以後不再和他說話。”貝兒喜歡唸書,她一定要爭取。
“我信任你,我知道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但是,我不信任別人,有誰喜歡自己的妻子讓別個男人毛手毛腳。”
白祖利一個晚上軟硬兼施,貝兒被他一句出嫁從夫壓住,終於投降了。
白祖利不單隻不讓貝兒上學,除了去探望朱伯,不准她單獨出外,而且不歡迎石浩泉探訪,連茱莉也不歡迎。
“我要把你的身份提高,好讓爸媽相信你是位名門淑女,你和那些吧女來往,那豈不證明你也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貝兒為了想做白家媳婦,她又再一次退讓了。
她變成了囚在籠裡的金絲雀。
白祖利和貝兒同居兩個月,朱伯終於去世了,他沒有享過福,一直與死神搏鬥,有十個特護也沒有用,他沒有機會住進祖利送給他和朱太太的新房子,他沒有看見女兒和白祖利正式結婚。他是抱憾而終的。
朱伯去世,令貝兒十分悲傷,她天天哭,吃不下也睡不著,白祖利怕她鬱病,帶她去日本玩了兩個星期。
那時候,白祖利實在是對貝兒很不錯的,貝兒以為自己已找到了幸福。
但是,貝兒不明白,白祖利為什麼每天晚上都逼她吃一顆藥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