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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沒想到你會當真……”天樞感觸良多。關於若即和殷颯的婚約,他是自小就知道的,卻從來沒有當真過。畢竟,真要論起輩分來算,那位殷颯還是君懷仞、君懷羅兄妹的表弟,也就是他和若即的表舅。

殷颯自幼愛慕君懷仞,無果。若即出生後,他便一廂情願地向君懷仞提了親,表示將來要娶這個小娃兒為妻。君懷仞以為他是鬧著玩的,就隨口說了聲同意,不想殷颯竟然當了真,自若即懂事起就向他灌輸兩人的夫妻關係,企圖先下手為強。

“習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若即幽然道。他向來清心寡慾,除了天樞和若離,就沒什麼好喜歡的,知道自己長大後會嫁給殷颯,也沒有任何牴觸,十六歲成親,十八歲生子,一切順理成章。

“若即哥哥,我睡了很久嗎?”天樞忐忑道,那天發生的事情他真的是記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費盡力氣把昏迷不醒的雍華拽上了岸。

肚子突然好痛,孩子不安地在裡面掙扎、翻滾,身體彷彿要被撕裂,他想求救,卻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只能堅持著不讓自己失去意識,直到那個溫柔的嗓音在耳邊低語,“孩子,沒事了,放心睡吧。”

於是知道自己是安全的,終於放下心防,不再堅持,睡了過去。

“一個半月前,真叔叔在廬州的開雲山採藥,正好碰到石巖和紅鸞、紫鳶發瘋一樣地找你,才知道你和雍華竟然被“流星”、“流月”甩到山崖底下去了。”若即言簡意賅、輕描淡寫地介紹了他們獲救的經過, “石巖他們在懸崖下找到你和雍華,真叔叔就把你們帶了回來。”

“孩子沒事吧?”儘管事實近在眼前,天樞仍是忍不住再確認一次。

“現在沒事。”若即避重就輕,昆陵真見到天樞時的狀況可不是這樣。

當時,天樞昏倒在同樣昏迷不醒的雍華身旁,兩個人身上全都是血,只不過一個是在腦後,而另一個是在身下,情況都十分危險,昆陵真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兩大兩小全給救了回來。

因為兩個人都傷得很重,而天樞體內往日以內力強行壓下的毒素失去壓制又有復發的跡象,昆陵真乾脆給他紮了針,讓他睡著就回來了,又考慮到他剛剛動了胎氣,經不起顛簸流離,一行人路上走得很慢,平時十天不到的路程愣是走了一個多月才到。

“是麼?那就好。”天樞摸了摸圓隆的肚腹,臉上漾起輕鬆的笑容,原來他睡了那麼久,怪不得孩子長得這麼大了,壓在腰上又沉又重。他想了想,突然又道:“剛才你說心心的媳婦兒,那是什麼意思?”

“真叔叔已經診出來了,你腹中的這對孩子是龍鳳胎。”若即微笑,笑容風輕雲淡,他把韓子歆肉呼呼的小爪子從嘴裡拿出來,親了親,“飄兒,那個丫頭我預定了。”

龍鳳胎,像喵喵和妹妹那樣的龍鳳胎,天樞的眼神頓時一亮,對若即後面說的那些內容也就沒有多加註意。

“雍華呢,他還好嗎?”最後,天樞終於問出這個早就想問的問題,雖說雍華對他有恩不假,但是整件事的起因卻是他對他的不良企圖,對於他的感受,天樞十分複雜。

“華哥哥早就醒了,不過——”若即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不好開口。

“華哥哥!”天樞皺了皺眉,“他有什麼不對嗎?”

若即和雍華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竟連哥哥都叫上了,雖然事實上,他們確實是堂兄弟的關係。

“我現在不好說,等過幾天你的身體好點,自己見到他就知道了。”若即說完就要抱著韓子歆出去,“我帶心心去找他爹,你再睡會兒,晚上我再來看你。”

又過了十餘天,天樞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也得到了昆陵真的允許可以出去走動,於是他終於見到了若即口中“不好說的華哥哥”。

天樞再見雍華的時候,他正和君唯揚在院子裡瘋得開心,衣裳褶皺、滿身泥濘的形象和天樞印象中的翩翩公子判若兩人。

“他到底怎麼了?”天樞納悶,不解地望著身旁扶著自己的若即。

由於身懷雙胎,天樞懷孕七個多月的肚子竟和常人足月臨盆時看起來不相上下,因他前些日子躺得太久,運動明顯不足,昆陵真怕到生產的時候胎兒過大、骨縫難開,就讓天樞沒事到處遛遛,結果他一出來就見著如此驚人的一幕。

“天樞哥哥。”君唯揚看見天樞顯得很高興,丟下雍華就撲了過來,還好天樞反應靈敏,挺著偌大的肚子閃開了他的致命一擊。

“大哥嫁給殷叔叔了,還給他生