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公子……曲公子?”
見曲謹死死盯著玉自寒,管家感覺到不對勁了,謹慎的提防起了曲謹。
然而曲謹之後很久都再無動作,在管家都以為他時時刻刻要爆發的時候,曲謹突然轉身了,他說,“管家,我先走了。”
在踏出房門的那一刻,曲謹閉上了眼睛,他想,他到底是怕弄死玉自寒後,蘇時和看他的眼光。
憤恨,噁心,又仇視。
呵呵。
曲謹捂著臉笑了,最後越笑越大聲,聲音中帶著無盡的蒼涼。
管家站在他旁邊狐疑的看著曲謹。
曲謹想,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徹徹底底的失態了,從此以後,他就是曲家的家主,以後會娶一個溫良賢淑的妻子,絕對不會是蘇時和那樣的。
以後,他也就這樣了。
曲謹舒了一口氣,對著管家時,態度疏遠了不少,而後拿出懷裡的祥雲玉佩,交給管家。這個祥雲玉佩蘇時和用過一次後就還給了他,現在他不要了,反正也是蘇時和的師父雕刻的玉佩,現在還給她,剛好。
從此以後,他身邊再不會有一件關於蘇時和的東西了。
交給管家後,曲謹一句話都沒說,無視了管家在他身後的詢問,徑直走出了公主府,他要回將軍府了,那裡才是他的歸宿。
曲謹回將軍府的時候遇上了南流景。
一條大路,只有他們兩個人。曲謹走了上去,行禮,“景王。”
南流景笑的溫雅。
“這麼晚了,您這麼會在這兒?”
曲謹只來得及問出這一句話,他跟南流景自小相識,所以對他根本就沒有防備,自然很快就著了道兒,暈了過去。
曲謹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體內空空蕩蕩的也沒有內力,頭也暈暈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現在的曲謹就像是砧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謹哥哥,你醒了?”
曲謹聽到了蘇時暖嬌滴滴的聲音。
“景、景王妃?”
曲謹躺在地上也沒力氣起來,卻還是努力撐著胳膊想爬起來,但顯然是不可能的,曲謹被一雙手按壓了下去,控制住了他不讓他亂動。
“謹哥哥,別亂動了。”
“景王妃,你怎麼會在這?景王呢?”
然而蘇時暖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輕輕扯開了曲謹的衣襟,腮邊帶粉,“謹哥哥不要擔心,很快就好了。”
蘇時暖這麼說著,竟然直接跨/坐在了曲謹的腰上。
這個位置非常不安全。
曲謹眉頭緊皺,怒喝,“景王妃,下去!”
“謹哥哥,你若是想的話,很快就好了。”
什麼?曲謹現在非常懵/逼,然而更多的是厭惡。他雖然今天才做好心裡建設,準備忘了蘇時和,然而這並不代表他就馬上可以和其他女人這樣那樣了。尤其是蘇時暖又偏偏和和蘇時和長了同一張臉……
“下去!”曲謹的聲音明顯到了爆發邊緣,蘊含的怒氣嚇得蘇時暖一頓,而後她又想到曲謹現在無法動彈,才調整好狂亂的心跳,對著曲謹上下其手來。
“我說……你們是把我當死人了嗎?”
曲謹偏著頭一看,就瞅見了嘴裡叼著枯草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鐘離,他正跟他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躺在地上的鐘離只剩下一張嘴成天叭叭的,見曲謹看過來,這傢伙還十分興奮的跟曲謹打了個招呼,“兄弟,好久不見啊!”
曲謹:……我並不是很想見到你。
這時的蘇時暖聽見了鍾離的話,她只是頓了一下,而後接著幹她自己的事。
鍾離在旁邊勸告,“我說,蘇時暖,別廢這個心思了,你要是把曲謹上了,那後果真是……”
鍾離砸吧了幾下嘴,“我說,南流景呢?你出去一趟經歷了什麼啊?你要做就做咯,可我還在這兒呢,好歹先把我給挪出去啊!”
鍾離在那裡叭叭叭,蘇時暖聽了也沒反應,依舊做著手中的活兒。
然而很明顯,曲謹並不配合她,期間還拿著一副殺人的眼光看著她。
蘇時暖急了,拽著曲謹的衣服,湊近他,問他,聲音裡帶著哭腔,“為什麼不行?我說了很快就可以結束的!”
曲謹雙眸深沉如墨,不為所動。
蘇時暖哭了很久,也沒有得到曲謹的哪怕半分的憐惜。她咬了咬牙,從懷裡找出了一個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